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恋 人 的 话
For lovers of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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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富可敌国，我只想你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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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熬夜会死的”
01
月末，我回了趟老家，第二天就被妈妈拖到了药馆。
药馆那天很清闲，坐堂医师不多。在候诊室外排着队，不一会了，就到我了。
面诊的是一位老中医，他穿着大白褂，背挺得笔直，面色红润，一点都不像门口照片里那样顶着地中海萎靡不振的模样。
那是一种一眼看过去精气神特足的健康。而相比当时的我，黑眼圈下沉，面色蜡黄，仿佛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极大损害。
我忽然就不自信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应该有她的生机与活力，而此刻，大我几圈的老中医却在我面前赫然地神采奕奕。
强烈的羞耻感，让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马上钻进去，这辈子都不用出来了。
只见他用力掐着我的脉，半晌，眼神像闪电般直直穿过我，“姑娘，没少熬夜吧？”
我潺潺点头，说着最近身体的不适。
“内分泌紊乱，气血不足，我先给你开几付中药。”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抬头，就提着笔在我的病历本上龙飞凤舞。
看病，付款，抓药。我垂脸苦笑地看着身旁的妈妈：“没挣几个钱，倒把身体赔进去了，真的好失败啊。”
妈妈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膀：别睡那么晚。
02
想起以前同事，川妹子阿四。
性格大大咧咧，火一般的城市生出火辣辣的热情。
原本以为她是个明快的女孩，可打从她同我上班以来，逢着放假，就大大小小的医院没跑断过。
饮食自然也是各种注意，海鲜几乎不沾，到后来河鲜、羊肉、香菇都不能碰。
我们总打趣说，阿四呐，你这样忌口，人生真的会少了很多乐趣啊。
她特别委屈：我也想啊，可没口福了。都怪几年前，身体被自己整坏了，落得一身毛病反复。
当我们问起原由，阿四惆怅地搭下眼皮，失落地像是失去心爱玩具的孩童。
“以前啊，总觉得年轻，可以放肆折腾，那时候，整夜整夜不睡觉，第二天照常上课。早饭也就不按时了，就这样，从开始的胃病到后来整个免疫系统失衡，最后连体质都发生了变化，现在想调整都很难了…”
阿四说完，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好像前一秒还嘻嘻哈哈，欢歌笑语，这一下就不知被谁突然按下了“停止”键。
戛然而止的除了欢笑，更多的是平静生活里那触不到的暗涌与波澜。
那是我们不断忽略，却一直存在的真相。
橙子不说话了，菲菲也抬了抬眼镜。
那一刻，我嚼在嘴里的饼干也失去了味道，再也咽不下去。
原来，在生命面前，我们那么无力。
想起一句话：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无论好坏，生活必当在未来的某日悉数奉还。
03
前段时间，在微博上看到一个让无数人泫然泪目的新闻。
直到后来，当我拖着人头高、石头重的中药，随着车厢晃晃荡荡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28岁的媒体人突然辞世。就像新闻里说的，加班、熬夜，从疲劳到癌症只需4步，长时间作息紊乱，致使身体功能异常是癌症的最大诱因。
从前做新闻工作，每当看到熬夜猝死的新闻，都觉得不可思议，仿佛那些离我还很遥远。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生命会有多禁不起折腾，它们是多么脆弱，且不论那些天灾人祸，光是毫无预兆的疾病就能把一个人活生生拖垮。
而这些危险，都在身边如影随行。我亲眼见过一个两米的大汉因为疾病被掏得瘦骨嶙峋，薄如纸片。
病来真的如山倒。
04
你说你要挣钱，没办法；要加班，没办法；要过想要的生活，没办法。
可是钱没了可以再挣，事没完可以再办；身体差了要加倍补还，健康没了就真的没了啊。
喜宝说：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就要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年轻的时候，我们拼命追求，不惜一切也要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可我现在只想要身体健康。
我不希望你把自己宝贵的、无可复制的生命当成筹码，去豪赌，去交换。
因为这样的代价真的太沉重。我们换不起也赌不起。
成年后，我慢慢懂得，人是永远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也没有身心相印的。唐山地震，震不到遥远的你；他人患病，始终痛不上你的身。无论肉体还是灵魂，即使血脉相连，如果自己不曾经历，何来一句“我懂”。
腿摔伤了，才知道要好好走路；胃生病了，才知道要好好吃饭。
为何人总是这般后知后觉，尚且拥有，有持无恐，直到失去，才懂珍惜。
感情是，身体是，世间事都是。
05
小的时候，我吹灭了大大的蜡烛，迎来了你们的高声祝福：“身体健康”。
那时候的我嘟着嘴巴，心里纳闷，为什么不祝我“越来越漂亮呢，身体健康是最俗的祝福了”。
是啊，相比其他，健康最俗，也最难得。
如今长大了，在健康越来越稀缺的年代，才恍然大悟，一个人拥有健康，就是最漂亮的姿态了。
我不要你富可敌国，我只想你身体健康。
就是此刻，我对你最大的祝福。
06
年轻人别熬夜，工作没完成，明天可以继续。
我想起电影里志明对春娇说，有些事情没必要一晚上做完，我们又不赶时间。
那么，亲爱的，听我一句：
别睡太晚，梦会短。别爱太满，心会暗。
早点休息，真的别再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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