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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的父母,但总是不敢靠得太近

尺度  · 公众号  · 杂志  · 2017-08-15 00:50

正文

尺度 | 雕刻青年生活



当告别了青春期,告别了叛逆,跨过了20岁,我们和父母的关系,有了新一层的模样。


经济和生活开始独立之时,面对父母,我们却不得不面对一些真实的难处。过分疏远也好,亲近也罢,总是有许多难题摆在面前。


今天分享的三个故事,都隐射了同一个疑问:到底该怎样把握好,和父母的亲近和疏远的尺度?

也许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命题,但我们承认了它的无法逃避,也许这正是意义之一。



真正的宽恕强求不来

文  / 杜英

我不算是一个记性很好的人,但有一件事,我一直记忆很深。

十三四岁的姑娘大抵都爱在日记里写些心事:比如今天的天气,比如朋友间的情谊,比如未来的自己,还比如默默喜欢的那个成绩很好穿白衬衣的男生。

那天下午我如同往常一般放学回家。没等我放下书包,妈妈劈头就问:“你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

“???”

“小女孩子家家的,要不要脸?你在日记里写你喜欢的男孩子是不是xxx?你有没有送上门去追人家?”

在我跪在地上大哭保证不会早恋之后,这件事看似告一段落了,但并没有结束。


在我说要和同学一起出去买辅导书的时候,在男班长打电话到家里来通知第二天的班级活动要做什么准备的时候,在我成绩下滑的时候,总能听到这样的数落。

“你不觉得你这样子很贱吗?”

“跟女生不见关系那么好,像不像婊子?”

“一天到晚不想着学习就知道跟野男人好。”

我一直记着这件事。虽然我和妈妈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正因为关系亲近,才越觉伤害深刻。

长大以后我明白。父母不是圣人,只是普通人。但凡普通人,往往避免不了犯错——但认清这个事实,并不代表犯下错误和造成伤害这件事就是理所应当。

多年以后,妈妈对迟迟不找男朋友的我说:“那时候管的严,也还不是为了你好?要不是我那时候管的严?你能考上大学?能有今天?”

很多书和文章都反复宣扬过这样一桩道理:不管怎样,要学会原谅,要和解,只有这样,你才能“获得心灵的平静”。

这话听上去似乎没错,我也试着宽容妈妈以前对我做过的事,但有些事,不是你想过,努力过,就可以马上做到的。




前段时间我看了电影《一念无明》,里面男主的前女友Jenny信仰基督教后,强迫自己“宽恕”患有精神疾病被判入院,欠下巨额贷款,从而“毁了自己的生活”的前男友。

然而她的自白却让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男主躁狂症再度发作,重新陷入抑郁。

电影里,Jenny重新见到男主的时候,努力控制住自己双手不要颤抖,显然情绪激动。虽然语气平静,也尽力在男主面前表现出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样子。

但被牧师邀请上台分享学会宽恕的经历时,她还是一不小心喊出了真心话:

“我真的好恨你。”

真正的放下,是强迫不来的。

我没有办法忘记青春期的我,是如何战战兢兢地避开一切与异性的正常接触,甚至严重到不会和男生打招呼。

但这并不是说,我们一定要对伤害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心上的伤痕和手臂上的伤痕一样,都会自己慢慢愈合,渐趋平整——捋起袖子才能看见,但只要想起来,就不会再让自己受同样的伤。

爱和宽恕是两码事。不宽恕,不完全等于横眉冷对,也不一定要恨意深沉。



那些无法谢绝的亲近,

也意味着没有尊重的侵入

文  / Carbo

28岁的我,独生,一个未婚女青年。

跟父母一起住,总是有很多说得出来的好处:下班了有美味的住家饭菜;感冒了有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甚至当别的朋友在数着日子想,自己到底还能和爸妈见上多少面时,我几乎每天清晨起床都能看到他们的脸。

但这种幸福的反面,就是困扰。

我平时有下厨的爱好, 某个清晨我特意调了早起的闹钟,偷偷闪进厨房测试我在脑海里翻煮过无数遍的一碗葱油面。可惜的是,葱油和面最终都惨烈牺牲了。

如果它发生在我的独居小屋的话,我只需要偷偷地抹去这份失败的实验数据,满心欢喜地投入下一次厨房挑战就好。

但事实是,这时发现我爸早已站在身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审视着我:

“要吃早餐就跟爸爸讲,你不要进厨房”——这一刻的我,无比羡慕那些把白粥煮焦了也能吃个不亦乐乎的,独居朋友们。




父母对我地居高临下的怜悯之心,当然不仅表现在厨艺上,作为一个大龄单身女青年,每天不可避免要承受他们的“恨铁不成钢”。

每次相亲归来,我还没来得及脱掉鞋子,我妈就开启了极致的智能语音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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