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曾说:“拍《敦刻尔克》时,我主要依靠视觉来讲故事,台词比我以往的电影都要少。”在107分钟里,他向观众展示了摄影、音乐和剪辑的纯粹而伟大的力量,不依赖题材IP,不依赖角色,不依赖特效场面,不依赖明星。”
电影《敦刻尔克》取材自二战中极具传奇色彩的“敦刻尔克大撤退”。故事背景定在1940年,英法军队被希特勒的虎狼之师包围在敦刻尔克,全军覆没几乎已是定局。但为荣誉和同胞而战的英国军民完成最伟大的救援,近34万英法联军从法国敦刻尔克搭船穿越英吉利海峡,撤退到英国本土,史称“敦刻尔克大撤退”,这一事件被一些史学家称为“20世纪历史的转折点”
尽管基调阴沉而绝望,但却是诺兰对电影艺术的新探索。
暌违三年后,此次《敦刻尔克》将再次挑战观众的感官极限,以全方位、多维度、跨时空的多线叙事逼真重现这场惊心动魄的战争史诗,即使没有爆裂的血腥,也能让观众感到时刻游走在生死边缘。
一如既往坚持实拍的诺兰,这次同样想方设法突破银幕壁垒,运用IMAX摄影机上天入海,以独特视角将战争的残酷展现得淋漓尽致。诺兰锤炼的剧本极度精炼,支线和铺垫被大胆摒弃,观众从开场起就被牢牢锁定在敦刻尔克,从海陆空三个角度全方位体验真实的撤退历程。
拍摄《敦刻尔克》最大的挑战在于如何将体型庞大的IMAX摄影机放置在喷火式战斗机上并带入高空,拍摄出最为真实震撼的空中场景。为了这一史无前例的创举,制作团队与IMAX的技术人员一道,探讨将IMAX摄影机架设在飞机上的方法,用特制的部件将镜头深入机舱内,以空中实拍捕捉战斗机的飞行状态,并将其与演员的表演融为一体。
在成片中,以战斗机上的IMAX摄影机镜头为第一视角拍摄到的令人屏息的画面,居高临下的俯瞰镜头将沙滩大海和远处的天际线尽数展现,与敌军战斗机在空中的纠缠惊险万分,波澜壮阔的史诗感扑面而来。
此前诺兰来华,也分享了难忘的拍摄经历:“这次拍摄最大的挑战在于我们要将IMAX摄影机架设在战机上,将它送上云端。我们不想使用CG特效,力求真实拍摄。于是将摄影机绑在战机上,捕捉飞行员的视角;将IMAX摄影机绑在机翼,来记录真实的飞行状况,捕捉演员在战机机舱内的表演。”
制片人艾玛·托马斯(诺兰的妻子):“在喷火式战斗机里的镜头,以及在远处还会有另一架战斗机,这些通过电脑特效是无法真实呈现的”。
此次诺兰还克服重重困难,不仅让IMAX摄影机随战斗机冲上云霄,还让它随演员一起跃入大海,或者随着战舰穿越英吉利海峡,捕捉到落水士兵的挣扎求生,炮弹激起的巨大水幕等极具视觉冲击力的瞬间,竭尽所能地将IMAX摄影机的优势发挥到极致。诺兰表示:“操作庞大且沉重的摄影机是很大的挑战,但如果我们可以用它来拍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诺兰让摄影机镜头变成观众的眼睛,几乎全部以主观视角呈现,更从不出现敌军的视野。诺兰将实拍发挥到极致,摄影机随战斗机空中搏杀和高空坠落,也浸在海水中直击船只被击沉的危急过程。其他如使用价值不菲的二战古董舰船飞机出镜,起用和士兵年龄相仿的青春新人,如此种种凝聚成《敦刻尔克》无与伦比的真实质感。
众所周知,诺兰不仅是IMAX控,诺兰还是一位传统且执拗的导演,在3D席卷全球成为最受欢迎的观影方式时,诺兰却公开表示对3D的反感,他对传统胶片的热衷在数字摄影机成为主流后尤为明显。
诺兰和IMAX也有着超过十年的合作传奇,他自童年时期就在芝加哥IMAX球幕影院看过很多IMAX科教影片,这也成为他电影梦的启蒙之一,更是成为第一个大胆将IMAX摄影机用于商业片拍摄的导演。
早在2005年,诺兰拍摄《蝙蝠侠:侠影之谜》时,电影后期就转制为IMAX版本,拉开了双方合作的序幕。2007年,诺兰在制作《蝙蝠侠:黑暗骑士》时首次尝试使用IMAX胶片摄影机,拍摄了30分钟左右的动作场景。
有了成功先例,诺兰此后更加大胆挑战,继续借助IMAX摄影机挖掘了许多让人难以想象的题材,从超级英雄最终章《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奇幻梦境的《盗梦空间》到深邃广袤的《星际穿越》,IMAX技术帮助诺兰实现了他所希望展现的宏大概念、细腻而充满质感的细节以及让观众完全沉浸式的观感。
作为英国导演和英国皇家空军的后代,电影《敦刻尔克》中,诺兰力求用最完美形式呈现这一具有特殊意义的重要题材。
此次使用IMAX胶片摄影机实拍完成超过70%的镜头,作为全世界分辨率最高的摄影机之一,其拍摄画面的分辨率几乎是传统胶片的10倍,即使投影到超大银幕上也能实现细致入微的画质。
宏观视角的全景场面里既有壮阔的碧海蓝天,同时沙滩上密集的官兵也能历历可辨;近距离特写更是纤毫毕现,观众可以通过角色眼神的细微变化直击内心,对他们的绝望和紧张感同身受。战争场面在表面静谧但暗藏危机的环境下更令人窒息。
艾玛·托马斯也表示:“在影院观看是一次绝妙的、绝无仅有的体验。”电影中,遭受炮击的船舱拥挤混乱令人窒息,炮弹激起的泥沙如同打在观看者身上,观众仰视海面时候,熊熊烈焰好像燃烧在自己头顶……而这一切在影院更将震撼无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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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求极致的感官是,是诺兰的每一部作品都会超越前作,《敦刻尔克》亦是如此。正如诺兰在专访中所描述的那样:“当你在IMAX大银幕上观看《敦刻尔克》时,视野被清晰的画面所包围,这种体验将刻骨铭心。”让观众“刻骨铭心”,也是身为导演的最高追求。
期待诺兰在未来,带给我们更精彩的感官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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