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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下的伦敦|乔叟的伦敦

译言  · 公众号  · 国际  · 2017-02-07 20:17

正文

作家珀西·波恩顿,用一本书的时间挖掘史料,激扬文字,遍观伦敦千年,并铺开一张日益壮大的城市地图。


在乔叟和莎士比亚的伦敦这两章中,负责翻译的是前中国日报记者王京琼,开篇年代最远,词汇也最琐碎,而她就是有办法,从那些晦涩古名交织之 段落中,呈现给我们一个活色生香的古伦敦街市。“歧路风光”“日落余晖”这样的优美词语她信手拈来,而长篇累牍介绍伦敦旧酒馆的段落也译得不差毫厘。——郭欣《笔尖下的伦敦》译后记

乔叟的伦敦

节选

乔叟时代的伦敦已经是一座成熟的、历史悠久的城市。在乔叟出生之前的1000年里,在伦敦城的所在地,曾经有过很多个旧“伦敦”:早期的不列颠群落,罗马时代的伦敦,一片残砖碎瓦中的伦敦,频繁被丹麦人侵占的撒克逊伦敦,还有被诺曼底化的伦敦。从罗马人征服不列颠往后,虽然伦敦作为英格兰首都的地位一直没有变,但是从城市本身来说,我们可以说以1135年和1666年的大火为分界点,一共出现过三个伦敦。两场大火不仅烧掉了旧城的中心,也烧掉了我们所知道的现代“城市”的中心。大火之后都进行了大规模的重建,虽然保留了很多主要大道,但是整个城镇的面貌却彻底发生了改变。乔叟生活在1340年到1400年,那时候的伦敦是上述中第二个,存在于12世纪中叶到17世纪中叶。


当时的伦敦不大也不壮观,要找到当时伦敦的味道,与其在今日泰晤士河畔的大都会度周末,不如去坎特伯雷和牛津这样的地方。当时伦敦的人口不足40000。城市一边沿泰晤士河北岸延伸大约有一英里,另一边向乡村方向延伸约半英里,即使在这个范围之内城市的建设也不是完整的。整个城镇被城墙围绕,从前曾是又深又宽的壕沟。城墙南端当然就毗邻河畔,东段则矗立着伦敦塔,这座充满皇家威严的城堡至今保存着建设之初的主要特色。从伦敦塔城墙往西北方向围绕,中间有一系列伦敦的入口,分别是阿尔德门(Aldgate)、大主教门(Bishopgate)、沼泽门(Moorgate)、克里普门(Cripplegate),以及埃尔德斯门(Aldersgate)。在史密斯菲尔德(Smithfield)(城外旧的牲畜市场所在地,离泰晤士河约半英里,离伦敦塔更远),城墙过了纽盖特监狱(Newgate)和路德门(Ludgate)后往南拐,经过圣保罗大教堂(St. Paul’s Cathedral)到著名的多明我会黑衣修士(Blackfriars)修道院,最后再绕回到河边。

伦敦的上层人大多住在城西上风侧,不受灰尘和烟雾困扰。这里的一些街道在那时候就延伸到了城墙外,比如舰队街(Fleet Street)和河岸街(Strand)一直延伸到开阔田野中间的查令十字街(Charing Cross)。接下来,沿着泰晤士河向南急转,就是当时约克大主教们在伦敦的住所(后来由于主教沃尔西的垮台,被亨利五世没收并改建为皇家住所白厅(Whitehall);紧接着就是威斯敏斯特,这是一个独立的社区,包括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国会建筑。行人可以在威斯敏斯特乘船前往郊区萨瑟克(Southwark),不然就只能过伦敦桥(London Bridge)再往东走1英里到达。


在乔叟时代,如果一名旅人从坎特伯雷方向,或者从泰晤士河南边任何地方来伦敦,这座唯一的桥是他的必经之路;第二座桥要等到乔叟去世大约300年以后,即1760年才建好。旧桥的建设花了一代人的时间(1176-1209),它的使用时间则达到整整五个世纪。如果当年的伦敦桥保留到今天,那么伦敦没有任何一处名胜的价值能超过它。


所有存在于14世纪,后被毁掉的伦敦景观中,只有一处可以和伦敦桥媲美,那就是旧的圣保罗大教堂。就像伦敦城一样,教堂也经历了起起落落。这座在亨利五世时期俯瞰伦敦的伟大建筑始建于1087年,耗时约200年,建成后约50年乔叟才出生。这座教堂可谓是登峰造极的恢弘巨制。今天的圣保罗大教堂是伦敦城里最大的建筑,借位于路德门山(Ludgate Hill)上的略微优势,高耸其顶,轻松雄踞整个伦敦之上;而旧的圣保罗大教堂比现在的这个庞然大物还要长约100英尺,高100英尺。旧的圣保罗大教堂更加美观;并且由于当时的伦敦面积小,建筑物也低矮,因此旧的圣保罗大教堂在当时更为显眼。顶峰时期旧的圣保罗大教堂我们已经无法再见到;但从一些画作中可以看到,即使在1444年其尖顶被烧掉之后,这座伟大的建筑依然俯视着整个伦敦城,就好像两海交汇处的直布罗陀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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