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的膨渤发展得益于手机的智能化,如今不用微信的是少之又少,微信群更是风靡一时,同学群、单位群、家族群、挚友群不胜枚举。
最活跃的群当数同学群,人多气旺,年龄相当,状况相近,有着太多的共同话题。
昨晚一冲之兴想写一写同学群的事,今天动笔开写时,突然发现那些曾经上过学读过书的母校几乎一个不存,老村小早已拆建为民居,三年级那年迁址新建的小学也于上个世纪末撤并后转卖给民营企业,初、高中的校园还在,只是已空无一人,产权归属不祥,或许是待价而沽,作为一所学校的确已不复存在。师范学校经过两次升级,已成学院,也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母校了,去年秋天因事路过教育学院,进院一看,方知此处也已变成了一所职校。
这就是与同学群方兴未艾相对应的实际现象的另一个方面,一些群体组合已不得不依附于这些虚拟的空间而存续。
我羡慕那些就读于名校的学生,他们永远不会丢失他们的母校,永远不会丢失他们童年的印记,他们甚至可以回到从前的幼稚园,回味那些远去了的温馨的时光。
村庄,一个多么狭小的地域范围,村小,一个多么简陋的学习场所,然而这些符号是与一段美好时光,一群明亮的生命相连着的,因而它的泥泞就不算泥泞,它的简陋也就不算是简陋。我一直都记得小学最后一次放学的情景,同路的学生象往常一样欢快地走着,毕业意味着什么,中学意味着什么,明天意味着什么,这些统统不在那些小心眼里边,眼下他们心里只有归程,只有绿野深处的家,乡村的路是一些被众人踩踏出的光溜溜的浅灰色的泥道,弯弯曲曲通向一处处土墙草屋,小路常常依着河沿,河水分流一次,乡路便分岔一次,同行的学生渐次分开,最后剩下的两位女生也要在一条岔开的河沿边分手,那时的学生间是没有再见这一词汇的,常常是骂着骂着就分道了,打着打着就分手了,哭着哭着就分离了,笑着笑着就没得影儿了。而当只剩下我一个人走向归途时,心里突然有了一些不明的念头,我突然向着两位女生的方向高喊了起来,开学还去上中学吗?我只听到一阵阵的笑声,是我的问题很可笑吧,我只好悻悻地归去。
九月开学时,她们并没有出现在学校,她们的姓名我还记得,当时也并未有特别的伤感,事后也没主动打听过她们的消息,她们就这样不经意地淡出了我的视线,我至今没能再见过她们一次。
很多的世事不思不忧,不虑不伤,然而一旦念起,竟会有无限的感慨。象那几位一别无影的小学同学,想起曾经的同窗共读,嘻笑游戏,风雨同归,而之后竟会一别不见,音信全无,那可是五年纯真的少年时光呀,彼此间为何可以这般的淡定与无求?我不遇甲、乙,你错过丙丁,境况大致是相仿的,此刻有人会同样念起吗?这个并未建起的同学群会在不久的将来横空出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