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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方团队张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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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近代有句谚语:站在台前说话的,经常是不重要的。默默站在身旁的,却可能是决定历史进程的。宋朝的“名臣”们,也常见这个道理,好些名声显赫的“名臣”,其实都经不起深扒,人生槽点满满,甚至更有实力坑大宋的。相反真正在关键时刻,显出英雄本色的,却常是一些名声不显的人物。比如下面三位!
即使对于好些宋朝历史票友来说,宋初名臣燕肃,也是个听起来绝对陌生的人物,但就是这么一个陌生大臣,却在英美史学家眼里,有着极高地位,甚至更有一个独家比喻:达芬奇式的人物!
为何以达芬奇做比喻?瞧瞧画家达芬奇的传奇一辈子就知道,不单绘画成就如高山仰止,更是欧洲文艺复兴时代著名的科学家,一生科学成就足以媲美绘画作品。没错,北宋名臣燕肃,也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
燕肃在今天相对名声比较响亮的领域,首推书画界,这位北宋初年曾经名满天下的大画家,一生匠心独具,代表作《春山图》和《寒林岩雪图》都收录于故宫博物院。其独特技法对整个宋代美术史影响颇深,绝对中国古代画家里的重量级人物!
但他历史地位更重的领域,却是科学。尤其一大贡献,就是复原了晋朝以来一度失传的指南车,而且以技术说,燕肃的指南车更采取了著名的差速齿轮原理。欧洲人掌握同类技术,却要等到十九世纪初叶,只此一样,就领先西方世界八百年!
而对于当时的大宋民生来说,燕肃的另一个科学成就,却更是惠泽苍生:独家成果《海潮论》。在燕肃以前,海潮,这个屡次肆虐中国沿海的灾难,在当时国人心中,几乎就是神灵一般的存在。但不信邪的燕肃,却用十年时间打破了这个迷信:他的足迹踏遍整个东南沿海,亲自观测过数十次海潮,终于初步掌握了海潮的测算方法。从此沿海防备海潮,就有了准确科学依据!只要明白海潮吞噬的灾难就知道,这件事情有多重要!
相比之下,他一生的本职工作:当官,倒像是这位龙图阁大学士,一辈子最不专心的事。但荣耀的科学贡献,足以见证这位名臣一生的不平凡!
北宋自从宋真宗年间起,文官带兵的情况越发多,涌现出的瞎指挥坑货,更是不胜枚举。特别是西夏王元昊扯旗造反的宋夏战争里,也正是诸多文官背景的外行主帅们,前仆后继的不懂装懂,才白白葬送了北宋数万精锐。把这场战争打成国防困局!但是不是文官带兵,就一定会出这般坑货?同是文官的张亢,必然会严重表示不服!
如果说北宋仁宗年间的文官们,真有文武双全的人才的话,张亢,必是其中之一!
但在纵横沙场之前,这位出身山东菏泽的轻狂书生,却一度生活在众人的嘲笑里,张亢与其兄张奎,虽说都是少年得志,但兄长张奎却以做事稳重著称,属于典型的传统官僚。做弟弟的张亢,却是出名的严重叛逆,本来就生的一身肥膘,平日里却更是口出狂言。因此也在旁人眼中成了笑话。以至于当时都有民谣形容这哥俩:张奎做事,笑杀张亢,张亢做事,唬杀张奎。哥俩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不过事实证明,就是这位看似轻狂的张亢,仅靠天生兴趣练得一身文武本事的狂人,却是天赐大宋朝的军事奇才。宋夏战争的爆发,果然印证了这一条:在西夏元昊的汹涌攻势下,宋军连遭败绩,偏偏北宋高层的愚蠢指挥又添乱,竟打算放弃战事吃紧的麟州,一旦此举奏效,痛失麟州要地的大宋西北,就将像丢了盾牌的伤兵一般,势必被西夏打到重伤!万幸的是,此时的麟州知州,正是张亢!
在面前有野心勃勃的西夏大军,身后又有一群脑残领导不断添乱的夹板气下,张亢不屈不挠,一边顶住了朝中压力,一边祭出搏命打法,以麟州要地兔毛川为钓饵,引得元昊嚣张杀来。然后凭借地利优势,打了一场十分悲壮的伏击战。他带领着历经血战的麟州将士们,发起无畏的冲锋,数万西夏精锐当场崩溃,掉入悬崖而死的更有上万人。是为宋夏战争时代,一场几乎被后世遗忘的辉煌胜利:兔毛川大捷!
可惜的是,这样一位打出宋军辉煌胜利的悍将,在宋夏战争结束后,却是屡受排挤打压,因为他为人轻狂,平日树敌极多,一旦战争结束,势必也遭到清算。如果不是老上级范仲淹多次力救,一度被扣上贪污帽子的张亢,险些就冤死狱中!
直到张亢去世几百年后,元朝的学者们编修《宋史》时,终于以公正的笔墨,再现了张亢的辉煌人生,更给予中肯评价:区区书生,功名如此,何其壮丽哉!
宋朝科技发达,杰出科学人物荟萃。那谁是科学家里官做的最大的?或者说谁是北宋宰相里科学成就最高的?同时符合这两个苛刻条件的,整个北宋年间公认只有一位:苏颂!
苏颂,这位祖籍福建的才子,其实也更符合另一个荣耀称号:大宋第一通才!以能力说,他就是这样全面发展。作为文学家,他的诗词文章,都是中国文学史上重要一笔,甚至还在北宋朝中编了九年古籍。作为经济学家,他更是北宋调控物价的高手,多次临危受命,在发生天灾的地区平抑物价,更首创了古代版的以工代赈思想。一度受命编书,编出了宋朝医学宝典《嘉祐本草》,书中更捎带手多写一笔,把宋朝的炼钢技术顺手升级了!
不管做什么工作,这位恪尽职守的聪明人,从来能做的创意无穷。本职岗位工作,更是 从没落下。长期主持北宋王朝的外交工作,多次作为使节出使辽国,以犀利口才和满身才华折服辽国文武,甚至还和辽国皇帝建立深厚感情。每次宋辽间要走动,辽国皇帝经常点名请他来——就服这位大宋宰相!
不过,在他一生浮沉里,业绩最为荣耀的一件事,却是他另一个独家爱好:科学研发!自幼酷爱科学的苏颂,不单理论知识丰富,实干精神更是强,前人的科学思想,哪怕只是只语片言,他也能够举一反三,默不作声就完成惊天神作。尤其是水运仪象台,这种高十二米宽七米的大家伙,不单完美演示天体运转,甚至有自动报时功能,堪称中世纪机械史上的逆天发明。以英美学者们的公认说:这就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天文钟!
而且和普通工匠不同,苏颂除了能造,也更能写,完成水运仪象台后,笔头也不闲着,很快写就了中国中世纪权威的机械理论读物《新仪象法要》,顺利把中国古代机械技术提升一个台阶。随手还完成了《苏颂星图》,记录了一千四百六十四颗行星,比欧洲的观测成果多了四百二十二颗。在天文数学机械制造各环节,大宋宰相苏颂,就是整个十一世纪,站在全世界顶端的中国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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