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中国人民解放军四野一个军已经来到了深圳河边罗湖桥头。
面对解放军的攻势,香港人心惶惶,就连港督葛量洪也做好了撤离的准备。他在给英国政府的密告中说“紫石英”号事件使人认为英国软弱无力,坚信毛泽东只要想夺香港,英军无还手之力,而全港200万人,包括公务员和警察在内,全心全意支持港府的不过1万人。当时英军在港兵力不多,即使在最危急的时候增兵,也只有不到4个旅的兵力。面对如狼似虎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想要抵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一个弹丸之地,再加上没有战斗经验的几千名英军士兵,攻取香港对解放军来说确实如囊中取物,轻而易举。一个军的兵力,一个冲锋,就能解决问题。
第44军政委吴福善手持望远镜,朝香港凝望了一个时辰,正准备下命令部队过桥解放香港,突然接到毛泽东主席紧急电令,“不准进军香港”。
面对大好形势,毛主席为什么下令不准进攻香港呢?这正是毛泽东为高瞻远瞩的地方。
英国港督葛量洪知道,解放军只要断水跟断食品,香港几个星期就完蛋了。
事实上,毛主席不但没有进军,也没有断水断食品,甚至周总理亲自指示要保障香港的饮用水供应。
毛主席为什么不急于解放香港呢?
伟人的胸怀和度量远见卓识及方方面面的策略,凡人往往当时是无法估量和难以理解的。
但是,事后来看,毛主席留下香港绝对有着重大的意义。
毛主席的决策往往都是时间越长,越证明他的英明伟大正确性!
保留当时的香港确实对中国很多方面起了重大的作用。
早在1949年1月19日,中共中央向全党发出由周恩来起草、毛泽东修改的《关于外交工作的指示》,指出:“在原则上,帝国主义在华特权必须取消,中华民族的独立解放必须实现,这种立场是坚定不移的。但是,在执行的步骤上,则应按问题的性质和情况,分别处理。
凡问题对于中国人民有利而又可能解决者,应提出解决。其尚不可能解决者,则应暂缓解决。
凡问题对于中国人民无害或无大害者,即使易于解决,也不忙于去解决。
凡问题尚未研究清楚或解决的时机尚未成熟者,更不可急于去解决。
总之,在外交工作方面,我们对于原则性与灵活性应掌握得很恰当,方能站稳立场、灵活机动。
”党中央的这个指示实际上为解决香港问题提供了指导方针,即香港问题是帝国主义在华的“特权”之一,必须取消,但又属于“解决时机尚未成熟者”,因此,“不可急于去解决”。
由于处理香港问题的特殊性,新中国政府对香港政策不宜公开宣布,只能以暗示的方式向港英政府传达“暂时不动香港”的意向。
香港两家与中国共产党联系比较密切的报纸承担了这一特殊任务。
1949年2月9日,香港《文汇报》在《新中国与香港》的社论中指出:“中国正在进行轰轰烈烈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这一革命迄目前为止,从没有一言一动牵涉到香港,或在理论上将香港如四大家族一样,列为清算对象,可见假想中的安全威胁决不来自中国人民的胜利。
中国人民对国内反动政权,不得已而用战争解决。至于对外关系,除积极支持国民党反动政权且始终不放手者而外,决不至无端与其引起严重的纠纷。即使有应予修改调整之处,也会先就外交途径求其解决。”
2月17日,香港《大公报》又以《乐观香港前途》为题发表社论说:“事实上,香港的地位并无什么危险,它的前途不如一些人所想像那么悲观。第一,中英关系一向不错……”;“第二,中国新政权并无盲目排外的征象……”;“展望未来,香港应该与中国大陆建立良好的联系,尽量发挥其物资集散交通衔接作用,使香港得到真正合理的繁荣”。
这两篇社论以一种非正式的途径道出了中国共产党人维持香港现状、保持其稳定的意图。
中共中央还通过秘密途径向港英政府提出3项条件:第一,香港不能用作反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军事基地;第二,不许进行旨在破坏中华人民共和国威信的活动;第三,中华人民共和国在港人员必须得到保护。
只要港英政府能很好地遵守这3项条件,香港就可以长期维持现状。
这3项条件合情合理,英国政府欣然接受,并与中国政府约定,此约内容秘而不宣。
1950年1月,在中英举行建交谈判的过程中,毛泽东基于“暂时不动香港”的决策,指示周恩来:“请周(按:指周恩来)复:胡阶森(按:英国临时代办)来时应与谈英国与蒋介石关系问题及建立外交关系的其他问题,而不要谈收回兵营问题。”
在新中国成立之初,周恩来指示驻港工作人员,我们暂时不收回香港,不是放弃香港,也不是撤出香港,要长期生根,坚守阵地,支持国内工作;要承认香港同胞是在英国统治下,香港和内地的社会制度不同,这在短期内是不可改变的。
1972年10月,周恩来会见英国客人时指出:“香港的未来一定要确定。租约届满时,中英双方必须进行谈判,从中国拿走的领土必须归还……中国的政策是不会在这些事情上仓促行事的。”
这就是说,在时机未成熟时,中国仍要对收回香港进行必要的耐心的等待。
“暂时不动香港”,是毛主席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策毛主席向英国表示的“暂时不动香港”的意向,引起了世界各国的密切关注。
斯大林派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米高扬来华了解新中国内外政策时,毛泽东向他耐心说明中共的立场:“大陆上的事情比较好办,把军队开过去就行。
海岛上的事情就比较复杂,需要采取另一种灵活的方式去解决,或者采用和平过渡的方式,这就要花较多的时间了。在这种情况下,急于解决香港、澳门的问题,也就没有多大意义了,相反,若利用这两地的原来地位,特别是香港,对我们发展海外关系、进出口贸易更为有利一些。
总之,要看形势的发展再做最后决定。”
毛主席实际上提出了用和平方式解决港澳问题的政策。
毛主席“暂时不动香港”的特殊外交政策,在1949年1月至7月间初步形成了。
这是一项原则的坚定性和斗争的灵活性高度结合的战略决策,是一项兼顾中华民族长远利益与眼前利益的现实主义大手笔。毛泽东和周恩来等中央领导人曾在各种场合,多次阐述了这一特殊方针的重大意义。
暂不收回香港,有利于打破美帝国主义对新中国的全面封锁,争取对外开放。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新中国采取敌视态度。
美国政府还发起不承认新中国的外交活动,向英、法、荷、比、巴、澳等国政府发出照会,要求他们同美国保持一致。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第七舰队闯入台湾海峡,尔后又操纵联合国对中国实行封锁禁运。
在这种情况下,毛泽东认为有必要保留香港这一“传统”的“国际通道”,作为新中国与国际社会联系与沟通的“桥梁”。香港是中国通往西方世界的窗口,是我们的瞭望台、气象台和桥头堡,因此必须审时度势,避免在时机不成熟的情况下,凭单纯的革命热情而犯冒险主义错误。有鉴于此,毛泽东断然决定,待国内外形势对我们有利之时,“一揽子”解决这一“历史遗留问题”。
从国际战略的角度来看,暂不收回香港利用英美两国在对华政策上的矛盾孤立了美国。
1951年春,周恩来曾对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黄作梅说,香港对我们大有好处,“可以支持我们的反美斗争,支持我们的国内建设”,要求他们做好这方面的工作。
周恩来还明确指出:“我们对香港的政策,是东西方斗争全局的战略部署的一部分,不收回香港,维持其资本主义英国占领不变,是不能用狭隘的领土主权原则来衡量的,来做决定的。我们在全国解放以前已决定不去解放香港,在长期的全球战略中,不是软弱,不是妥协,而是一种积极主动的进攻和斗争。”
“暂时不动香港”这一政策对于突破西方阵营的封锁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这项政策执行的结果,迫使英国为了维护其在香港的特殊利益,不得不采取有别于美国的“公开敌视”的政策,而取现实主义的立场。
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三天,英国外交大臣贝文就表示,中国政府如能善待英国侨民,英国就可以考虑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
1950年1月6日,英国政府不顾美国的阻挠,正式宣布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并愿意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同时宣布不再承认国民党集团。
英国由此成为西方国家中第一个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政权发生“事实上的政治与经济关系”,并正式承认新中国的资本主义大国。
1962年,香港总督柏立基在对法新社记者谈香港问题时表示:“香港与中国不存在什么问题,很公平,没有什么可以忧虑的。”
暂不收回香港,还能够使中国政府避免过分依赖苏联。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已经开始注意到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对苏联有可能将中国变成它的卫星国的企图有所戒备,尽量避免对苏联的过分依赖。
保留香港,就使中国有了回旋余地。50年代末60年代初,中国处于严重的经济困难时期,而赫鲁晓夫却撕毁合同,加剧了中国的经济困难。
在这种严峻形势下,我国通过香港从西方进口了大量粮食和物资,香港作为“国际通道”,为中国人民渡过困难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
从国内发展的角度来看,暂不收回香港,可以更加充分地利用香港特殊的经济地位。周恩来认为,“我们进行社会主义建设,香港可以作为我们同国外进行经济联系的基地,可以通过它吸收外资,争取外汇”。
朝鲜战争爆发后,由于美国等对华实行全面禁运和封锁,香港对内地出口额剧增到2.8亿美元。
部分工业设备、紧缺物资和战略物资从香港源源不断地输入内地。
由于战争十分需要橡胶,内地每月从香港进口的橡胶达2500吨,基本满足了当时的需要。
此外,还从英国进口了钢铁、电器、机械、药品、有色金属及其他国家的粮食棉花等。这对解放初期稳定华东地区物价、保障供给起到了一定作用。
以后的事实证明,毛泽东没有下令收回香港的决定是正确的!
首先,毛泽东利用香港,打破了英美的同盟,突破了西方对新中国的封锁。英国在1950年就宣布承认新中国。
第二,不收回香港,也使中国不必过于依赖苏联。
第三,香港成为中国对外联络的一个窗口,中国从香港进口了大量的物资。
第四,保障了香港的稳定,以及促进了香港此后的发展繁荣和富强。
现在很多香港小青年有一个误区,认为香港的繁荣要感谢英国人,是英国的殖民统治让香港繁荣起来。这实在是一个误会。香港的繁荣不是托英国的人福而是托了毛主席的福。没有毛主席的支持香港怎么可能会发展好?三天两头找你麻烦也能会把你弄乱套。
在1949年时,香港不过是一个中等城市,人口六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