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耀莱成龙慈云寺店做的《提着心吊着胆》观影团还是很有趣的,因为三位主创非常配合活动,各种爆料和制造笑点,尤其是深入讨论的剧组伙食,比如总吃素,吃个咸菜以为是改善生活,任素汐吃两块酱豆腐算加菜这种料……
使得现场观众反应非常好,经常笑遍全场,也把这部影片的笑点从片中延伸到了场下。
作为小成本处女作的喜剧《提着心吊着胆》,当然有很多并不如意的地方,但是,这样的小片还是可以去看看的,尤其是这种片的排片都不太好,如果你对这种题材感兴趣,恰好你那又有排片,其实也可以看看,不用太高期待,就当接受一个年轻人的新东西,也许你也会喜欢的。
活动现场签到环节
我其实在去年的上海电影节就看过这部影片了,目前影院上映的版本与去年参加电影节的版本也稍微有一些变化,可能是一些商业上的考量,影片的节奏、时长有些调整,也可能是审查的缘故,影片的情节稍微做了一点点改动。
但这部片特殊的一点就在于,它的线索很多,彼此独立又相互影响。可拆解和重新组合的可能性也很大,去年那个版本有它的看点,现在的版本也有它的乐趣。就这点,在昨天的映后交流时也聊到了,并且还引申出未来或许能实现的一种游戏玩法,具体大家可以往下看。
从左至右:影片主创楼云飞、曹瑞、陈玺旭
昨天观影团映后交流环节,我们请到的是影片男主角陈玺旭,以及片中扮演毕见效的曹瑞和扮演胖劫匪的楼云飞。所以是一个全演员的嘉宾阵容,这是在之前十期观影团从未有过的尝试。而且这三个人都是非常幽默,现场反应能力很强的演员,特别是曹瑞,在昨天映后交流无数次的笑场中,他至少奉献了百分之八十的笑点。
交流一开始,我们主要交流剧组的伙食。
《提着心吊着胆》成本只有两百多万,而且是单机拍了24天,可想而知会比较艰难,比如伙食方面,曹瑞分享了一段:
“当时特别的冷,有的时候想为身体增加点热量,但是因为费用的问题,我们基本上看不见肉。有一次,任素汐说今天有炒土豆丝,终于换个新菜!但一夹,其实就是那种咸菜,看着像土豆丝。”
楼云飞也分享说:“因为我比较爱吃,我就观察他们。在旭哥的房间,就有各种酱,拌饭酱和蘑菇酱。在曹瑞的房间,有一次他跟那个瘦劫匪吃东西,我想上去看看,一推门,看到他们在吃大餐!猜有什么?炸花生、拍黄瓜,还有两个五香咸鸭蛋。每天就是吃这些东西。另外,我说个秘密,唯一一个如果在现场吃饭没办法,在房里就会加餐的人,就是任素汐,她每天加两块酱豆腐。”
在片中饰演胖劫匪的楼云飞
而后聊到他们三位分别是如何与导演李雨禾相识并确定加入这个剧组的话题,陈玺旭说:
“导演先是认识了任素汐,他之前在剧场里边看了《驴得水》的演出。而我是跟任素汐一块演《驴得水》舞台剧的演员,她就向导演推荐我,包括董博,也是极力的推荐。她说这个人你得用,如果你不用的话会后悔,如果不好的话她就一头磕死在这儿。我说的是原话,导演就被他俩给忽悠了。”
在片中饰演毕见效的曹瑞
“难怪那天我看任素汐额头上有伤疤”,曹瑞立马接话,大家笑场。
曹瑞接着说:“其实我们几位这种颜值,看着就好像是导演在58同城找的。我之前跟管虎导演合作过《生死血符》,高叶也在里头演了,我的银幕初吻就是被高叶夺走的,虽然我很不愿意。我跟李雨禾哥一见面就特别的投机,一聊,是老乡,而且,我们在哈尔滨还住在同一个小区,但之前都不知道。
雨禾哥发现我身上有毕见效这个气质,其实平时,我真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而且,我是组里所有演员当中,唯一一个躺着赚钱的:前半部分我归演员部门管,后半部分就是道具了。毕见效躺在那里就十分美好。”
楼云飞则说他算是演员里最后一个进组的,“我有一个朋友,他跟李雨禾哥是同学,于是把我介绍过去,跟雨禾聊了一次。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像我这种又有颜值又会演戏的胖子少,还便宜的,就把我定了。”
这三位演员里头,只有楼云飞是天津人,其他两位都是东北人,包括导演,也是哈尔滨人。东北方言,这也是《提着心吊着胆》这部影片的一个大亮点之一,台词设计诙谐幽默,也很接地气,很符合影片中那些小人物的身份。陈玺旭在现场说,导演一开始就有意赋予这部影片某种地域性,曾经也考虑过用四川或者河南方言,但毕竟自己就是哈尔滨人,于是选择了最为熟悉的东北方言。
我之前是在东北看的点映,现场的气氛就特别好,很多地道的东北方言台词,观众很容易就能get到。所以之前也担心这部影片在南方市场会不会不太受待见,昨天主创也分享了这件事,这部影片在全国多个城市做了路演,从哈尔滨出发,一路向南,越往南,效果居然越好。
现场观众提问
在聊完这几个话题后,我们将提问交给了现场的观众。
有观众问到在拍摄之前,演员们是否有预先排练?
陈玺旭回答说,“因为周期很短,剧本一早就交到了每个演员手里。这里面很多戏都是一组一组的人物,大家在下面都做了很多功课,特别是任素汐和董博那一组,准备了很多。这样在实际拍摄时,效率就会高很多。”
观众补充问几个演员的预先排练有多久。
陈玺旭说每个演员的工作情况都不太一样,正常筹备的话,一般在一个月以上。曹瑞就补充到:是的,我之前就预先排练躺了半个月。(全场大笑)
一个严肃作答,一个搞笑抖梗
另外有观众询问影片中的几处细节设置有何用意,比如车牌上的那个字,以及那家饭店的招牌,一开始是“仙客来大饭店”,但后来到了晚上,灯一亮,就成了“山口来人饭店”。
先是陈玺旭解答说:“您说的车牌的字是导演虚构出来的,根本没有这个省,他只是觉得比较酷。您刚才说的广告牌的问题,是因为导演在北京的时候,经常会看到一些广告霓虹灯牌坏掉了。他讲过一个例子,有一次他看到,北京电影学院,好像变成了北京电工厂。”
曹瑞补充说,“最主要是我们的资金问题,减少几个灯管,我们的费用也省了,一举两得。”(全场大笑+1)
这样大笑的场面请大家自行脑补N遍
接着有观众提问,她得知几位演员都是话剧演员出身再演电影,所以想请教他们,在排话剧和拍电影时,表演方式有哪些区别?
陈玺旭以他的亲身经验出发,分享说:“我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区别,应该都是一样的才对。我不知道大家平常看小剧场话剧多不多,有很多小剧场话剧,观众跟演员的距离,可能就是现在你们跟我的距离,如果我说话假的话,你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是从根上来讲,演员要做的心理准备,包括塑造人物时心理的逻辑,跟正常表演是一样的。只是我们拍影视的时候,更多是跟摄像机交流,在舞台的时候,我们更多是跟观众交流。
我会觉得在舞台上会有一种呼吸的方式。如果说这段戏演好了,观众会有笑声和掌声,演员就可以适当的调整自己的表演。可是在镜头前不会,在镜头前最好的状态,就是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人物环境里面,那是最好的。”
在片中饰演杨百万的陈玺旭
这时楼云飞向陈玺旭提出了一个问题,询问他如何揣摩“不举男”的心理,如果来做这方面排练?
本来就是一个玩笑,陈玺旭还是认真的回答说:“其实我更多的是从心理上去体验这个角色,而不是生理上的。因为一个男人,如果他那方面不行的话,这个男人首先会特别的不自信,他就会变得对很多事情都有疑虑和猜忌,他开始会慢慢怀疑自己的老婆,因为他会害怕一些事情。人有的时候越是怕一些事情,那些事情就会真的到来,即便这个事情是假的,他也很容易对号入座。可能这个人可悲的就是这个东西,才会造成现在这样。”
在这里,我也补充了一点,说我观看时印象比较深的一点,是感觉这个导演应该很喜欢科恩兄弟,这个片在设定时,有点参考科恩兄弟那种“漩涡式”的叙事模式。先是一个人有点小私心和小邪念,然后陷入这个漩涡之中,接下来,越来越多人都被卷入到漩涡当中,是一个一路向下的故事。
曹瑞顺着这个观点,说他感觉这个也很像是一个积木一样的电影,可自由拆卸和组装。于是他建议,等影片下线之后,大家可以使用剪辑软件,按照不一样的顺序剪辑一次,看看会有怎样的效果。
当然,也必须是在影片下映后。目前影片正在上映中,不过也不知能坚持多久,就像开头说的,如果感兴趣也可以去看看。这部电影的主创都很年轻,演员们也都很有活力,这个剧本也被赋予了这种生命力。
而我之后也会持续关注和支持类似这样有生命力何潜力的小成本新人电影。即便有各种不足,但起码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