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2011 年 Peter Saul 博士在TEDxNewy 的演讲,他曾经在 John Hunter 医院 ICU (重症加强护理病房)工作。
今天的话题好像有些沉重,不过他最后的建议我觉得值得参考~
首先,我们要面对一个现实的问题。那就是:我们都会死(不出意外的话,我们都会在21世纪死去~)。就在你看这条微信的5分钟里,你身体的1亿个细胞将死去。死亡的过程在日常的小事中就开始了。
ICU 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对生命起了作用。因此有人说 ICU 挽救了病人的生命。但 Peter 却很清醒的意识到,ICU 并不能救命。ICU 能做的只是让死亡迟一点到来,让死亡的过程改变一点点,但是严格来说,从任何永久性的角度看,ICU 并不能拯救病人的生命。
21世纪主要有四种死亡形式,我们所有人都会以其中的一种形式死去。
这是我们最熟知的死亡方式,也是越来越引起我们关注的一种死亡方式。之前一段时间经常听到某金融从业者猝死的新闻,而且越来越年轻化。现在患绝症而去世的人好像变多了,比如你会发现,周围很多人体检竟然发现了癌症,而且同样年轻化越来越明显。多器官功能衰竭(MOF),如呼吸和心、肾功能衰竭等等,是一种病因繁多、发病机制复杂、病死率极高的临床综合征。功能的缺失造成的生命的虚弱是老龄化不可避免的进程。这是现代人死亡的主要原因。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年或几年时间都会在能力缺失中度过。
更多的人是死于「虚弱」。而 ICU 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延长了死亡的进程。不过可惜的是,寿命的延长,延长的不是青春,而是老年的时光。这好残酷!
由于文化层面的原因,我们很少谈论死亡。Peter 的一个小组走访了 Newcastle 地区的 4500 个,在养老院生活的老人。他们发现,这些老人当中只有 1% 的人对死亡后的事有计划。只有 500 分之 1 的老人会对他们病重时有应对计划。
老态龙钟、虚弱不堪对于我们来说总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死亡总是不可避免的。对于这件可能会发生的事,Peter 提供了一个「小」主意和一个「大」主意。
小主意就是,和我们的长辈或者那些正在慢慢变老的人谈一下「死亡」这个问题。比如,你只需问一个简单的问题:「万一你病得不能讲话了,你想让谁代你表达你的心声呢?」这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因为给予不同的人这个权利会带来不同的结局。
在 Peter 看来,他的大主意似乎更实用。「临终关怀」——当患者身患无法治愈的绝症时,对患者及其家属进行心理辅导,帮助他们逐渐学会去接受「自己/至亲将患病不久于人世的事实」。不追求猛烈的、可能给患者增添痛苦的、或无意义的治疗,让患者获得尽可能高的生活质量,同时为自己的人生,留下最后的回忆。
在演讲最后,Peter 强调,他并不是在鼓吹安乐死,相反,他讨厌安乐死。他只是觉得,我们应该给病重的人一些对自己生命的控制权。我们应该去尝试了解那些想要安乐死的病人背后的原因,而不只是仅仅判定它合法或非法。正如Dame Cicely Saunders 所说的:
You matter because you are you,and you matter to the last moment of your life.
你就是你,你是重要的,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