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外交政策》双月刊网站1月20日发表作者罗伯特·戴利的文章《西方退居次席,中国加紧塑造未来》称,中国有如此多东西(比如资金)提供给世界,特朗普会发现旨在压制中国经济发展的政策在国际上几乎得不到支持。特朗普团队将意识到,它无法彻底放弃(与中国)接触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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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确定的特朗普内阁成员(《纽约时报》)
文章称,到2016年,很多美国人已开始感觉到中国发展对其日常生活的影响——在购物中心,在电影院,在付款时——而且感觉到世界权力中心正从美国转向中国。
自两国1979年建交以来,美国在制度和观念上对中国的影响远远大于中国在价值观上对美国微不足道的影响。2016年,中国的宏伟规划可能开始使天平向中方倾斜。广义而言,中国现在的做法和美国等曾经的崛起中大国一样,利用金融和军事实力为自己的目标塑造外部环境。
文章称,正是这些目标,而不是中国的实力本身,应该让中国的邻国和美国感到担忧。
中国利用自己的经济和军事实力来突破制约及改变人心。
中国努力塑造世界引发的问题是:在一个中国成为支配力量之一的世界,为了保障和平、获取财富、开发技术,我们的自由主义原则应该作出多大妥协?
在过去30多年里,中国多半是支持全球规范的,但现在中国似乎决心——如果可能,逐渐并和平地,如果需要,就通过胁迫手段——成为亚洲仁慈的霸主。中国只有通过削弱美国的结盟制度、抵制国际法的关键原则才能实现这一目标。
文章称,特朗普的竞选言论、推文以及对内阁成员的任命,无不表明他急于发起一个美中关系的竞争时代。中国并不太想使中美关系变成对抗性关系。中国的持续发展需要和平的外部环境,并需要获准进入美国市场。因为在竞争加剧的情况下中国的损失要大于美国,所以中国政府和军队会全力以赴迎接特朗普的任何猛攻,而且会调动各行业、媒体和舆论的力量。
特朗普曾威胁自己上任后即时宣布中国为汇率操控国,并针对中国出口美国货品开征45%惩罚性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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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推特截图:“中国让人民币贬值,损害美国公司的竞争力,问过我们的意见吗?”
而特朗普总统不太可能使美中竞争成为其首要议程。他的政府太忙,会被国内外事务分心,无法像他在竞选时发表的针对中国的言论所暗示的那样,对中国给予太高的战略关注。美国新总统将不得不依据复杂性、模糊性和高风险性来改进其竞争天性。复杂性、模糊性和高风险性仍将是中美关系的基本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