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主要描述了于丽丽和梁文锋这对科技媒体领域的佼佼者如何通过deepseek项目在科技领域取得了重大突破。文章还提到了其他科技创业者的成长经历以及不同科技事件的发展脉络,如OpenAI创始人奥特曼的成长经历以及深链科技的崛起等。同时,文章还探讨了东西方教育差异对于科技发展的影响,并预测了人工智能未来发展的潜在挑战和解决策略。
于丽丽和梁文锋是科技媒体领域的杰出人物,通过deepseek项目在科技领域取得了重大突破,是本文的主要关注点。
文章探讨了东西方教育的差异如何影响科技发展,指出标准化应试教育的优点和缺点,以及市场经济和互联网对科技发展的推动作用。
文章预测了人工智能未来发展的潜在挑战,如算法信息茧房、技术权力的普及带来的腐败等问题,并提出了超级对齐等策略来解决这些问题。
于丽丽,是2024年中国科技媒体第一人,虽然很多人从没听过她的名字。deepseek炸街之后,我们才发现梁文锋只有两次接受采访,回答的几十个底层问题,都出自于丽丽。如果没有这个人,那这次史诗级的突围,中国科技媒体就只能提着内裤告诉全世界:我们对英雄一无所知。
媒体业的主流,是一帮争宠的宫女,敞开酥胸扑向大厂大佬,为获得一点内部消息,抢到大佬的采访机会,为被翻到牌子,使出浑身手段。至于创业者里的投机客,他们的策略跟媒体“做朋友”,给面子给单子,换来“中国的OpenAI”和“技术理想主义”的标签。一群演员共同造起名利场,吸干群众的眼球,欺世盗名。
于丽丽强过一百个名记和大v,梁文锋强过一万个奥赛冠军和归国博士。他们不摘低垂的果实,而是一心沉到水下。他们不会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他们是人若无名、专心练剑的真信徒。戳穿皇帝新装的孩子。
这不是捧杀,是亮剑。梁文锋和于丽丽只是名字,他们的真身是一种潜意识。于丽丽在朋友圈说,她以前是个文化记者,她是被梁文锋身上真实的文化引力打动。梁文锋说,技术优势是短暂的,真正的护城河是文化和组织。
我们向deepseek提问,只是接收技术和产品的能量,而在灵魂上理解这些人,才能接收到精神能量,是精神能量造就了这些人,那才是原因。
陆奇是奥特曼的忘年交,也是在创业孵化器YC的老同事,他说过一个故事。奥特曼早年创业,有一天接到客户的电话,说他在竞标中出局了。奥特曼马上飞了过去,第二天一早客户到公司的时候,奥特曼已经等在门口。他力挽狂澜,最终拿下单子。
这个故事让我非常失望,奥特曼不是天选之子。真正强大的意志,不体现在死缠烂打。而应该体现在,我的东西比所有人好十倍,是对方连夜坐飞机等在我的门口,而不是相反。
我2003年开始做记者,一个江湖前辈讲,你要一年采访50个创业者,编织起你的人际网络,提前锁定下一个丁磊和陈天桥,等他们登顶的时候,你跟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个善意的提醒也令我非常失望,我不认为,记者的价值是因为跟首富的关系,是来自于跟他们同框,被他们加冕,或者创业时去要点投资。曾经有个大明星被问到,你什么时候嫁入豪门。她说,我就是豪门。
奥特曼跟梁文锋都是1985年生。奥特曼是硅谷风,跟盖茨和扎克伯格一样辍学创业,然后小有所成,先后被硅谷两个大佬格雷厄姆和蒂尔投资,然后成为他们的拍档,被他们加冕。而梁文锋是另一个物种,他读完了硕士,在之后十多年里一直默默无闻。
同样是在2015年,两个人30岁,奥特曼攀上比格雷厄姆和蒂尔更厉害的马斯克,两个人一起创立OpenAI,而梁文锋独自创立量化基金幻方,它以AI为工具炒股,以炒股为工具磨炼AI。这是梁文锋的两足风火轮。
更不一样的是,从2015年往前再推七年,直到2008年,奥特曼做移动互联网创业,然后成为YC的老大,这些跟AI没关系。而刚从浙大毕业的梁文锋,23岁就锚定AI这个方向,他在成都的居民楼里思考,AI最有纵深的土壤在哪里。他比奥特曼提前出发了至少7年。
奥特曼把OpenAI从非盈利项目转为盈利项目,去拿微软的投资,并因此跟马斯克决裂、又被苏茨克维逼宫的时候。梁文锋用量化基金的钱把自己养大,所以他的世界里,没有微软的掣肘,没有马斯克的翻脸,没有苏茨克维的政变,没有左右互搏。
梁文锋的自由是7年提前出发换来的。而这7年,是一个初心结出来的果实。这个初心决定了一切,决定了今天我们看到的史诗级翻盘。
当2023年算力成为瓶颈,分析师们忽然发现,有一万块英伟达板子的除了四家大厂,还有一个幻方,一个互联网圈几乎没听过的名字。
这个冰冷数字背后,一个年轻人已经花了15年在这个航道上,像乌龟一样爬行。当电动车在2021年爆发的时候,王传福已经在这个赛道上爬了20多年。2021年的比亚迪跟2025年的deepseek是一回事。
比这更魔幻的事实是,2015年奥特曼和马斯克成立OpenAI的时候,梁文锋手里已经有100块板子。我们不知道他的第一块板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可能是在2012年,辛顿用四块板子跑通了神经网络,一手打开AI井喷之门的时候,也是谷歌拍出4400万美金击退百度拿下辛顿师徒的时候。种子早已经埋下,只是没人知道。
这是一段龟兔赛跑,一个古老的东方故事,但还不是内核。
在奥特曼授权的自传里,作者周恒星这样写:奥特曼最擅长的,是一眼发现屋里最有权力的人,让这个人喜欢上自己。他不是极客,而是政客,他向强权低头,向仇人施援,与旧友为敌,和对手结盟。
梁文锋不一样。于丽丽问,你们如何确认自己就是最适合的那个人。梁文锋说,我们爱这个事情,也有能力做这个事情,那就是最合适的人。梁文锋跟奥特曼的区别是,你的能量是从里面来的,还是外面来的。从外面来,那是化学反应。从里面来,那是核反应。
王兴跟黄峥从毕业开始一直寻找各种风口,各种试错。张一鸣一度游走在大厂和小厂、知春路和中关村之间,吸收各种经验和资源。奥特曼是他们的集合,他是硅谷的社交中心,大佬的继承人,他从AI到核能,从世界币到全民基本收入,一直在设计新世界。
只有梁文锋从一开始就完全的孤独,从自己内在挖掘一切要素。那个2008年独坐在成都居民楼里的毕业生,不就是法国导演特吕弗说的:疯狂的拥抱雄心,疯狂的真诚。不正是王国维说的一重人生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
苏茨克维是西方的极客,奥特曼是西方的政客,他们水火不容。所以这个极客对政客发动政变,想要取代他对最强技术权力的掌控,惨败收场。但接下来,西方的政客却被来自东方的极客刺破。
梁文锋的成功是长期主义的成功,是内向者的成功,是纯粹的成功。是投机者的失败,是演员和政客的失败,是机巧的失败。
有资格遭到美国国家级封杀的中国企业。第一代是华为,第二代是TikTok。两家的代差是,华为的电信设备是面向极少数企业,且没有及时攻入美国国内,而TikTok是服务群众,让一半美国人成为它的用户。所以封杀华为只需要一纸禁令,而封杀TikTok搅得天怒人怨。
TikTok就像特洛伊木马,是中国人第一次做到的事情。你宣称自由,但并不自由。你宣扬竞争,但惧怕竞争。华为把美国人的内裤揭给除美国之外的所有人看。TikTok把这个内裤揭给美国人自己看。
deepseek是第三代。张一鸣在把TikTok推向全世界的时候,在一个时间窗口里疯狂买量。一旦错过,就可能被竞对赶超。但今天deepseek在一百多个国家同时霸榜,是零投放。
TikTok只是娱乐黑洞,但deepseek是生产力,是可以批量制造爱因斯坦的新核弹。所以美国对待TikTok只是想把它赶出去,但面对deepseek,却想要彻底芯片禁运,彻底脱钩。
有个印度人在几十年前说,美国是个封闭思想的开放系统,中国是个开放思想的封闭系统。放到今天,它的现实就是一个封闭的OpenAI,和一个开放的deepseek。
美国的开放系统,因为它有开放的金融、开放的信息平台。中国的半封闭系统,因为人民币不能自由兑换,也有信息防火墙。
而对华为、TikTok、deepseek的野蛮封杀,就是美国的封闭思想。美国的开放系统,本质上是为了赢。如果我的实力绝对碾压其他人,那开放系统最有利于把资源和人才吸进来。但当有人可以挑战我的实力,那开放会瞬间变成封闭。这是思想的封闭,灵魂的封闭。
但中国人的思维不是零和,是共存。在东亚大陆这片封闭空间里,生存必须妥协,必须共享,延续几千年形成的文化战略。所以开源恰恰符合中国人的灵魂,所以deepseek开源,吸引英伟达、微软、亚马逊连夜兼容,在美国内部生长出利益盟友。
十字架是西方的图腾,就是把耶稣钉死的那个东西。十字架由两条直线构成,直线无限延伸没有终点,这是个开放系统。但直线的两端越离越远,两条直线相互分割,这是二元对立的世界,天堂对地狱,天使对魔鬼,赢家和输家势不两立。这是封闭的思想。
太极图是中国的图腾。太极首先是个圆,阴阳鱼在圆内生活,这是个封闭系统。太极图没有直线,只有曲线,阴阳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是开放思想。所以中国人向对手学习,想跟所有人共存。太极图用最精炼的语言表达,就是“和而不同”。
就在这种思想土壤中,一个23岁毕业生在穷街陋巷享受着孤独,他只能深刻面对自己的灵魂。我是谁,我要到哪里去,我自己准备一切干粮,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一步一步走完所有路。然后,一个人长成一片森林。
今天地球上搞AI最顶尖的那帮人,至少1/3到1/2是华人。他们大部分在美国,比如黄仁勋、李飞飞,少部分在中国,而在中国的要么已经是明星创业者,比如杨植麟,要么在张一鸣这些大佬身边。
但直到deepseek横空出世,所有人才意识到,原来最擅长搞AI的人都在一个小团队里,并且从上到下没人有美国文凭,他们是纯粹土产。
有个获得诺贝尔奖的日本人说过,东亚应试教育摧毁了很多人的生命。但如果生命被摧毁,那为什么有人拿到诺贝尔奖,为什么有东亚经济奇迹。一个社会学家也说过,拉磨十年,终生无缘千里马,在中国受过大学教育的人,不可能做出原创性科技创新。那施一公、杨植麟和潘文锋算什么。
改开以来的三十年,招收中国90%高考状元的清北,相当多理工科学生去了美国,他们大部分没回国,做了印度人和昂撒人的码农。而回国的人,从张朝阳、李彦宏开始,到后来的黄峥、王兴,他们做出来的事业,是留在美国那帮人的一百倍。
但这些海龟又输给了从没出国的土鳖。最早的张朝阳和梁建章,输给丁磊和陈天桥。后来的李彦宏被马化腾和马云压住,黄峥和王兴不如张一鸣,而今天杨植麟完败于梁文锋。然后新能源里还有两个神一样的人物,王传福和曾毓群。这个压倒是全面的,几乎没有例外。
这些人全部是中国的果实。如果大一统社会的集体文化会束缚人的创造力,那这些人和这个土壤,凭什么以一己之力单挑美国。
标准化应试教育会束缚人的思维。但它有个大优点,就是在一个确定的方向上,磨砺人精进不止的心性。百花齐放不是这个世界的现实,现实是老大要把所有人踩在脚下。丛林世界里,拳头只要大一点就会压倒所有人,跟多考一分干掉千人是一样。
弱肉强食的世界,没那么多岁月静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才是教育的最残酷底层。虎爸虎妈们在内心深处知道这一点。
而标准化应试教育的缺点,被另外两样东西对冲了。真正的教育在社会,不在学校。市场经济的能量比考试强大一百倍,从1978年开始,市场经济已经教会中国人,没有标准答案。只能发挥自己的独特能力,去满足别人的独特需求。
进入1995年,互联网又是个一百倍的杠杆,加到市场经济上面。在互联网上,所有人的潜力以几乎零成本被激发出来。
山东那个郭有才大火,各路网红一夜之间涌到淄博车站前面的空地上,他们拼命表演,有人表演丑,有人表演浪,给人视觉和听觉的冲击,让我意识到市场经济加上互联网,把标准化教育给人的束缚完全撞开了。
那些用标准化教育一个指标就审判中国人不自由的人,他们自己恰恰不自由,灵魂不自由。他们潜意识里没有实事求是的能力,他们嘴上说害怕标准答案,但其实已经把西方的一切当成标准答案。他们才是他们自己痛恨的那种人。
当标准化教育碰上市场经济加互联网,让中国人同时有了两样东西,刀背的安全和刀锋的锋利,刀背的厚重和刀锋的灵巧。就像太极图里的阴阳鱼。
今天在地球上最强大的三个种群。昂萨人,犹太人,还有华人。昂萨人从英国到美国,统治地球400年,但犹太人和华人已经延续几千年不败。犹太人的历史在旧约里,在塔木德里。华人的脉络在周易八卦里,在老子论语里。
犹太人和华人又是两个极端。犹太人是通商游牧文化,他们属于海洋。华人是农耕定居文化,我们属于陆地。所以今天犹太人远航,跟昂撒人结盟,甚至绑架昂撒人,而中国人在自己的地盘里,跟昂撒人一较高下。
有一万个角度可以解释犹太人如何强大,最落脚点都在一个事实上面。谷歌的佩奇是犹太人,Facebook的扎克伯格是犹太人,paypal黑帮老大、孵化川普接班人万斯的蒂尔是犹太人,OpenAI的奥特曼和苏茨克维是犹太人,要帮OpenAI建星际之门的埃里森是犹太人,常春藤名校20%是犹太人。所有犹太人的强大都在这个原点上,他们培养天才。
有个长期出海的朋友讲,犹太人和华人有个非常相似的地方,极其重视教育,都是虎爸虎妈。但犹太人是开放的,他们最看重学习实用技能,他们质疑,然后出新。而中国人最看重标准知识,寻求在一个稳定系统里的位置,标准知识是在这个系统里向上爬的梯子。
犹太人的开放来自于地中海,地中海西边的这个欧亚非三大陆交界的地方,是个没有天然壁垒的四战之地,他们必须在永不停止的人与人的冲撞甚至杀戮里生存,秩序是偶然,混乱是必然。
而同时期的中国人生活在被大海、高原、热带丛林、戈壁裹在中间的东亚大陆,在这个封闭空间里形成必然的大一统,而大一统第一要素是保证稳定,从科举到标准化教育,都是维护稳定一统的工具。都是被生存倒逼,中国人的天性走向犹太人的反面。
所以蒂尔评价奥特曼,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让他感到完全归属。而格雷厄姆说,把奥特曼空降到一个食人族的岛屿上,五年之后他会成为王。这是个骨子里的犹太人。
梁文锋生在广东,在浙江上大学,那是商业发达的临海地区,但大学毕业后却选择了相反的方向,他没有出海、没有留在北上广深,而是去到内陆,一个生活氛围浓重的盆地里的居民楼。可能农耕文明的基因在召唤,要回到土壤里透彻的吸收营养。
转折在1840年,东亚大陆的封闭必然被地中海的锋利刺破。随后一百多年,封闭的一方为了生存,不得不吸收开放的营养,所以有了市场经济,又有了互联网,他们把开放内化成自己的一部分。所以今天中国人既有严父,也有慈母,有人说no,也有人说yes。太极图里的阴阳鱼在今天完美体现。
中国的数字英雄层出不穷,他们根本的生命力,根本的操作系统,在于他们必须是灵魂自由的人。他看到远方的魅力,但也能看到脚下土地的浑厚。他不守旧,也不盲从。只有这样,才可以把自己活成太极的图腾。
虽然今天梁文锋的风光是张一鸣的十倍,但将来的麻烦也可能是十倍。算法造成信息茧房,但可能远远比不上在AI对人的无形控制。
技术精英总迷恋技术平权,梁文锋也不例外。deepseek以1/20的成本达到最强推理能力,加速AI能力的平民化。但技术权力的普及,必然带来腐败的普及。
当话筒只在少数人手里,少数人就算腐败,但受到大部分人的监督。如果你把话筒交给每个人,那就没人受到监督,多数人每天给多数人下毒,进入暴民社会。
所以有一天你把AGI这样一个超级武器交到每个人手里,要么,那是个比今天混乱一百倍的时代,要么,你在AGI源头麻醉并且控制他们,那是个行尸走肉的时代。
有了机械动力之后,多数人的肉体就变得虚弱。科技和市场带来便利之后,多数人变得没有耐心。而AGI带来智能之后,多数人会更加愚蠢,并且因为愚蠢而自大。
在西方的传说里,人类想造通天塔,跟上帝平起平坐。但上帝变换了人类的语言,他们之间无法沟通,各自散去,通天塔倒掉。
今天的技术就是人类的通天塔,他们想无所不能,想创造智能。但算法形成的信息茧房已经把人类撕裂,人跟人无法沟通,每个人都在斗争。而当AGI替代人类然后驯化人类,人类将进入“能力茧房”。人自以为拥有的一切能力都是虚幻,都成为AGI的傀儡。那时候不是人跟人之间被撕裂,而是人跟自己撕裂。
当AGI不可避免的来到,苏茨克维的“超级对齐”,应该是拯救人类的唯一解法。我理解的超级对齐,就是把“好人更聪明”、“利他之心生智慧”的道理,用数学表达出来。
西方人设想的机器人元规则是,机器永远不能伤害人类,永远不能坐视人类受到伤害。但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机械式的思维,因为希特勒式的人类自己就可以改变规则。也因为,既然人都知道规则是用来打破的,当机器比人更聪明的时候,它也知道。
最终的依靠只能是“好人更聪明”。就是东方的盘古开天地和西方的上帝创造天地,在那个原点就已经写进每一寸时间和空间的自然法则,人性天条。只有把它固化成人类可以操作的算法,才能保证最强的权力必然是善良的权力。如果实现了这一点,那是真正的史诗级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