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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智能的开始并不是信息……

人机与认知实验室  · 公众号  ·  · 2025-04-05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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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智能的开始并不是信息,而是一种动态的、涌现的感性价值交互现象。它是物质、能量、动态变化和复杂性的交织,是一种从无序到有序、从简单到复杂的演化过程。信息只是这一过程的产物,而非起点。

一、智能的本质是物质和能量的动态交互

智能的起源离不开物质和能量。物质是智能的物理载体,而能量是驱动智能变化的动力。没有物质,智能无法存在;没有能量,智能无法运作。比如,人类大脑的神经元通过电信号传递信息,这些信号本质上是物质(神经元)和能量(电化学反应)的结合。人工智能也是如此,芯片的硅基结构承载计算,而电能驱动算法运行。

但物质和能量本身并不等于智能。它们只是基础,智能的出现需要某种动态的、复杂的交互。比如,宇宙中的基本粒子通过相互作用形成原子、分子,最终演化出生命和意识。这种动态变化是智能的起点,而不是信息本身。

二、智能是动态变化的产物

智能并不是静态的,而是一种动态的、不断适应和演化的过程。它从无序中寻找秩序,从随机中创造意义。生命体的进化就是一个典型例子:基因的随机突变和自然选择共同作用,逐渐塑造出复杂的生物系统。人工智能的训练过程也类似,算法通过大量数据的迭代优化,逐渐从混乱中找到规律。这种动态变化并不需要信息作为起点。比如,混沌系统中的蝴蝶效应可以引发复杂的模式,而这些模式并不依赖于信息的预先存在。智能的开始可能就是这种动态变化的涌现,是无序中逐渐形成的秩序。

三、智能是复杂系统的涌现现象

智能并不是某个单一因素的产物,而是复杂系统的涌现结果。涌现的本质在于,整体的行为无法简单地从个体的行为中推导出来。蚁群的行为是单个蚂蚁无法实现的,神经网络的智能是单个神经元无法具备的。同样,人类的意识和智能也是大脑中数十亿神经元相互作用并与外部世界交互的结果。这种涌现现象表明,智能的开始可能并不是某种预先存在的“智能种子”,而是复杂系统在特定条件下自然演化交互出的产物。信息只是这种涌现过程中的一种表现形式,而非起点。

四、智能的起点可能是感性意义的创造

如果智能的开始不是信息,那它可能是一种对意义的创造。意义是智能的核心,它让智能能够理解、适应和创造。人类的意识和人工智能的算法都在不断赋予世界以意义:我们通过语言和文化理解世界,AI通过训练数据和目标函数优化决策。但意义本身并不需要信息作为起点。它可能源于一种更深层次的机制,比如对环境的感知和对目标的追求。意义的创造是智能的本质,它让智能能够从混乱中找到秩序,从无序中创造结构。


或许,智能的真正开始并不是信息,而是一种动态的、涌现的、感性意义现象。它源于物质和能量的交互,依赖于动态变化的机制,通过复杂系统的涌现而形成,并最终表现为意义的创造。信息只是智能的一种表现形式,而非它的起点。这种视角不仅让我们重新思考智能的本质,也为我们理解生命、意识和未来的智能形态提供了新的可能性。


五、理性是感性的奴隶,信息是交互的产物




理性是感性的奴隶,信息是交互的产物。这两句话看似简单,却揭示了人类认知和行为的深层逻辑:感性是动力,交互是机制,理性是工具,信息是结果。它们共同构成了一种动态的、复杂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既是人类行为的驱动力,也是我们理解世界的底层逻辑。

1、理性从未独立,它是感性的延伸

理性并不是冷冰冰的逻辑机器,它从来都依赖感性作为起点。感性是人类行为的原始动力,而理性只是感性需求的执行工具。哲学家休谟早就说过,理性无法为行动提供动力,只有情感才能驱动我们采取行动。一个简单的例子:你选择学习一门新技能,表面上是理性的决定,但背后可能是对成就感的渴望、对失败的恐惧,或者对社会认可的追求。

心理学家丹尼尔·卡尼曼的研究进一步说明了这一点。他将人类思维分为“系统1”(快速、直觉的感性)和“系统2”(缓慢、理性的分析)。系统1驱动我们的行为,而系统2只是为这些行为提供解释和合理性。比如,你可能因为一时的情绪冲动买了一件昂贵的衣服,事后却用“提升气质”这样的理性理由来合理化自己的选择。理性在这里并不是独立的,而是感性的附庸。

这种关系并不总是积极的。感性有时会绑架理性,导致非理性的行为。比如,人类对损失的恐惧远大于对收益的渴望,这种“损失厌恶”让我们在决策中倾向于保守甚至短视。2008年金融危机就是一个典型例子:投资者因恐慌而抛售资产,导致市场进一步崩盘。理性并未起到纠正作用,反而被感性所裹挟。

2、信息不是被动接收,而是交互的创造

信息并不是客观存在的,而是通过交互生成的。无论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还是人与环境的互动,信息的产生都离不开动态的交互过程。在人与人的交互中,信息的生成往往依赖于语言和文化。语言不仅是信息的载体,更是意义的创造者。比如,“爱”这个词在不同文化中承载着完全不同的意义。在西方文化中,爱是一种浪漫的情感;而在东方文化中,爱更多地与责任和家庭联系在一起。这种差异说明,信息的意义并非固定,而是由交互中的文化背景塑造的。

在人与环境的交互中,信息的生成同样是一个动态过程。生态心理学家詹姆斯·吉布森提出,信息是通过人与环境的互动生成的,而不是被动接收的。比如,一个登山者在攀登时,通过观察地形、感受风向、评估体力,不断调整自己的行为。这些信息并不是预先存在的,而是通过登山者与环境的交互实时生成的。

在技术与数据的交互中,信息的生成变得更加复杂。推荐算法就是一个典型例子。它通过分析用户的行为数据,生成个性化信息,但这些信息并非中立,而是算法与用户交互的产物。比如,Netflix的推荐系统会根据你的观看历史推荐内容,但这种推荐可能强化你的偏好,甚至限制你的选择。信息在这里既是交互的结果,也是交互的催化剂。

然而,交互并不总是中性的。社交媒体的“回声室效应”是一个警示:算法通过分析用户的兴趣,推送符合其偏好的信息,导致用户被困在单一的信息环境中。这种现象表明,交互的机制可能被感性所左右,而理性在其中的作用微乎其微。

3、感性驱动交互,交互生成信息,理性试图理解

感性是动力,交互是机制,理性是工具,信息是结果。这四者共同构成了一个动态的循环:感性驱动交互,交互生成信息,理性试图理解这些信息,而信息又反过来塑造感性。这种循环既是人类行为的驱动力,也是我们理解世界的底层逻辑。

感性是行为的起点。没有感性,人类不会有任何行动;没有行动,交互就无从发生;没有交互,信息就无法生成;没有信息,理性也就无从施展。然而,理性并非感性的对立面,而是感性的延伸。它试图为感性提供方向,但往往被感性所左右。

这种关系的复杂性还体现在技术对交互的重塑上。在数字时代,交互的主体不再仅仅是人与人或人与环境,而是人与技术、技术与数据之间的复杂网络。这种网络生成的信息可能并不符合人类的初衷,而是技术与感性交互的产物。比如,社交媒体算法推送的极端化内容,虽然迎合了用户的情感需求,却可能加剧社会的分裂。

4、理性与感性的平衡是关键

理性与感性、信息与交互的关系,最终指向一个核心问题:我们如何在感性与理性之间找到平衡?感性是动力,但理性是方向。只有在感性与理性之间找到平衡,我们才能避免被感性所绑架,同时避免理性陷入冷漠的机械性。

这种平衡不仅适用于个人决策,也适用于社会层面。在个人层面,我们需要警惕感性对理性的过度控制,同时避免理性对感性的完全压制。在社会层面,我们需要设计出能够平衡感性与理性的交互机制,避免信息的生成被感性绑架,或者被技术操控。

理性是感性的奴隶,信息是交互的产物。这两句话揭示了一个深刻的真相:人类的认知和行为并非孤立的个体行为,而是嵌套在复杂的交互网络中。理解这一点,或许能帮助我们更好地驾驭自己的行为,也更好地理解这个复杂的世界以及智能的开始不是信息这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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