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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园鸣谢
▲ 音乐与美文的跨界混搭,你有调,我有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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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
一九一〇年初在我最近五个月的生活中,我什么也写不出来,我本该对此满意的,这种状态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取代,尽管所有力量都有此义务。在这五个月后,我终于心血来潮,再度想要与我自己对话了。当我真的向我自己提问时,我还总是给予答复的,总有东西可以从我这个稻草堆中拍打出来。五个月来我便是这么一个稻草堆,其命运似乎应该是:在夏天被点燃,旁观者还来不及眨一眨眼,便已化为灰烬。这种命运偏偏要落在我的头上!它落在我的头上是再合适不过了,因为甚至对倒霉的时期我也毫无悔恨。我的状况不是不幸,但也不是幸福,不是冷漠,不是孱弱,不是疲惫,也不是其他兴趣。那么究竟是什么呢?我对此一无所知,也许与我写作无能有关。
我相信我是理解这种无能的,却分明不知其因。比如说吧,一切闯入我脑子里的东西都不是有头有尾地闯入的,而是在什么地方拦腰截取的。谁有本事,不妨试试去抓住这些东西,试试去抓住一棵从当中开始长起的草,且抓住不放。有些人会这种技巧,比如日本杂耍艺人,他们在一架梯子上爬,这架梯子不是支在地上,而是抵在一个躺着的人的竖起力脚掌上,这架梯子也不是倚在墙上,而是悬空的。我不会这一套,更何况连用来支撑我的梯子的那样的脚掌也没有。这当然不能说明一切,这样提问题也不能令我开口回答。但每天按理说至少应该有一行文字是针对我的,就像人们现在用望远镜对着慧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