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改造陆军以适应无人机战争

专知 · 公众号 · · 2025-02-17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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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需要适应无人机作战是显而易见的。但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机制却并非如此。

自 2022 年以来，乌克兰在将空中无人机融入大规模地面作战行动方面走在了世界前列。同时，俄罗斯一直在快速跟进。这两支军队都在传统步兵、坦克和炮兵编队中使用无人机，同时还建立了新的无人机作战组织。美陆军迫切需要适应无人机作战，而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体制机制却并不明显。美国会中有些人已经准备好现在就为陆军做出决定。

2024 年 6 月通过的美国众议院第 8070 号决议中就有一条规定，成立无人机军团，作为美国陆军的一个基本分支。陆军参谋长兰迪-乔治（Randy George）上将表示反对，认为无人机应整合到现有编队中，而不是合并到一个单独的分支中。该条款未被纳入法案最终版本。

如何组织陆军适应无人机作战可能是陆军高级领导人在未来几年做出的最重要决定。有两种方法会导致错误。一种是将无人机作为一种全新的武器，独立开发和使用。另一种情况是将无人机作为一种工具，帮助其他武器更好地完成任务。对于飞机和坦克--上世纪同一个十年中逐渐成熟的最具颠覆性的武器--陆军在这两方面都犯了错误。

美国陆军于 1909 年购买了世界上第一架军用飞机。到 20 世纪 20 年代，陆军已将航空部门独立出来，并在国会的大力支持下日益独立。因此，根据全新的作战概念，航空能力得到了迅速发展。但是，空中力量开始脱离陆地力量，甚至脱离现实。陆军航空兵开始将飞机视为战争的胜利者。这一愿景从未实现，空地一体化程度低的问题在整个二战期间一直困扰着陆军。

对于坦克，陆军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陆军将装甲战的战术和技术发展限制在步兵以及后来的骑兵分支的权限范围内。因此，步兵为步兵目的研制坦克，骑兵为骑兵目的研制坦克。没有人专门为坦克研制坦克，因为在陆军的步兵-骑兵-炮兵模式中，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但以后会有的。

陆军如何组织采用和整合无人机作战技术应做到三点。首先，应迅速将能力投入作战部队。其次，应确保无人机与其他武器保持一体化。同时，还应鼓励战术和技术创新，因为这些创新并不完全符合现有分支或作战职能的要求。过去，陆军在这方面做得好、做得快的时候，都是通过在战斗编队中进行试验来实现的。

变化比以往更快

2023 年 12 月，吉姆-雷尼将军和詹姆斯-格里尔博士在《陆军航空》杂志上撰文指出，在俄罗斯 2022 年对乌克兰特别行动后的头两年里，无人机战争经历了四代战术和技术。与这样的速度相匹配，需要陆军传统能力发展流程中并不常见的速度。在正常情况下，从陆军决定开发一种新能力到资源到位大约需要两年时间。这还不包括为这一决定制定方案和配备人员的时间，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多年的过程。乔治将军提出的 “接触中转型 ”倡议，即作战部队在训练和行动的同时进行创新和重组，是一种更有前途的模式。在接触中转型的部队不断尝试新的战术、组织结构和装备。他们所学到的东西会为整个陆军的决策提供参考。

例如，如果一种现成的商用无人机有助于解决一个旅的问题，陆军就可以向所有旅提供军用级别的无人机。陆军也可以进行小规模采购，通常一次只向少数几个旅提供相同的系统。这就是美国海军在战时购买有人驾驶飞机的方式，当时该技术发展迅速。在他的著作《胜利的起源》（The Origins of Victory）一书中，安德鲁-克雷皮内维奇描述了这种方法。海军领导层认识到，购买供整个海军使用的飞机很快就会过时。因此，海军更频繁地少量购买飞机。这肯定会使训练、维护和后勤工作复杂化。但这一战略确保了海军投入使用的飞机始终处于最先进的水平。在预算紧张的情况下，这也降低了个人购买决策的风险。

组织陆军适应无人机战争

如果说无人机部队是无人机战争的机构支持者，那么这个想法是正确的。但建立一个新的分支机构充其量只是为时过早。在最坏的情况下，它有可能重蹈陆军航空兵的覆辙：在更广泛的联合作战团队的议程之外，建立一个追求自身议程的机构。

无人机部队是用人来解决战术和技术问题。可以肯定的是，人员将是解决方案的一部分。但陆军首先需要更好地了解这些人将做些什么。为了形成这种认识，陆军需要更多使用无人机的经验。其中一些经验将通过在现有编队中使用无人机来实现。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陆军至少还需要一些特殊用途编队。乌克兰武装部队的无人机作战能力发展轨迹很能说明问题。

乌克兰的许多无人机都由非无人机专家的士兵操作。这种限制要求无人机操作简单，控制直观，任何专业的士兵都能学会操作。然而，乌克兰也需要特殊用途的无人机部队，这不仅是因为无人机很复杂，还因为无人机操作很复杂。

驾驶无人机是一回事。从地面潜入敌方无人机巡逻的前线地区，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发射，在敌方电磁防御系统的轮廓中航行，然后与从不同地点发射的其他无人机同步行动，以执行不同的功能，这又是另一回事。这种复杂程度就好比能够驾驶坦克与能够计划和执行装甲编队联合作战之间的区别。这就需要一支具有更高水平领域专业知识的训练有素的团队。

因此，乌克兰越来越多地派出了专门为无人机作战而组织、训练和装备的部队。大多数都是排级和连级编队。但营和更大规模的编队也在激增。乌克兰甚至为无人机作战成立了一个新的军种，不过它似乎不太可能直接控制已经编入地面作战编队的无人机部队。

不必争先恐后地在每个师都设置无人机作战战斗群。但对无人机编队进行一定程度的试验是可取的。当陆军参谋长乔治-马歇尔将军需要陆军弥补在学习装甲战方面的失地时，他创建了装甲部队，由一名作战军团指挥官控制。最近，多域特遣部队展示了前沿部署部队如何同时开展行动、试验和转型。

转型：与临时无人机编队接触

陆军不应将无人机工作合并到一个孤立组织中。另一方面，让目前的职能部门按照自己的想法使用无人机，意味着要在多个部门发展能力。这些职能部门--火力、机动、航空、情报、维持和其他部门--几乎不可避免地将无人机主要视为一种工具，用于支持或扩展他们在传统角色中所做的工作。这种倾向会使他们更难设想利用无人机技术进行作战的全新方式，更不用说优先考虑为其提供资源了。为此，陆军需要一个可部署的无人机作战编队，由一个作战师或作战团控制。

这样的部队相当于一个围绕新技术设计的作战部队。但它的规模应该更小--乌克兰武装部队最大的无人机编队是营和团。此外，在乌克兰，所有地面部队都使用无人机，因此它不需要垄断这项技术。但无人机编队是产生专业知识和推动技术发展的必要条件。这与军队如何学会充分挖掘机枪潜力遥相呼应。

反对大型无人机部队的一个很好的理由是，无人机是一种工具，就像机枪一样。在大多数军队中，单位有机枪-机枪没有单位。但情况并非总是如此，约翰-埃利斯（John Ellis）在其著作《机枪的社会史》（The Social History of the Machine Gun）中解释道。欧洲军队在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并没有意识到大规模使用机枪的复杂性和影响。英国陆军曾在世界各地的殖民战争中使用过机枪。但战争开始一年后，他们仍未完全想出如何使用机枪来对付军事对手。最后，他们成立了机枪团，负责改进战术、提供专业知识和管理机枪营。在随后的几年里，这些知识被灌输到整个部队。20 世纪 20 年代初，一旦不再需要，机枪队就解散了。

如今，英国陆军正在采取更加积极主动的编队转型方式。2022 年，为了发展纵深侦察-打击概念，英国陆军成立了第一纵深侦察打击旅。为了学习如何在近距离战斗中使用机器人，英国组建了一个步兵营，作为机器人战斗群。但这两支部队的主要任务都不是开发无人机的潜力。

结论

无人机并未彻底改变陆战，而且似乎也不太可能取代传统武器。乌克兰新的无人机作战部队指挥官这样说。2024 年 7 月，他在接受《经济学人》采访时说，无人机战争代表着 "自 20 世纪初建立空军以来军事组织中最具决定性的变革....。[但]军事行动仍然依赖于联合作战，其他兵种将继续发挥同样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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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型：与临时无人机编队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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