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很不愿意去怼一个文艺青年(中年?),因为对于社会,文艺青年是最无害的存在。
然而看了几期十三邀,我真心为许知远这类眼高手低,牢骚满腹,拿着迂腐当情怀,抱着典籍当生活,老想质问对方却被啪啪打脸,人到不惑之年仍找不到安身立命之所的大叔感到悲哀。
许知远孜孜不倦的追问每一个人:
你焦虑吗?
你痛苦吗?
他问蔡澜: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他问俞飞鸿:你怎么能拍《小丈夫》这种庸俗的片子?
他问罗振宇:你是个理想主义者吗?
他问马东:一个文化人怎么就做娱乐了呢?
所有提问背后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逼嘉宾们承认,他们没有履行精英的责任,他们的成功不过是在取悦庸众。
一个读书人的底线是尊重不同的声音,一个采访者的本分是建立起对话的管道,许知远两点都没能做到。
十三邀这档节目的出彩在于:在许知远邋遢的外形,空洞的提问,狭小的视角,种种中二气质的映衬下,已经超拔到人生另一阶段的老炮儿们是如何的淡定老道,从容得体。
连罗胖这种被知乎er们集体不待见的知识贩子都通过对谈,而让自己的人设丰满了起来。
当蔡澜避而不答,只道:拿个勺子舀汤;
当俞飞鸿说:我没有觉得电视剧庸俗;
当罗振宇撂下狠话:我是现实主义者,我要做鼠目寸光的人;
当马东连说三遍:我喜欢这个时代。
这些自由经济下的成功者们不约而同的回避了非黑即白的答案,甚至故意站在与“知识分子”对立的阵营。
建议邵逸夫拍一部英格玛·伯格曼式“不赚钱”电影的蔡澜;
畅谈“痛饮酒,熟读离骚,方为真名士”的罗胖;
像张爱玲一样洞悉到生命荒凉底色的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