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能汽车出品
纵目科技,曾经是智能驾驶领域的明星企业,以其ADAS和自动泊车技术受到广泛关注。这家公司却因资金链断裂、欠薪、管理层集体“跑路”等问题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纵目科技从2024年底起,先后面临了融资困难、薪资拖欠、社保未缴纳等问题,最终导致公司陷入了“停摆”状态,纵目科技的失速不仅仅是单一的经营不善,更是智能驾驶供应商在技术转型和市场竞争激烈环境中的普遍困境。
纵目科技的崩塌轨迹
纵目科技成立于2013年,专注于高级驾驶辅助系统
(ADAS)
和自动驾驶领域。多年的发展让它成为了国内智能驾驶技术的重要代表,曾为多个主流汽车品牌提供智能驾驶解决方案。
凭借着其在自动泊车和智能驾驶技术上的领先优势,纵目科技在2015至2023年间完成了超过22亿元的融资,估值一度突破90亿元,成为业内颇具话题的“独角兽”企业。
纵目科技的崩塌轨迹,为智能驾驶行业投下一枚深水炸弹。
这家曾获超22亿元融资、估值突破90亿元的明星企业,在2025年初陷入全员欠薪、高管失联、办公区查封的绝境。
从ADAS市场头部玩家到资金链断裂的落败者,纵目科技的坠落不仅折射出技术迭代加速下Tier1供应商的生存困境,更暴露出资本催熟模式下企业战略定力缺失、技术护城河脆弱、组织管理失控等深层矛盾。
纵目科技的溃败呈现出清晰的“技术失速—资本反噬—组织崩解”三重危机传导链条。
作为以自动泊车技术起家的企业,纵目科技的市场地位建立在对APA
(自动泊车辅助系统)
的技术突破上,专供泊车的方案,随着技术变革出现了巨大的挑战。
当汽车行业向行泊一体,整个智能驾驶的控制架构开始学习特斯拉的经典架构:BEV
(鸟瞰图感知)
、Occupancy Network
(占据网络)
等感知架构跃进时,纵目科技从泊车角度,你是很难完全转型过来,要求升级BEV+Transformer架构时,这个工作根本做不了啊。
理想、长安等核心客户加速自研智驾系统,2023年后纵目科技70%订单沦为“技术维护”类边缘业务,主力产品毛利率从35%暴跌至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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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2022年和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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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目科技的营业收入分别为人民币2.25亿、4.69亿和4.98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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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期间的净亏损分别为人民币4.34亿、5.88亿和5.64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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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期间的经调整净亏损分别为人民币3.82亿、4.77亿和5.16亿元。
这里最搞笑的还是老板押注移动充电机器人FlashBot消耗超3亿元研发资金,
但该产品市场验证失败,2024年仅实现1200万元营收,不足投入的4%,这3亿可能有点洗钱的意思。
纵目科技的融资史堪称资本催熟企业的典型样本,E轮融资后估值达90亿元,但2022-2024年累计亏损超15亿元,经营活动现金流持续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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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冲击上市失败
(科创板、港股)
彻底暴露盈利模式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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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其前五大客户贡献87%收入,但平均合作周期不足2年,客户黏性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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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D轮融资对赌协议触发回购条款,但企业账面现金仅余1.2亿元,直接引发债权人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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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爆发期的管理失控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2025年春节前,部分高管私自划转外派补贴资金并携公章离职,触发员工大规模恐慌。
创始人唐锐滞留日本、管理层集体失联,致使普通员工无法办理离职及社保转移,被迫发起集体劳动仲裁。
深层拷问:
纵目危机映射的行业结构性矛盾
纵目科技的命运绝非个案,2024年中国自动驾驶领域破产企业达37家,其困境揭示出行业三大核心矛盾。
智能驾驶技术已进入“摩尔定律”式迭代周期,从2021年BEV到2023年Occupancy Network,再到2024年端到端大模型,技术代际周期缩短至12-18个月,高阶智驾芯片算力需求从10TOPS飙升至1000TOPS,头部车企日均数据采集量达数百万公里,而纵目科技因客户流失导致数据闭环断裂,算法优化陷入停滞。
在车企“全栈自研”趋势下,传统Tier1生存空间被急剧压缩,2024年ADAS域控制器均价下降28%,而研发投入增长40%,纵目科技毛利率从32%降至-7%。
车企要求纵目科技开放全部源代码作为合作前提,众多的Tier1企业就成为可替换的模块供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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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速NOA、城市 NOA 的落地进程中,车企分化出两条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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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厂商如“蔚小理”、特斯拉和小米:全栈自研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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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鸿蒙智行+华为车BU赋能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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