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内斯夫妇
摄影/邱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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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独立出品【神在非洲】
文 | 陈又礼
播音| 明玥
(注:音频结尾歌曲是儿童之家几个孩子的原创作品,歌词大意:你从远方召了我们/主啊你坐着为王/你又用你的能力托住了我们/更从尘土里抬举我们/你是那避难所/在你没有难成的事/主啊你坐着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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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就建在世界第一例艾滋病的爆发地、渔村旁一片蛮荒的沼泽地上。孩子们的“非洲爸爸”约翰内斯说:“谁说你们是孤儿?你们的父亲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这是多尊贵的身份!祂保守、看顾、爱你们到现在。如果不是这位天父,你我今天所过的日子是怎样的?”
奇蒙多儿童之家(Kemondo
Children’s Home)位于坦桑尼亚和乌干达交界、维多利亚湖边布科巴镇附近的一个小渔村,这里曾是世界上第一例艾滋病的爆发地,醉鬼多、妓女多、艾滋病多。
27年前,当地没有路、没有电、没有自来水,连信件和电报都很难送达。有一天,却来了一个“Mzungu”(当地语,意为“欧洲人”,用于指所有白种人、甚至黄种人)。他名叫汉斯,是个头发花白的德国宣教士。他从达累斯萨拉姆(坦桑尼亚第一大城市,以下简称“达市”)一路祷告一路自驾而来,求上帝在那众多村落之中,指出其中的一个作为他们的NGO事工在当地的落脚点。
到了奇蒙多村,一个名叫约翰内斯的年轻人带他翻过几座小山,穿过芭蕉林和玉米地,来到一个半人高的塑料棚外。一座失了整块屋顶和大半拉墙壁的危房,耸在棚子的不远处。 老汉斯弯腰撩开油布,半分钟之后回到日光下,他掩目痛哭:一个枯干的老妇人陷在干草堆里,衣不覆体、眼神迷离,已是弥留之际。
约翰内斯回忆说,当时棚子里有十三个孩子,包括婴儿、孩子、少年,混合着热带丛林雨季特有的泥泞和人畜屎尿的气味。他们有的嚎哭着要东西吃、有的坐着啃生芋头、有的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有的怔怔出神。他们的父母相继因艾滋病去世,十三个小孩全部是阳性。苦苦支撑的奶奶,现在也得了脑型疟疾。
老汉斯把情况反馈给了支持他宣教多年的这家德国NGO的总负责人瓦尔纳。老汉斯经过祷告,确定要在奇蒙多村建孤儿院,作为NGO在东非扎根的第一个定点。但他需要一个熟悉当地情况的同工。他请瓦尔纳帮忙留意。
儿童之家早期的样子
逃亡路上的眼泪
陪老汉斯在村子里走访完一圈之后,约翰内斯准备好要签工作合同、开始上班了。当时27岁的他刚读完兽医专业的本科,得到一个在政府检疫部门工作的机会,又和达市一间大教会主任牧师的女儿订了婚,意气风发。
瓦尔纳向老汉斯推荐了来自布科巴的约翰内斯。他直接找到约翰内斯,笑着对他说:“你与其作牲口的事工,倒不如作人灵魂的事工。好好祷告,别随便拒绝从上而来的邀请哦。”
约翰内斯回到家,关上门禁食三天。祷告中他想起老汉斯和奇蒙多村,心里好像有火在烧。他痛哭求问:主啊,难道你救这样一个罪人,就是为了让他安于现状?他难道不能更大地见证荣耀你吗?
约翰内斯的父亲是村里出了名敬虔的传道人,家里兄弟姊妹十几个。他虽然聪明绝顶,但家族里却没有一个人提起他不摇头的。
高中毕业之后,他一心想要“办大事”。那几年恰好碰上坦桑尼亚举国搞计划经济,商店里买不到东西,所以只要有人脉有胆量,发财不是问题。从倒卖商品到偷运走私,没有他不敢碰的。没多久约翰内斯钱越挣越多,名气也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被告上省最高法庭。
他拿上假证件,匆忙出逃。布科巴与非洲内陆三个国家相隔不远。他计划先到卢旺达再转尼日利亚,然后偷渡到欧洲。
在跨国长途大巴上,约翰内斯拿出自己最喜欢的书《希特勒传》读了起来。以前他总是会为希特勒的命运感到惋惜,但这次,当他翻到书的最后时,他像是掉进无底洞里,他惊恐起来:我的结局呢?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万劫不复?
“突然间我好像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过了一会儿漆黑之中却又出现一卷胶卷,整卷都是倾斜着的,一头高一头低。上面一格一格,每格都是我曾经干过的那些恶事,滚动播放。最底端是一个漂满各种废物和垃圾的化粪池,恶臭扑鼻。我的过去就这么一帧帧地滑进去,最后,我自己也掉了进去!”
约翰内斯顿时明白过来:要是不回头,那就是他的结局!“我想起小时候,爸爸曾让我们背诵的经文,‘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一切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上帝真是满有怜悯又行事奇妙,祂在我即将走投无路时,用记忆深处的经文光照了我!”
于是就在那辆又脏又破的巴士上,约翰内斯认罪悔改,泪流满面。纠结了一夜之后,他决定面对自己罪的代价,第二天买了回布科巴的车票。“主啊,生死祸福都交到你手上了,我只负责面对,无论结果是什么,你都给我力量能够承受得住。”
回到家乡的约翰内斯,迟迟没有得到法院的消息。他去打听,却被告知:因为负责这个案子的法官任期刚结束,退了休,所以他手头的全部官司都被莫名其妙地撤销了!
“我简直说不出话来!真地百思不得其解。上帝做事的方式,难道是人能测度的吗?”
“伯大尼”小学刚建校的时候
集装箱里的婚房
禁食祷告后的约翰内斯,退掉了达市的公寓,安顿好未婚妻,再次和老汉斯驱车前往奇蒙多。
到达目的地之后,他们经过了维多利亚湖湾里的一片荒地,到处是杂草、芦苇、沼泽和毒虫,听村民说半夜还经常有毒蛇、河马和鳄鱼出没。再加上人烟稀少、巫术猖獗,就连村里的渔夫也不愿意到此安家。
“但我们二人从远处一望就满心平安,所以很快也就定了下来。”先雇人除草,再把沼泽里的水引到湖里,人便可以下脚了。可吃住怎么办呢?那时刚好从瑞士寄来了一集装箱的建筑材料、工具、罐头、生活用品和药物,老汉斯就干脆睡进集装箱里,约翰内斯则在外头搭了个小帐篷。 鉴于老汉斯的年纪,约翰内斯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洗衣做饭生火砍柴,还辟了一小块田,种蔬菜和豆子。
他们从一户渔民家里借来桌椅,把各种药品摆成一溜,老汉斯借助自己几十年来积累的护理常识给村民义诊。约翰内斯在一旁作翻译,也传福音。当时的奇蒙多,根本无医疗可言,人只能自生自灭。很多人被他们治好之后信了主,他们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来听圣经,还争先恐后地帮忙建设。
一年里,老汉斯从欧洲筹齐了第一笔款项,找工程师画好了图纸,用集装箱运来建材和设备,清理了整片地,打好了两栋房子的地基。
有一天,老汉斯感觉头晕发热,以为只是流感,后来连关节也疼得厉害。他得了疟疾,而最后一盒疟疾药前几天已经给了带着病重的孩子来求助的一个寡妇。
那天一大早,老汉斯告诉约翰内斯自己想多睡一会儿,让他自己去参加村里的主日崇拜。约翰内斯回来之后发现他还没醒,就开始做午饭。饭好了进去叫他,却发现老汉斯一脸安详地平躺着,圣经摊开放在胸前,人已经没了呼吸。据瓦尔纳先生的大女儿底波拉回忆,他们在达市家里接到约翰内斯电话的时候,刚好是星期天下午。
两天后他的遗体在离孤儿院不远半山腰上的一片芭蕉林入葬,墓碑上没有写什么,只是竖起一个十字架。
葬礼之后,约翰内斯将老汉斯的遗物带回达市。瓦尔纳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约翰内斯沉默了。 “你我对办孤儿院的事情一窍不通,现在老汉斯又不在了。其实工程刚开始,你如果觉得难度太大想停下的话,没有谁会怪你。”瓦尔纳说。
约翰内斯一听,立刻从凳子上跳起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老汉斯为了这项事工,都死在了村子里!如果这不是上帝自己的旨意,谁会跑到我老家那个穷乡僻壤去修孤儿院?你不用劝我,也不用打击我,因为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每当瓦尔纳先生分享起这一段,都是一脸欣慰。他说:听到约翰内斯说出那句话,我便知道他是经得起考验的。我一下子放心了!
在达市完婚之后,约翰内斯带着新婚妻子回到了奇蒙多。那个大集装箱一半成了他们婚后将近一年的“新房”,另一半则被改装成了周围村子里的第一个幼儿园。约翰内斯笑哈哈地说:“比睡帐篷舒服得多了,主耶稣对我们可真好呀!”
本文作者在给孩子们做饭
“动工的不是我,而是上帝自己”
1993年年初,“奇蒙多儿童之家”正式挂牌。约翰内斯夫妻俩也终于从集装箱里搬出来,带着他们刚出生的第一个儿子以诺和第一批被收进院的15个孤儿,住进了“白色房子”里。
第一批孩子来之不易。虽然奇蒙多村周围艾滋病孤儿遍地,但因为部落传统认为,孩子假如没了父母,亲戚就该担起抚养的责任。为了不被街坊耻笑,无论亲戚的状况如何,养不养得活孩子,都得硬着头皮逞强。
他四处游说无果,只好选择打“持久战”。走访调研过后,他天天轮流去最困难的几个家庭的茅草房里呆着,带孩子、拉家常,无论有什么重活脏活都帮忙干。几个月后,这几家人对他说,“现在邻居们都以为你是我们的亲戚,就连我们自己都觉得你像家人一样。你想把孩子带走的话,我们也没话可说”。
温斯顿作为这些孩子中最年长的,当时已经八岁。他依稀记得约翰内斯在家里跑进跑出帮忙的画面,“爸爸(指约翰内斯)对目标明确的事情,从来不会被环境拦阻。困难啊挑战啊,他完全当作透明!”
这15个孩子,从此也成了两夫妻自己的孩子。他们同吃同住七年的时间,温斯顿的妹妹尼娜也是其中一个,现在成了院里其中一所房子的监护人之一。她回忆道,当时周围公立学校的教学质量差得一塌糊涂,约翰内斯就在家给他们开班授课;买不到像样的家具,就把其中一所房子改造成了简易的木工作坊,联系德国退休的高级木工过来志愿作技术指导,顺带培养了孩子们的兴趣,做桌子、板凳。除此之外,男孩子还跟着爸爸打鱼,女孩子则留在家里和妈妈一块料理家务,早晚都有家庭团契一块儿敬拜祷告。
到了2000年时,院里房子的数量增加到了七幢,2010年达到九幢。每幢房子都有两至三名监护人,有的是“妈妈”,有的是“爸爸”,有的是“姐姐”。平均一幢房子里面住有12至15个从两岁到二十岁出头不等的孩子,他们遭遗弃在草丛里、医院门前、街边的阴暗处,有的几乎被车碾死、有的差点被拿来当作巫术用以献祭的祭物、有的曾在父母先后去世后被叔伯强奸……
这些孩子进了院,有的因为营养不良,经过一年的精心照料才终于能够勉强直立行走;有的最初因为童年阴影而有严重暴力倾向,到小学毕业时却被同学评为“最乐于助人的学生”;一开始被当作智障的孩子,长大后成了中学老师;五岁就混进了村里帮派、学会喝酒抽烟的孩子,过了几年考了全级第一,还成了诗班的领唱。每一届高中毕业生80%都能考上大学,其中1/4左右进入了坦桑尼亚一流的大学。
很多人问约翰内斯:究竟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总是回答说:我无法把二三十年的经验总结出来,因为毕竟总策划人不是我,其实动工的也不是我,而是上帝自己。不然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在和牲口打交道,根本不会来这。假如真的有什么秘诀的话,我想就是不把这些孩子当成孤儿吧。
2016年的一天,几位国外捐赠者来奇蒙多儿童之家,想了解他们教会奉献款项的使用情况。我恰好也在场。约翰内斯组织工人们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也给孩子们穿得整整齐齐。客人到了之后全院看了一圈,笑着问:你们这里好像需要不大啊?孩子们看着都有吃有穿挺健康的,整个环境都不太像孤儿院。
约翰内斯不愿意听见这样的话,他直接回答说:“从人的角度看来,没有父母就是孤儿。但在上帝的眼里,他们难道还是孤儿吗?如果上帝都看他们为宝贵,我们这些当仆人的哪有资格亏待这些孩子?难道就因为他们没有肉身的父母,就理所应当过一种与‘孤儿’身份相配的凄凉生活吗?”捐赠者们顿时失语。
然而对孩子们来说,当他们进入青春期、越来越多思考与自己生命有关的问题时,很多人还是难免被“孤儿心态”所累,自哀自怨自怜,偶尔也容易做出出格的事。
每次有谁出了状况,或是在学校顶撞老师,或是在家里不听“妈妈”的吩咐,或是打架撒了谎,甚至有早恋、离家出走的,爸爸约翰内斯就会和他们谈心。他总是免不了劝他们:不要以自己是孤儿为借口自暴自弃。谁说你们是孤儿?你们的父亲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这是多尊贵的身份!祂保守、看顾、爱你们到现在。试想一下,如果不是这位天父,你我今天所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于他而言,把这些孩子们“养活养大养壮实”远远不够,只有帮助他们活出神儿子的荣耀,才是天父的心意。
“伯大尼”基督教英文技术中学
“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
开始的时候,院里的孩子都要到村里的公立学校上学,路程远、教学质量差不说,孩子们还养成很多不好的习惯,容易受到各种来自穆斯林家庭和行巫术交鬼家庭的孩子的影响。如果院里能有自己的学校,他们不但不必再出去受到参差不齐的引导,也有机会影响更多外面的孩子和家庭。
约翰内斯为此祷告了好久。2000年一天早晨,他灵修时得了一节经文: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像清晨的第一束光照进了隧道”,他说,“我一下确定了上帝的心意:在院里办一所对内对外的基督教全英文私立小学。”
据瓦尔纳先生回忆,当时德国董事会一听到这个想法,瞬间炸开了锅。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现在儿童之家刚走上正轨,严格说来还算不上太稳定,经费也不够。这时候要花这么大的投入来办私立学校吗?而且在一个这么偏僻的小渔村里?风险未免太大了。没有一个人理解他的坚持。
但约翰内斯可没有这么容易打退堂鼓。儿童之家从无到有,他亲眼看着上帝怎么让那么多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他明白天父的信实:只要是祂自己的事情,祂便一定会负责到底!
经过一年多的不断提案、联络、祷告,儿童之家的账户上终于收到了总部打来的启动资金。接下来是申请执照、建设教室,面试信仰稳定、资历过关的老师。院里适龄的十几个孩子,加上镇里招来的十几个,就这么成了“伯大尼全英文小学”的第一届学生。
当时,没人看好“伯大尼”。地区税务局甚至因为认定了学校会大亏、又见是孤儿院于心不忍,直接免了头一年的全部税费。
然而2015年,当我作为第一个来自中国的志愿者老师踏进“伯大尼”时,从幼儿园到七年级毕业班,全校加起来总共有五百二十多名小学生。到2018年学生已经有六百五十多名。其中除了孤儿院的七八十个孩子,其他学生中有一半来自周围村子,另一半是来自其他省份的寄宿生。好些家长甚至是因为从亲友口中听说了“伯大尼”,而把孩子从一千多公里以外的达市送来上学。
我所教的班上的学生家长告诉我:“伯大尼”之所以名声传得开,不仅因为每年毕业班会考成绩都是全省前五,而且绝大多数学生只要在学校时间长了,因着学校严格按照圣经的原则管理,他们的品格或多或少就会有转变。甚至很多传统穆斯林家庭的孩子在“伯大尼”信了主。家人一开始极力反对,又是威胁又是恐吓,但后来却不得不承认孩子身上的变化,从而也对基督信仰逐渐从完全抵挡转为不排斥、不表态。
多年来,无论是否有专业教育人士反对、升学的压力有多大,约翰内斯始终坚持学校从一年级开始每周两节圣经课,考试成绩算入学年总评;所有老师都必须是有得救确据且有固定教会团契生活的基督徒;每天早上在正式上课前的二十分钟,都有全校性的敬拜和祷告。
今年年初,“伯大尼基督教英文技术中学”经过了又一个十年的守望、祷告和筹备之后,也正式落成了。
第一届仍然只有三十多个学生,质疑声也依旧。有人问约翰内斯为什么不见好就收,他的回答是:上帝从不做事只做一半。如果有条件接受完整纯正的基督化教育,他们长大之后岂不有更好的根基和装备去影响这个世代吗?
“敬畏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当年激励约翰内斯开始事工的经文,成了“伯大尼”的校训。对此,他总说:“最让人放心的教育,就是把孩子带到基督的学校里,让耶稣亲自当他们的夫子。即使不能确保每个孩子都能够完全把生命交给主,但至少能让他们在潜移默化中逐渐知道应该敬畏上帝和怎样敬畏上帝。在这个混乱的世代里,也算是在为主作见证了吧。”
去年10月,在爸爸约翰内斯54岁生日的那天,鉴于他从不记得自己的生日,院里所有的青少年和孩子便偷偷为他准备了一个感恩聚会。
好些院里第一批、现在已经成家立业的“孩子”都特意赶了回来。温斯顿也在,他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在达市一所大学当教师,同时带领学生团契。他代表其他不能赶回来的年轻人,讲了这样一段话:
那一年,老汉斯去世之后,约翰内斯并没有打退堂鼓,因为他清楚知道那位把老汉斯带来又带走的上帝,是永活着且不改变的上帝,也是那位亲自呼召了他自己离开世界、走向天路的上帝。于是他就像以利沙捡起了以利亚的外袍一样,接过了老汉斯的衣钵。从此,约翰内斯牧师不仅把失乐园变成了乐园,而且还在周围的37个村子里建立了教会。更重要的,他是我们院里和附近村里许多孩子共同的“爸爸”。
在场很多人都哭了,约翰内斯也两次背过身去擦眼睛。
最后,温斯顿说:“从我个人而言,谢谢因为你那么坚持把我带到天父的面前,并且你自己所树立的父亲形象,让我学会了怎么去当一个好的父亲。”
奇蒙多儿童之家所在地
【图片故事】没有孤儿的孤儿院
编译 | Kemi、陈又礼、秋菡
摄影| 邱敏
奇蒙多儿童之家每年都会给孩子拍一次照片发给全世界各地的资助者,2018年春天是第一次由中国基督徒摄影师主导拍摄,孩子们都很兴奋,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拿上自己的心爱之物,毫不吝啬地展现飞扬笑容。
Johannes Omukama Mwesiga 12岁
Johannes被人用塑料袋裹着抛弃在田间小路上,一个正在附近割草的男人不小心打到他,发现是个婴儿就报了警。后来他被送到一家婴幼孤儿院(Ntoma),在那儿长到两岁后被带进奇蒙多儿童(KCH)之家。他是个特别认真的男孩儿,如果有人需要祷告,他会每天晚上都记得在餐前敬拜的时候提醒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