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有60W定律?成功的医生有哪些共性?你和同事的差距是什么时候开始拉开的?
关注“科研职场说”,每天分享医生职场生存技能!
现在关注,还能限时免费领取
医学科研路径
资源哦!
虽然我们都学过吾日三省吾身,但科学研究表明,君子慎独或许更有道理。根据香港大学的研究发现,如果你是一个容易感到孤独又爱反省自身的人,那你患抑郁症的概率就有可能飙升!在《Nature Mental Health》期刊上,由香港大学科研团队发表的一篇文章中,研究者们探讨了孤独感、反刍思维与抑郁之间的关系。此前的研究表明,孤独感与抑郁症之间存在显著关联,而反刍思维可以调节这种关系。然而,大多数研究仅将孤独感、反刍思维或抑郁症视为单一概念。考虑到这三个概念的异质性,研究者们采用网络分析方法,探讨了特定孤独感、反刍思维项目与抑郁症状之间的关系。
这篇研究探讨了孤独感、反刍思维与抑郁之间的关系,特别关注反刍思维在孤独感与抑郁之间的调节作用。孤独感被认为是抑郁的重要风险因素,尤其是在COVID-19疫情期间,抑郁症的发病率显著上升。孤独感通常源于个体期望的社会联系与实际获得的社会联系之间的差距。反刍思维则是一种反复、侵入性且难以控制的对消极思想和情感的关注,被认为在孤独感与抑郁症之间起到中介作用。现有文献表明,反刍思维可能通过延长应激反应的持续时间,使孤独感对心理健康产生负面影响。
然而,大多数研究将孤独感、反刍思维和抑郁视为单一的整体概念,忽视了其内部的多样性和复杂性。因此,本研究采用网络分析方法,探讨了孤独感、反刍思维和抑郁症状之间的具体关系。通过对900名成年人的横断面研究,研究发现孤独感与抑郁症状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强关联,而是通过反刍思维中的特定想法(如“思考自己有多孤独”)与孤独感中的特定项目(如“你有多常感到孤独”)之间的连接来维持孤独感-反刍思维-抑郁网络。这一发现提示,反刍孤独感是调节孤独感与抑郁关系的关键因素,因此针对抑郁的干预措施应侧重于改善对孤独感的反刍思维。
研究发现,孤独感与抑郁症状之间没有直接的强关联,而是通过特定的反刍思维(如“思考自己有多孤独”)与特定的孤独感项目(如“你有多常感到孤独”)之间的连接来维持孤独-反刍-抑郁网络。研究表明,反刍孤独感是调节孤独与抑郁关系的关键因素。因此,针对抑郁症的干预措施应重点改善对孤独感的反刍思维。研究通过中介模型分析发现,反刍思维在孤独感与抑郁症状之间起到了显著的中介作用。孤独感与反刍思维之间的相关性较高,而反刍思维与抑郁症状之间的相关性也显著。具体而言,孤独感通过增加反刍思维进而增加抑郁症状的严重程度。此外,网络分析显示,孤独感与抑郁症状之间的直接联系不稳定,而反刍思维在孤独感与抑郁症状之间起到了重要的桥梁作用,特别是“经常感到孤独”和“反刍孤独感”这两个项目之间的强连接是维持整个网络的重要因素。这一发现强调了在抑郁症的干预中,减少对孤独感的反刍思维的重要性。
该研究通过揭示反刍思维在孤独感与抑郁症状之间的桥梁作用,为临床实践提供了新的干预路径和策略,强调了在治疗抑郁症时需要关注个体的认知处理方式。
1. 反刍思维在孤独与抑郁关系中的关键作用:研究发现,孤独感与抑郁症状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强关联,而反刍思维(尤其是反复思考“感到孤独”)在孤独和抑郁之间起到关键的中介作用。这表明,在处理抑郁症时,干预应重点关注减轻关于孤独感的反刍思维。
2. 干预和治疗的潜在目标:由于反刍思维是孤独感导致抑郁的重要因素,心理治疗(如认知行为疗法)可以专注于帮助患者重新评估和处理关于孤独的负面情绪,而不是陷入反复思考。这可能有助于在抑郁症的早期阶段中断孤独感与抑郁症状之间的联系。
3. 个体化治疗的重要性:研究强调了考虑抑郁症异质性和孤独感多维特征的重要性。通过识别和针对特定的反刍思维,可能提高抑郁症治疗的效果,尤其是在早期阶段。
4. 公共卫生和预防策略的启示:在疫情期间,社交隔离可能导致孤独感增加,从而通过反刍思维加剧抑郁症状。因此,公共卫生策略可以通过促进社会互动和心理健康支持来减少孤独感,从而降低抑郁风险。
1. 研究设计
样本选择:从社区中招募了900名成人参与者,排除了认知障碍的个体。数据收集:使用问卷调查的方法,收集孤独感、反刍思维和抑郁症状的数据。问卷工具:采用UCLA孤独量表、反刍应对量表(RRS)和患者健康问卷(PHQ-9)来评估孤独感、反刍思维和抑郁症状。
2. 分析方法
网络分析:通过构建孤独-抑郁和孤独-反刍-抑郁的网络模型,研究各个项目之间的关系。中介模型:评估反刍思维在孤独感与抑郁症状之间的中介作用。稳定性与准确性检验:通过非参数bootstrap方法评估网络的稳定性和准确性,确保分析结果的可靠性。
数据解读
图1:孤独感、反刍思维和抑郁作为单一构念的中介模型
图1展示了孤独感、反刍思维和抑郁之间的关系模型,旨在探讨反刍思维在孤独感与抑郁之间的中介作用。A. 该子图展示了孤独感对抑郁的直接影响。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结果显示孤独感对抑郁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表明孤独感的增加会直接导致抑郁水平的升高。B. 该子图展示了孤独感通过反刍思维对抑郁的间接影响。分析结果表明,孤独感会通过增加反刍思维进而导致抑郁水平的升高,反刍思维在孤独感与抑郁之间起到了部分中介作用。结论:图1揭示了反刍思维在孤独感与抑郁之间的中介作用,说明孤独感不仅直接影响抑郁,还通过反刍思维间接增加抑郁风险。
图2:使用非参数和案例删除自举方法的桥中心性指数的准确性和稳定性
图2旨在评估桥中心性指数的准确性和稳定性,使用了非参数和案例删除自举方法。A. 为了评估桥中心性指数的准确性,作者使用非参数自举方法对数据进行了多次抽样,结果显示桥中心性指数在不同抽样中保持较高的一致性,表明其具有良好的准确性。B. 为了验证桥中心性指数的稳定性,作者采用案例删除自举方法,通过逐一删除数据中的个案并重新计算桥中心性指数,结果显示桥中心性指数在个案删除后的变化幅度较小,表明其具有较高的稳定性。结论:通过非参数和案例删除自举方法,桥中心性指数被证明具有良好的准确性和稳定性。
图3展示了研究中估计的网络结构,用于分析不同变量之间的关系和相互作用。A. 通过网络分析方法,研究人员对多个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了估计,结果显示出变量之间的复杂相互作用关系。网络结构图中,节点代表不同的变量,边代表变量之间的相关性或因果关系。边的粗细和颜色可能表示相关性的强度和方向。B. 研究人员进一步分析了网络结构中关键节点的作用,结果表明某些节点在网络中具有较高的中心性,可能在系统中发挥重要的调控作用。这些关键节点可能是潜在的干预目标。结论:通过估计的网络结构,研究揭示了变量之间的复杂相互作用,并识别出在网络中具有重要作用的关键节点,为进一步的干预研究提供了线索。
图4展示了两个网络中的节点中心性(Node Centrality Index)和桥节点中心性(Bridge Centrality Index)指标,分别为孤独-抑郁网络(loneliness–depression network)和孤独-沉思-抑郁网络(loneliness–rumination–depression network)。a图和c图展示了一步影响力指数(Expected Influence, EI),反映了在网络中,某个节点与其他节点之间所有连接的加权和,这包括正负两种连接,能够衡量一个节点的整体影响力。在孤独-抑郁网络中(a图),L14(“多常感到与他人隔离”)和D2(“感到沮丧、抑郁或绝望”)是显著高于其他节点的中心节点。而在孤独-沉思-抑郁网络中(c图),显著高于其他节点的节点是R6(“思考自己感到被动和缺乏动力的感觉”)、L4(“多常感到孤独”)、L14和R11(“独自离开”)以及R17(“思考自己感到悲伤的感觉”)。b图和d图展示了一步桥期望影响力指数(Bridge EI),这是衡量某一节点如何作为桥梁连接不同群落节点的指数。在孤独-抑郁网络中,网络桥节点的误差较大,表现出较差的稳定性,因此应谨慎解释。而在孤独-沉思-抑郁网络中,最高的桥节点是L4(“多常感到孤独”)和R1(“反复思考孤独感”),它们之间的连接(部分相关系数r = 0.307)在网络中最为重要。
图5展示了孤独-抑郁网络(a图)和孤独-沉思-抑郁网络(b图)的完成的部分有向无环图(Directed Acyclic Graphs, DAGs)。这些图揭示了网络中个体项目之间可能的方向性影响。a图显示了在孤独-抑郁网络中,孤独和抑郁的节点仅与各自群体内的节点连接,而没有任何两个社区之间的相互连接。这意味着在这个网络中,孤独和抑郁在各自的社会心理上表现出更独立的关系。b图中的孤独-沉思-抑郁网络则更加复杂,表明孤独节点一般指向沉思节点,而沉思节点随后指向抑郁社群中的节点。例如,R1(“思考你多么孤单”)指向L4(“多常感到孤单”),接着L4指向D2(“感到沮丧、抑郁或绝望”)。这条路径显示了孤独通过特定的沉思过程逐步影响抑郁症状的可能机制。此外,其他路径显示了孤独通过沉思影响抑郁症状的更多复杂途径。例如,L7(“不再与他人亲近”)和L12(“与他人关系无意义”)指向R19(“没有心情做事”),R19可以直接指向R4(“难以集中注意力”)或者通过路径R18(“思考缺点”)、R16(“思考‘为什么我不能处理事情更好’”)、R14(“无法集中注意力”)间接指向R4,R4最终指向D7(“注意力集中困难”)等具体的抑郁症状。通过分析这些路径,研究揭示了孤独的体验如何通过沉思的中介作用,影响和发展为具体的抑郁症状。这种分析为理解孤独、沉思和抑郁之间的复杂互动提供了更深入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