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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法国康康舞》,也不是《巴黎在燃烧》,同样也不是《洛基恐怖秀》或者《歌厅》。这是旧金山唐人街的“紫禁城俱乐部”,远渡重洋去往美国的华人舞者和她们的故事。导演杨圆圆的首部纪录长片选择了聚焦这一群传奇舞者。
作为一部纪录片,虽然在手法和形式上是惯常的传记形式,但主角Coby Yee无疑给影片赋予了浓重的坎普色彩:
东方风情的文化拼贴,阴性气质崇拜的盛宴,浮夸张扬的姿态……这样的坎普性是对于影片所呈现的二十世纪历史的消解。
我们当然知道二十世纪是人类历史是一个极其特殊的时代,观看影片时你会浮想东西方在这个百年所笼罩的阴阳,但正如片名《女人世界》试图暗示我们的,
这显然是个男人的世界,故事由男人书写,而影片选择了隐去不说这些背景,以坎普跨越历史,跨越国族与身份的疆界。
苏珊·桑塔格在她1967年出版的批评文集《反对阐释》中提出的“坎普”和“新感受力”的概念:
“第一种感受力是高雅文化的感受力,它往往是道德的。第二种感受力是先锋派艺术的极端状态的感受力,它依靠道德激情和审美激情。第三种感受力是坎普,是纯粹审美的感受力。”
而坎普,就是“对非自然之物的热爱,对技巧和夸张的热爱,是铺张的精神,是做非同寻常之事,是一种以风格表达出来的世界观;就是要在引号中看待一切事物。”
我们会在《女人世界》中看到一种坎普的精神,这无疑也是二十世纪独特的产物。毫无疑问,后现代的精神在后现代理念被命名出来之前就已张扬地存在。
正是二十世纪的全球漂流和去中心化的文化融合,才孕育了唐人街舞团的文化场景,而这无疑是属于女性的审美艺术的力量。
《女人世界》的片名直接取自美国华人女导演伍锦霞1939年的同名影片,在前期的调研和筹备工作中,杨圆圆导演重新发掘了这一历史,在当年的旧金山唐人街,一群华人女性来自不同的背景,聚集在一起,建立起她们的“女人世界”。
而在现在,或许我们还能记得黄柳霜,但却忘了或许还有更多的“黄柳霜”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浪潮之下。
对于影片的主创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对历史遗产的抢救式修复,有幸地遇见了Coby,并陪伴她人生最后的一段旅程,将往日唐人街的风华重现于今日。
对于导演杨圆圆来说,她认为《女人世界》是一部自己的“公路片”。从接触Coby以及舞团开始,到跟随她们前往古巴与当地的唐人街华人舞团交流,再到最后来到中国,在上海举办舞展,这一趟旅程也是导演向我们呈现历史风光的过程。导演显然并没有着重于宏大的历史背景与个人命运的关联,在纪录片创作上这可能被视为一块短板,但它无形中契合了一种坎普的哲学。
当导演用几重媒体介质、用不同画幅的素材拼贴出她们的一生时,也同样拼贴了时代的故事,这种虚构无关真实,也不是虚假,它超越了男人的世界。
一个“归家”的“旅游vlog”却正有这样的力度。这样格式的真挚和动人的“浅薄”,胜过了“用真实的名义虚构着真实”的故作深沉和惺惺作态。这也是导演杨圆圆几部作品企划中的第一部,将主要重点放在拍摄对象身上,而并非呈现背后庞大的历史。
Coby Yee的swan song是她的“最后一舞”,也是像华人漂泊百年的告别,她摆弄着父辈和族人的美学,给舞团取名为“紫禁城”,与伴侣共同创造着拼贴画……而当九十岁的她站在故宫起舞,你会但到这是对男人/历史的巨大讽刺。
而当影片最后,疫情袭来,你会觉得历史再度复活,并赶着我们向前,去往未知。
电影制作的结束后,《女人世界》去往了平遥国际电影展,入围了藏龙单元,并获得了不错了观众反响。《女人世界》通过“全国艺联”进行分线发行,在上映前的宣传中,主创团队在多地进行了路演,也采用多种形式策办活动,比如在北京的“黄昏黎明俱乐部”livehouse进行了“舞动的聚会”的线下活动,
银幕中的舞蹈感染现实的观众,让我们跟随Coby她们的节奏,一起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