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看着自己所在的各个群里关于保温杯的话题热度不褪,默默回想了一下,终于不无悲痛地承认,因为我所在的正是中年症候症初级的高危人群,当然,包括我自己。虽然一直因为嫌麻烦抗拒保温杯,但是床头的啤酒罐和饮料罐早几年都换上了矿泉水,并且开始斤斤计较一盘烤肉的卡路里。闲暇里,谈的话题是越来越风流香艳,做的事情是越来越索然无味。
一念至此,顿感万事皆非。顺手点开最近大爱的一首歌曲,马頔的《皆非》。这个28岁的北京歌手用一种含混的,低沉的声音轻轻唱着
“他背坐愁城对未来自言自语,点燃一场支离破碎的美梦,看光阴散落下的满眼飞鸿,遥不可及的相守,咫尺天涯的相拥,在繁华落空时,它们相逢…..”
单曲循环一天。夜深躺在窗下,闭眼再听,脑子渐渐出现的画面是,如同校园的草坪上,石舫上,大片大片的星光下,轻踢着脚边的空啤酒罐,赤足,散发,听人吉他声声。抽出手帕,随意缚了彼此的眼,慢慢地,长长地跳一场盲舞。任凭夜色如水,繁华落空,短暂相逢。
曲子淡淡地回旋,怔怔盯着深墨色的天,零落的星星,恍恍惚惚的想着,这是回忆,梦境,还是现实?窗外秋意微微略过,拂动窗帘,捎过眼角,猛然醒来,这不过是保温杯里氤氲热气惹出的太虚幻境。青春,犹如繁华落空,只短暂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