聂圣哲：春天，伤感不是女人的专利

聂圣哲 · 公众号 · 自媒体 · 2017-03-25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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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倪萍（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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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真的来了，季节的脚步无法停下。

窗前，粉色的早杜鹃已经含苞欲放。柿子树的枝头，还是绿色的小蕾，似乎告诉人们，她的青春步伐也不会落下。

今天有点伤感。这年复一年的春天，会永远吗？答案是：当然！但对于年过半百的我，懂得这隐隐约约的：不然！

伤感不是女人的专利，像我这样的男人，伤感只不过更加无形，哪怕有泪花，也是在心里落下。

明天，就是26日，海子已经离开我们28年了。坦率的讲，在大学期间，我并不知道海子，那时候我虽然也是小有名气的诗人，只是经常和流沙河、欧阳江河、孙静軒、梁晓斌、藤萍、唐亚萍……对话。后来见到了舒婷大姐，让我懂得，有些美好只能在传说中体会，若亲眼所见，让人接受起来，是那么艰难……

清明节到了，我的伤感变成了感伤。

很小的时候，是我太外婆带我去扫墓。

后来是我外公带我扫墓。外公是个很有情趣的人，扫墓的时候，总会去挖一些兰草，栽在屋后的园子里，能闻到高雅的芳香。

再后来，外公病重，我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躺在病榻上，在聚精会神地看琼瑶的小说。每次我到他的床前，他总是放下手中的小说，和我聊天，说琼瑶真会写文章，书写得很好看。当他发现我情绪有点低落，他就安慰我说，啊呀，人嘛，总是要死的，从生到死就是一根烟，从点燃到吸几口，现在，该到扔烟头的时候了……他沉醉在琼瑶的小说里，根本不把自己的绝症当回事。临终前，不忘告诉我，家乡的哪些山坳里爱长兰花。

现在，是母亲带我去扫墓了。我笑着对妈妈说，再过二十年，就是我给你扫墓了。我的母亲是个豁达的人，说了一句至理名言：人生就是个扫墓和被扫墓的过程。她的这句话让我感悟到乐观的沧桑。

人总是要老的。今天偶然看到倪萍的系列照片，真是感慨万千。

女人的青春就像柿子，蕾是苍劲的活力，花是纯美的青涩；果，从焕发的韶华，到红得耀眼……最终，幸运的，就变成了柿饼，满脸的甜霜；还有那些不怎么幸运的，早早被淘气的鸟儿啄得百孔千疮。

春天到了，我的那些童年及青年时代的伙伴们，你们都好吗？男的，无论你是何等的落魄还是显赫的高官，我都要向你们问候；女的，无论你是风韵犹存，还是老过徐娘，我都仍然爱你们，如果能重逢，会紧紧拥抱，眼眶里会有属于你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