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夜主笔的《权力的游戏》同人第二季之《冰火十二钗》开始了~如果有哪个人物是你想看到的,也可以在下面留言~
阿莎·葛雷乔伊无疑是原作中最有女性魅力的角色之一,并不是电视剧里这个帅T。攸伦·葛雷乔伊更是“邪魅狷狂”四个字的最佳代言人。欢迎剧集党能通过这篇小文,体会到这两个角色的迷人之处,从而跳入马丁大爷原作的大坑。
——妮妮大王
第二季 序章
海怪家族恩仇录
夜俱
太阳隐在陆地的东方,朝霞映着退潮的海水,曙光随着海浪一点点向西,映出石滩,映出沙砾,映出淤泥,大海将它最深处的秘密与宝藏暴露在朝阳之下,寄居蟹横着爪子在淤泥上横行,牡蛎紧紧贴在礁石上,一个个气眼下有着小鱼在跳动。
阿莎起的很早,今天是她第13个命名日,她早过了在派克城摇摇晃晃的吊桥上乱跑的年纪,是个有月事的女人了。不过这可没让她变了多少,阿莎从小就不是善茬:把缆绳弄得乱七八糟、拿斧子砸门板——派克城的橡木门硬是换了好几块,她还老和同龄孩子打架,把男孩子揍得鼻青脸肿。
种种劣迹终于传到了巴隆那里,巴隆哈哈大笑,说她和自己小时候一个样,然后手把手教阿莎玩起了斧子,全然不顾维克塔利昂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巴隆说:“她要玩斧子,得有人教她,我女儿,我来教。”——然后维克塔利昂就再也不和巴隆告状了。
作者:Lauren-oh
有时阿莎也喜欢登上哈尔洛家的长船,那会让她想起在自己远在十塔城的母亲,那儿更像阿莎的家。亚拉妮丝夫人一直将马伦和罗德瑞克的死亡与席恩的离开归罪于巴隆,发誓永远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再回那风雨飘摇的派克岛,想必今天也不例外。
阿莎从没期待会有什么命名日礼物,铁种付的是铁钱,葛雷乔伊更是傲然宣称“强取胜于苦耕”。虽然铁民女性享有有付金子的特权,但阿莎不喜欢,她更喜欢自己赢的东西——第一把小匕首就是他在手指舞中押父亲获胜、从一个桨手那赌来的。葛雷乔伊家的人都喜欢玩手指舞——除了伊伦,如今他已是铁民口中的湿发,淹神的淹人。从流水宫殿里回来的湿发从未失手,也许今天父亲请他来完成阿莎的第二次受淹也是这个缘故——虽然父亲从未明说,但人人皆知巴隆·葛雷乔伊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孩子了。
朝霞渐渐隐去,天空苍白而阴冷,石滩上铺着厚厚一层海藻,礁石的凹处积着海盐。灰色的大海一头撞上不远处的尖石绝壁,激起一层厚厚的白浪,淹没了岩壁上漆黑的苔藓和随处可见的鸟粪。风在怒吼,这是风暴神和淹神永无休止的搏斗。葛雷乔伊家的人站在海边,父亲、攸伦、维克塔利昂,还有湿发,阿莎意识到他们都在等自己。
逝者不死,她出生时亚拉妮丝夫人只让淹人简单地用海水浇上了阿莎的脑袋,对此她十分感激,只是这也意味着阿莎·葛雷乔伊还没有真正地从海里重生。只有从流水宫殿重生的葛雷乔伊才是真正的葛雷乔伊,只有从海水中再度升起的海怪才能真正受到淹神的祝福。父亲说:“我们奉行古道。”从海中重生的伊伦更是坚持这点。
阿莎大步走到齐腰深的海里,海水冰凉刺骨,她咬牙忍住身体对寒冷的排斥,绝不在父亲和叔叔们面前显露一丝软弱,她是葛雷乔伊,是金色的海怪,她属于这片冰冷的大海。
海浪冲击着阿莎的胸膛,浪花贱在她的脸上,大海咸腥的味道将她包围,伊伦严肃地看着她,扶上她的后背,阿莎点了点头,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向后仰去,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献给大海。海水浸入她漆黑的短发,浸入她的肩头和后背,然后是脸,她感到一阵冰冷,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作者:Agrion
伊伦扶着她,不让她直接倒向海底嶙峋的石块,但海水还是渐渐没过了阿莎的脸,很快她整个人都在海面之下了。不稳的重心和海水的冲刷激起了阿莎本能的恐惧,她想挥舞双臂保持平衡,但父亲和叔叔们都在看着她,所以在和本能进行一番搏斗后阿莎只是伸开了双臂。这使得她肺里存的空气更加稀薄,她感到头晕,海浪的声音开始模糊,阿莎睁开双眼,苦涩的海水让她眼睛有些疼,她知道,但她就是想看看那片浑浊的海,还有那苍白而灰暗的天空。
阿莎为她勇敢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虽然早有准备,但她的眼睛很快就进了小碎石,浑浊的海水刺得她赶紧把眼睛闭上,这让她的头更晕了。阿莎不知道自己在水下呆了多久,她水性很好,总是能一口气扎下去游很远,为了受淹她也暗地里做过不少练习。她会在脚上绑下石块,往海里一沉就是好一会儿,而她的水手朋友会在她快坚持不住时将她拉上来——毕竟没人敢冒险让巴隆·葛雷乔伊的独女真淹死在海里,哪怕淹人僧侣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将每一个逝者从海里带回来。
可湿发不同,整个派克岛都没有那么杰出的淹人。他从未失手,总会将淹神的光辉带给铁民。一开始人们会议论这个不懂及时行乐的贵族,诧异之前那个玩世不恭、喜欢音乐、美酒和女人的伊伦·葛雷乔伊去哪儿了,慢慢的,这些都变成了对“湿发”的尊敬和敬畏,虽然现在他的名声还只是在派克岛上流传,但伊伦坚信有朝一日他将让整个铁群岛都重现淹神昔日的光辉,恢复属于铁种的古道。
头晕,耳鸣,阿莎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她开始吐出气泡,一个接着一个。她已经不太听得清,但她知道这些不规律吐泡的声响肯定会被浪涛淹没,她甚至开始怀疑伊伦能不能在白色的浪花下看见这些。气泡吐完便没什么能吐的了,她开始担心自己真的会死,身体的本能让她哇得一下张开了嘴,又苦又咸又涩的冰冷海水瞬间涌了进来,她开始咳嗽,但这只让更多的海水涌进了她的鼻腔。她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她想浮出海面,但湿发却按住她的头不让她起来。涌入口鼻的海水让她整个鼻腔和喉咙都疼得难受,冰冷的海水竟可以让人火辣辣地疼,五脏六腑如搏斗般结一起,任由冰冷的海水重刷着、击打着。
阿莎 作者:Leann Hill
受淹的人总是会吹嘘自己是多么勇敢、毫不慌乱地完成了淹礼,但这一刻阿莎深刻体会到那都是扯淡,再勇敢再冷静的人在大海面前都太渺小、太无力了,而任何试图到达流水宫殿的铁民都必须先经过痛苦的死亡。阿莎知道,在受淹时挣扎就意味着抵抗大海,抵抗淹神的祝福,所以她现在必须和本能进行激烈的战斗,伊伦模糊的声音从海面传来:“我们来自大海,终将归于大海,张开嘴巴,畅饮神灵的祝福,让海水充盈你的肺,逝者……”意识渐渐从阿莎的脑海中淡去,留下一片杂音,那也许就是大海最原始的轰鸣。
阿莎不知自己在石滩上躺了多久,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她开始呕吐,海水从她的肺里、喉咙里一点点咳了出来,阿莎感到一阵虚脱,她嘴里充斥着大海的咸腥,隐约还有点血腥味,她的头还是有些晕,眼神估计也很空洞,但阿莎明白:她从海里重生了。
选王会 作者:Marc Simonetti
阿莎踉跄着站了起来,她感到父亲投来骄傲的目光,也听见攸伦不屑的哼声,伊伦拍打着她的背,让阿莎摇晃着咳出更多海水,他说:“葛雷乔伊家族的阿莎,你被淹过,又再次回到了我们身边,逝者不死。”
“必将……再起……”阿莎的声音沙哑,带着大海的味道,嘶吼出铁种的骄傲,“其势……更猛……”
“从今往后,你属于神灵,从今往后,你属于大海。”
他们说我疯了。
月亮深藏的云层之后,漆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深不可测的大海如永夜般死寂一片,波涛无休止地循环往复,宁静号如它的名字般悄无声息地劈开波浪,连船首的少女像也没有嘴巴,寂静的船,寂静的海,乌鸦撑起的黑铁王冠下黑瞳红眼旗帜可怖地瞪着眼睛,一片血红,一如瓦雷利亚的天空。
那是一片永远燃烧的天空,赤红,扭曲,充满毒雾,巨大的沉船搁浅在漆黑如墨的海滩,长长的桅杆深深嵌入海底的淤泥,赤红的天空布满青紫的闪电,十四火峰怒吼着喷出黑烟,暗礁和漩涡翻滚着,骷髅和焦骨伴着他们可怜的城市和魔龙沉睡在海底。
多么不可一世的瓦雷利亚,多么高贵又血统纯正的龙王,不过只是十四火峰的陪葬,在岩浆与海水之下永不翻身,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确有魔法,用魔龙,号角,和瓦雷利亚钢横扫大陆,所过之处遍地焦骨。
却也不过是帮我造了个号角和瓦雷利亚钢甲。
我来,我见,我征服。
但我永远不会停留,因为诸神从不停留。虚伪苍白的神灵,统统只是世人的谎言,淹神苍白浮肿,火神尽是巫术,旧神只是刻船的木头,而那带着仁慈之光的所谓七神与他们高贵的安达尔狗屁勇士,可是带着青铜与刀剑来到他们所谓的家园,那胜利靠的还不是鲜血与女儿们的床。神灵只是一个嗜血的怪物,冠冕堂皇地要求奉上鲜血与生命,换来敬畏的爱戴与战战兢兢的恐惧,我也可以。
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人爱上我,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人恐惧我。瞧瞧那些可悲的老家伙,一门心思想守着那坨长不出庄稼的屎,循规蹈矩地以所谓的古道与祖先的辉煌安慰衰弱的灵魂,就连曾经无畏的巴隆,也不过只想做一个偏安一隅的国王。他们完全不知道年轻人想要的是什么,金子,土地,女人,以及根本不会流传多久的歌谣,就能让一个一辈子在小小日落之海讨生活的小伙子发了狂,所谓的冒险就能让他们盲目地叫喊着我的名字挥着斧子劈开碍事的蝼蚁。
河湾地只是给他们的开胃菜,青亭岛,旧镇,高庭,只是给他们一些虚幻的满足与幻想。他们永远守不住,但他们就是不能抵抗眼前白花花的金银与女人的大腿,可悲可笑,但这就是世人。富人因此能源源不断地从穷人那里拿到东西,却他们可笑地将这种粉饰力量的行为称为文明,将力量本身称之为野蛮。瞧瞧野蛮带来了什么,整整一片满满当当的舰队,里面的珠玉虽于我为无物,却能轻而易举赚取他们的生命。
晨曦从海平线上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在如丝绸般轻捷的漆黑瓦雷利亚钢甲上,金色的符文如在风中舞动,那些侍奉神明的虚伪之人衣衫褴褛不成人样,瞧瞧,你们的神又聋又瞎。
“把他们通通绑上船头。”攸伦命令道,“我弟弟绑宁静号。你自己挑一个,让他们掷骰子分剩下的。一条船上一个人。让他们感受一下浪花的味道,那可是淹神之吻,又湿又咸。”
“杀掉我的小弟弟?我会杀掉吾血之血,科伦·葛雷乔伊的亲生骨肉么?到头来谁来和我分享胜利的喜悦呢?要知道胜利如美酒,唯有与所爱之人共享,方才可口甘甜。”
——神弃者 《凛冬的寒风》
(注:攸伦图片是饭制麦斯·米克尔森照片P成的攸伦,比起剧集的演员选择,是更多人心中的鸦眼)
这是两篇独立的个人同人,创作时间间隔很长,阿莎这一pov的初稿很久之前就完成,但一直藏在硬盘的某个角落,而鸦眼这篇是今年和朋友打赌输了所作,几乎也是一气呵成。
阿莎这篇pov的时间在原著卷一前,而鸦眼的这篇的时间线是卷五之后。第一篇阿莎的pov里,时间是AC290,巴隆·葛雷乔伊叛乱后一年,那时距离阿莎的两个哥哥在葛雷乔伊叛乱中战死,席恩被送去临冬城,都过了一年,那时的伊伦已经成了湿发,鸦眼还没和维克塔利昂闹翻,老海怪四兄弟也都在派克岛。
目前整个冰火五卷,我最喜欢的角色有两个,一个是梅丽珊卓,另一个就是阿莎。喜欢梅丽珊卓是因为我很欣赏纯粹之人和殉道者,而梅丽珊卓不仅两者兼具,还是全书里罕见的拥有大局观、以拯救天下苍生为使命之人,对她,我更多是敬仰倾慕之情。
短发的娜塔莉·波特曼更像阿莎一些,毕竟阿莎是直女不是T
而阿莎,她是我最欣赏也是我最想成为的角色。她非常独立,自信勇敢,有勇有谋,文有读书人哈尔洛舅舅教导,武有巴隆指教,还自小成为领袖,驾着长船周游世界,眼界见识都非同一般,阿莎的pov里,总是有着理智与指挥官的光辉,对局势的冷静和反应及快的应对,还懂得妥协,整个人物极有光彩。这种闪闪发光的人格魅力加上智谋武力,对我而言她就是完美的。
或者席恩的扮演者亲姐姐来一发,Lily Allen
最重要的是,和其他女性角色不同,阿莎的一切几乎都是凭实力凭能力争取,靠的可不是贵族女性的外貌或者性别特权,和艾莉亚相比,她又多了几分领袖的魅力。
所以我一直想表现阿莎,但无奈原著里对阿莎的故事从卷二到卷五,几乎非常详尽,那么要想挖掘,要么往前,要么往后,往后则必将涉及卷六的临冬城之战,而我并没有驾驭这种战役的能力,因此选择了描写阿莎的童年。
读卷四的时候,我不止一次想,如果伊伦为阿莎受淹,这会怎么样?又有没有可能事实如此?于是我考证了伊耿历记事,发现可行,于是有了这篇,在描写阿莎的同时可以顺便写一写铁群岛群像。值得一提的是,这篇的灵感来自小时候差点漂流被淹死的真实经历,因此对受淹那段的感受确实是真实的,想当年我这条小命真的差点就没了。
至于鸦眼,当时打赌输了,朋友说我给你篇歌词,你随便拿个人物写一段:
Sometimes life seems so unfortunate
有时老天如此不公
That's why I don't give a shit
去他丫的
The poor stay poor, the rich get richer
穷人越穷 富人越富
It's just so disproportionate
合理个鬼
You don't know just what I go through
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That's why I would rather show you
这就是为什么我想让你瞧瞧
Just how far that I can take it
我能一条道走多远
Every rule, I'm breaking it.
每条规则 我来打破
——《Above the law》(律法之上)
而这词实在太鸦眼了。
鸦眼这种邪魅狂狷的角色,比起第三人称的pov,他更适合戏剧舞台上的大片独白,因此才有了这篇大篇幅使用第一人称的形式。
上周末和屈畅、赵琳两位老师谈笑风生时,屈畅提到卷四的一个细节:
攸伦将脸转向他,深蓝色嘴唇向上翘起,折出半个微笑。“或许我们能飞。我们都能飞。不跳下高塔,又怎会知道?”一阵风穿过窗户,掀起貂皮披风,他赤裸的身子让人厌恶。“没人清楚自己的能力,除非他坠落下去。”
——《群鸦的盛宴》
这段和布兰卷一的梦境很像,从另一侧面说明了淹神和旧神冥冥中有所关联,而鸦眼,他又看见了什么呢?他也能和布兰一样,飞翔么?
小小脑洞:谁是你心目中的阿莎?请在留言里说出来哦~说得好的小夜给你寄明信片!
黑城堡内容主编。书剧双修,脑洞极大,译者,作者,维斯特洛克罗地亚,北爱尔兰,西班牙片场旅行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