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现实以上主义
拒绝与现实交叉感染,活在现实以上平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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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特森 | 照自己的意愿一息尚存,也好过听从别人的安排,虚张声势地过着浅薄生活

现实以上主义  · 公众号  ·  · 2018-06-21 19:57

正文

我现在知道,

我们能通过被爱与爱人得到治愈。

自有伤口以来,我一生都在努力。

对一个人而言,没有意义的一生,

也毫无动物自然的尊严;

我们不能只是吃、睡、狩猎和繁殖,

我们是追求意义的生物。

书麻烦的是,你永远不知道书里有什么,

等你知道时又为时已晚。

小说和诗是药剂,是解药。

它们治愈的是现实对想象的撕裂。

外在的任何东西随时都可能被夺走。

只有内心的东西才是安全的。


温特森

珍妮特·温特森,当代最好也是最有争议性的作家之一。1959年,生于英格兰的曼彻斯特。自小由坚信宗教的夫妇收养。当时家中有六本书,其中《亚瑟王之死》激发了温特森对书本和写作的渴望。1978年,温特森与一个女孩相爱,离家出走。她在殡仪馆、精神病院等地留宿打工,但仍以全A的成绩考进牛津大学英语系。代表作品有:《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苹果笔记本》、《激情》、《给樱桃以性别》、《写在身体上》、《守望灯塔》、《世界和其他地方》。2006年,温特森以其杰出的文学成就被授予英帝国勋章(OBE)。


2011 年,出版自传《我要快乐,不必正常》。


今天向大家推荐她的这本自传。 阅读这本书,你会发现,《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中不动声色的幽默,其实是作家真实伤痛的保护色,温特森开放且坦诚地剖析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受伤的童年往事、压抑痛苦的少年生活,是之后的人生中走不出的阴影,也意味着磨砺和成就自我的可能。正如《泰晤士报》中所说:“也许她曾经有机会可以既快乐又正常,但那就不是珍妮特·温特森了。”温特森走出创伤的阴影,用勇气、爱与写作锻造自我,正如温特森在书中所说:“无论多么贫乏,仍要爱生活,无论怎样寻找爱,也要爱自己。不是用自我为中心的方式,那将会与生活和爱背道而驰,而是以鲑鱼一般的决心逆流而上,无论水流多么汹涌,因为这是你的河流。”这是一本感人至深的回忆录,一本充满勇气与力量的成长之书,更是一本充满启发性和智慧的人生之书。


关于父母与家

和所有孩子一样(不论是领养的还是亲生的),我们必须活出些她未竟的人生。我们要为父母做这件事,我们其实没什么选择。


如果你是个孤独的孩子,你会找一个想象出来的朋友。


她是个如此孤独的女人。一个渴望有人懂她的孤独女人。我想,如今我真的懂她了,但为时已晚。


她的宿命论如此强力。她是她自己的黑洞,吸进了所有的光。她由暗物质组成,她的力量隐匿无形,只能通过它的效应感知其存在。


难过有那么多小孩从未得到看顾,因此未能长大。他们会变老,但无法长大。长大需要爱。如果你幸运的话,爱会在以后到来。如果你幸运的话,就不会朝挚爱脸上打去。


我自幼便学会隐蔽。藏匿我的心。掩饰我的想法。自母亲决意相信我躺的是“错误的婴儿床”时起,我的一切行为都坚定了她这一信念。她警惕地注视着我,留心是否有被魔鬼附身的迹象。


惩罚没有修正我的行为,倒是使我恨他们,不是一直都恨,而是无助的人心怀的仇恨;一种涨而又消的恨,逐渐成为我们关系的基础。


有家可离时,才可能离家。这种离开从来都不只是地理或空间上的分离;它是情感上的分离,无论你希望与否。无论你坚定还是矛盾。


对于流亡者和流浪者而言,要安置自己,关键坐标的缺失有着严重后果。在最好的情况下,这种缺失必得到处理,或以某种方式得到弥补。最糟时,一个名副其实的失所之人,不知哪一条路向北,因为没有真正的北方。没有罗盘指向。家远非遮风避雨之所而已,家是我们的重心。


我喜爱猫时常在门口半进半出的样子,既有野性又驯顺,我也是,既有野性又驯顺。我是驯养的,不过只有在门开着的时候。


我们离开原生家庭,即使在今日,也远远不只是提一个皮箱走出屋子。


在渐渐微弱的火光钱,他马上就睡着了,我坐在他身边,对他讲话,告诉他,要是我们能早一点做对的事情就好了,不过我们到底还是做了对的事,这很好,让人高兴。


苦难是她的铠甲。渐渐地,那成了她的皮肤。于是她无法脱下。她没有止痛药,在痛苦中死去。


我从未希望寻找生身父母——一对父母已令我感觉不幸,若有两对便是自毁。我对家庭生活一窍不通。我完全不知道可以喜欢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父母可以爱你爱到让你做自己。


驱魔仪式后我进入一种缄默的苦闷状态。我常带着帐篷去菜地边上睡。我不想靠近他们。父亲不快乐。母亲很错乱。我们像是各自人生的难民。


关于生活

有时候事情会非常不如意,使你奄奄一息;有时候你了解到,照自己的意愿一息尚存,也好过听从别人的安排,虚张声势地过着浅薄生活。


那个标记“现在位置”的箭头是你的第一个坐标。人在幼年时有许多无力改变的事。但你可以打点行囊,准备上路······


五十年后的今天,我已明白,寻获与丧失、遗忘与记忆、离去与归来从未停止。生命的全部即关乎再一次机会,我们有生之日,直到最后一刻,永远都有再一次的机会。


我发现,理智的做法只有在做很小的决定时才有效。至于改变人生的事情,你必须冒险。


我不想撤离生活。我爱过生活。我爱生活。生活对我而言太珍贵,不能不活得充实。我想:“如果我无法生活,我就必须死。”


当我们活在一个机械化的世界时,时间才真正上了锁。于是我们成了照表行事的人和时间的仆人。如同生命中的其他事物一样,时间被标准化了,变得雷同。


对一个人而言,没有意义的一生,也毫无动物自然的尊严;我们不能只是吃、睡、狩猎和繁殖,我们是追求意义的生物。


与生命共同生活很难。大多时候我们在全力扼杀生命,活得驯服或恣意。变得镇静或暴怒。不同的极端有同样的影响:将我们隔绝于生命的热烈之外。


我是个女人。我是个工人阶级的女人。我是个希望能毫无愧疚、不被取笑地去爱同性的女人。正是这三件事构成了我政治观念的基础,而不是工会或左派男性所理解的阶级斗争。


我想:“如果我不能也无法停驻在原地,那我将倾尽全力前行。”


关于情绪与和解

有时候,我们心中往往有既多变又强大的部分——那高涨的愤怒能够毁掉你和他人,有倾覆一切的势头。我们无法与强大又暴怒的那部分自己协商,除非我们教它变得老实,意即把它塞回瓶中,证明谁才是掌权者。这不是压制,而是找寻一个容器。


离开心理的某处比起离开物理的某处,耗费的时间要长得多。


心灵比意识之所能聪明得多。我们将事情深深埋藏,深到不再记得有事被埋藏。我们的身体记得。我们的神经状态记得。但我们不记得。


我们衡量疯狂的标准一直在变化。比起历史上任何时期,或许我们现在对疯狂的容忍度是最低的。没有余地疯狂。关键是,没有时间疯狂。

发疯需要时间。清醒需要时间。


有许多事我们无法说出口,因为它们太过痛苦。我们希望能说出口的事情会抚慰余下未说的事,或以某种方式平息它。故事是弥补。


伤口是象征,无法被简化为任何单一的解释。但受伤似乎是生而为人的线索或关键。其中有价值,也有痛苦。


分娩本身就是伤口。女性每月流的血曾具有神奇的意义。婴儿闯入世界,撕裂母体,而孩子幼小的头骨得以保持柔软和脆弱。孩子是愈合,也是割裂。是失去与寻回的地方。


自有伤口以来,我一生都在努力。要治愈它,代表着结束一种身份——定义我的身份。但愈合的伤口并非消失的伤口。永远会有伤疤。我会借着伤疤得到辨认。


关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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