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醉意,我靠在椅背上,任凭安靳言在我的头上按摩。
忽然,他的嘴凑近了我的耳朵,“舒服吗?”
他凑得很近,呼出的热气弄得我浑身酥酥的,痒痒的。
我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脸开始发红,发烫。
忽然,有湿湿的东西舔了一下我的耳根,我激灵一下,马上意识到那是他的舌头。
我想站起来,却被他死死摁在椅子上。
他滚烫的舌头又开始舔我的耳根,舌尖温柔的打转,吮吸……
我被他刺激得浑身颤栗,想逃开,双腿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我享受着这个男人的爱抚,心中却充满了罪恶感。
我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是标准的有夫之妇。
而他,并不是我的丈夫。
“你干什么?”
我哑着嗓子,努力装出生气的样子。
“你这么漂亮,难道就甘心枯萎在无性的婚姻里?如此良辰,我们不做点什么,那太可惜了。”
他嘴里说着,手上也不老实,一边亲吻我的脖子,一边将手往伸进我的领口。
搓,揉,按,捏。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能准确地刺激我的敏感点。
我装模作样地挣扎,内心的渴望却潮水般涌来。
怀孕后,我和老公陈锐就一直分床睡。
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性生活了。
“男人不珍惜你,就应该离开他,去找一个更好的。你身体需要我,又为什么要装出一副抵抗的样子?”
安靳言将手指从我的裙子里抽出,把湿透的指尖展示给我看。
我羞得无地自容,他真是一个魔鬼,一眼看穿了我的反应。
他的吻热辣辣的压过来,舌尖与我纠缠,狠狠地吮吸。
他手上的动作也愈发放肆,我弓着身子,差点叫出了声。
身体的欲望因为酒精、因为他的挑逗而越发汹涌。
我渐渐地意识迷离,慢慢放弃了抵抗。
算了,自欺欺人地装醉算了。
一个醉酒的女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冒出来,积蓄在心底的欲望就喷涌而出。
“啊……安靳言!”我自暴自弃地呻吟,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身。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冲锋的号角,他开始努力地表演,我彻底沉沦。
从没有过的愉悦排山倒海地袭来,让我忘了自己是一个还没离婚的有夫之妇。
是的,我出轨了。
我叫袁娅娅,是联通营业厅的营业员。
三年前我认识了老公陈锐,急吼吼地嫁了。
结婚两年,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反应。
为了怀上孩子,我和陈锐想了各种方法。
担心在家里不够放松,于是我们去酒店开房,去野外尝试,更不止一次地在陈锐的车上强震。
各种环境和各种姿势都换了个遍,但肚皮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看了中医,足足喝了一年多又腥又苦的药汤后,我终于怀上了。
婆婆天天烧香拜佛,念叨着一定要生儿子,不然陈家就没后了。
然而,我终究是生了个女孩。
婆婆和老公知道是个女孩后,连住院费都没交,就走了!
那天天很冷,我被院方从病房里赶了出来。
我坐在医院大厅里挨个给朋友打电话借钱,却没有一个人肯借给我。
孩子不停地哭,来往的人像看恐龙一样地看着我。
我歪过头,不让眼泪滴在孩子的小脸上。
这时,安靳言走了过来。
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他当时的样子。
他高大俊美,气场强大,仿佛天生的王者。
就连身上蓝白条的病号服,都被他穿出了慵懒帅气、放荡不羁的感觉。
他皱着眉头站在我面前,看了看襁褓中嚎啕大哭的孩子,语气有些不耐烦,
“新生儿吗?哭得这么厉害,怎么不处理一下?”
我心中一痛,没有搭理他。
和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吭声,他却忽然弯腰,要抱我的孩子。
我本能地一躲。
他眉头皱得更紧,“你怎么回事,孩子哭的这么厉害你不管,我抱去让护士哄哄,你还不乐意?你神经病么?”
医院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安总,这个女人刚生完孩子,欠了医院一大笔费用,院长吩咐了,不把钱结清,她不许走。”
他看看我,又看看孩子,示意那名工作人员借一步说话。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表情冷淡,声音也很冷淡。
“住院费我已经替你交了,你回病房去吧。别再让孩子哭个不停了。”
他为什么替我交钱?他跟医院是什么关系?
我心中狐疑,赶紧说:“我这就回家拿钱还给你。”
“你能马上还钱给我,还用坐在这里哭吗?医生说了,你的情况还要再住两天院观察一下。”
他的表情更不耐烦了。
我哦了一声,赶紧把手机递给他,“您用我的手机打一下您自己的电话吧。我存一下您的号码。”
我一边存他的手机号,一边说,“我叫袁娅娅,我住在……”
他摆摆手打断我,“你的资料我能在医院里查到。有钱还给我就打我电话,没钱不要骚扰我。”
我眨眨眼睛,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
是我欠了他的钱,应该是我担心他天天打电话催债啊。
他却担心我打电话骚扰他?
他叫安靳言。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他闯入我的生活,草率而又有些轻佻、
可是,他却像天使一样,将我从困顿中拯救出来。
几天后我抱着孩子回到家。
婆婆冷着脸从我手里接过孩子,指着厨房:“去做饭吧,陈锐下班回来肯定会饿。”
人家坐月子的人都是别人伺候,我出院的第一天,却是亲自下厨房给老公和婆婆做饭。
吃完饭后,陈锐说要出去和朋友玩牌,我只好叫住他,说住院的钱我是向一个朋友借的,能不能把钱给我,明天我先把钱还上。
陈锐没有说话,眼睛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婆婆。
婆婆站了起来,“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钱都给你们买房付首付了,哪里还有钱?你自己算算你有多长时间没上班了?没有收入会有钱吗?”
天地良心,我不上班不是我偷懒,是因为我怀孕了。
他们说对着电脑有辐射,不让我上班。现在这责任竟然全归了我。
“可是那些钱总得要还啊,也没有多少,八千多块而已。”我低着头轻声说。
“人家生个儿子五千块都花不了,你生个女儿却要一万!你自己去上班还钱去,我们没有钱!”
陈锐在知道婆婆的态度之后,也知道该如何发言了。
“当初是你们说要去私立医院的,你们那里条件更好,可是私立医院本来就会有些贵的……”我心里不服,忍不住顶了一句。
但我的话还没说完,婆婆就走了过来,一耳光抽在我的脸上。
“你生个女儿还有理了?天天给你这样补那样补,最后你生个赔钱货!你还出息了,敢顶嘴?”
结婚三年多以来,我一直忍着婆婆。
她是退休干部,一直有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总以为我嫁到他们家是占了大便宜,对我呵斥是家常便饭,但动手打我,这还是第一次。
我眼泪哗地一下子就下来了,气急攻心,竟只知道哭,什么也说不出来。
“要哭你就滚出去哭!不要在我家里哭!要么抱着你的赔钱货滚出去!要么去上班赚钱,自己养活这个赔钱货!”婆婆指着门说。
原来她想逼我去上班!
上班就上班,天天面对婆婆和陈锐的冷脸,我更受不了。
同事们见我回去上班,都非常的惊讶。
“娅娅姐,月子坐不好,以后会落下很多病根的!”
“是呀,还没出月子就上班,你应该多休养休养。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呀!”
“就是!孩子那么小,你怎么能放得下心?”
面对同事七嘴八舌的关心,我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笑笑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