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文化有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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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频频翻牌的作家,如今已打入“冷宫”

文化有腔调  · 公众号  · 文学  · 2017-04-22 19:40

正文

编者按

在阅读的漫漫旅途中,每个人都可能遇上几位“作家情人”,曾经如痴如醉地迷恋TA的文字,仿佛TA是你精神王国里的圣人,容不得任何非议。然而,不知从何时起,你对TA的感情变得复杂,渐渐产生了厌倦或怀疑,你甚至羞于启齿TA对你的影响。你转而迷恋上其他作家。如此往复几次,消化了这些“作家情人”后,你自己已经蜕变。

 

这是弥足珍贵的阅读体验,在世界读书日来临之际,好书君邀请读者们分享自己类似的体验,精选了十位读者留言。他们曾经的最爱,是否也打动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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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2010年还是2009年的高考作文题目为“常识”,一下子一个叫梁文道的香港人在高中生圈子里火了,伴随他而来的是一个“公共知识分子”的标签。他的《常识》在我们同学间真的很火,长期浸淫在各类标准答案的我们发现了原来有些问题真的不如标准答案那么简单,看问题的方向也是多样的。那些年,梁文道的书我们几乎都追着看完了。


不过,相比他“公共知识分子”的标签,更欣赏的是“读书人”,以前他有个节目叫《开卷八分钟》,每次大概用八分钟的时长来介绍一本书。你会不自觉的感叹,这个人怎么有精力读这么多书?这档节目后台汇集成一套书叫《我读》。这是我高中时代最喜欢的书之一了。这本书打开了一个18岁高中女生的新世界,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好书。跟随梁文道的脚步,我读了齐邦媛的《巨流河》,与同时期阅读的龙应台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一起改变了我对历史的看法,历史原来不是教科书上扁平的;我读了《莎士比亚书店》,这本书当时内地没出版,因为太向往这家传奇书店,咬咬牙买了一本海外直邮的台湾版;我读了刘瑜的《民主的细节》,究竟什么是美国的自由和民主,刘瑜作了详细的介绍;还有,我从梁文道那里第一次听到马来西亚华文文学的介绍,第一次听到黎紫书这个名字,这个我至今也非常喜欢的作家。

 

现在,已经很少读梁文道了,他就像一个引门人,引导我走上阅读的道路越做越远。

——Seven Ng



大学偶然机会接触到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用惊为天人爱不释手来形容当时的感受一点也不为过。虽然高中课本里有《寒风吹彻》这一节,但当时对这篇课文并没有特别感觉,也许是因为还在应试教育之中。直到大学看到这本书,当时由于某些原因,觉得特别孤独,却更能潜进刘亮程的文字里,感受里面的风,里面的草,里面的驴和狗,也将它作为毕业论文写作课题。每晚每晚地翻,一页一页地看,舍不得看太快,怕一下子看完。


但是,看着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里面的文字突然有了矫情的味道,“自我”在里面存在感太强,所有的文字好像是虚无的,狭小的,风的语言,狗的心理,就真的只是一个村里的事,觉得格局过小了。所以写完毕业论文,直到现在,四年过去了,没有再翻开这本书。现在喜欢看莫言、马尔加斯、刘震云等作家作品,散文类的很少接触了。

——唱歌找不着调调


我曾经严重崇拜过金敬迈,因为他的《欧阳海之歌》。 儿时,曾有一段时间,每天最盼望的时间就是夜晚的来临。那时,农村还没有电,掌灯时分,我们小哥几个就围坐在母亲身边,借着煤油灯如豆的光芒,给我们读金敬迈著的《欧阳海之歌》。时值“文革”时期,就连城市里的文化,都贫乏得很,更何况贫困落后的农村啦。在我们家,能有一本文学书《欧阳海之歌》,现在看来,简直不可想像!为了节省煤油,母亲每天给我们念书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一晚只能念几页。第二天晚上,母亲又是接着上一夜的念,我们又是接着上一夜的听。在每晚听完书,虽然没有“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的结语来吊我们这些小听众的胃口。


现在看来,这本书的吸引力简直无法与当今的畅销书相比;然而在当时,却根本没有第二本书能代替了它,它的魔力更是至高无上、无与伦比的!这是一本政治性很强的书,不仅带有说教性,更带有人为制造英雄事迹的痕迹和嫌疑;然而在当时文化极度缺乏的时代和生存非常艰难的农村,母亲这本唯一的书却给了我们那么多人生的启蒙和启迪,在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潜移默化中体味着做人道理。我非常庆幸,在那个贫穷落后和有着偏激政治的时代,我幼稚而懵懂的童年,母亲用《欧阳海之歌》这样一本书给我启蒙。后来渐长了,看书渐多了,各名家大家轮番地抢去了占去了原来金敬迈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也再没有看过金敬迈先生的书。

——折柳


我现在大三了,大一时我曾经疯狂迷恋大冰的书。第一本看的是《乖,摸摸头》,一看着迷无法自拔,于是买来了他的系列书籍,迫不及待听他说故事,还想着要去他那些故事发生的“大冰的小屋”看看,喝喝酒。 他的故事都充满了神奇色彩,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平凡的存在于我们身边的人和事,可是大冰说了,这就是他身边的人与事。打开故事会停不下来,要一睹为快,恨不得一口气全部看完,读完故事,心里激情澎湃,也想要去闯天涯。

 

现在我身边的朋友随着热潮开始看大冰的书了,激动的和我说某个故事的主人公多么传奇,哪个故事又多么感人,不停地夸赞大冰写的书好棒,可是我已经不会再激动了。 我觉得是心灵的成熟与毕业的压力吧,大冰的书读了让人想去学习,学那些故事中的人,抛下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现实把我拉回来,如何能像那样潇洒呢?莫名地难过,所以不愿意再读大冰的书,那是以前的心灵驿站,现在要自己面对现实,要去为了自己的未来努力。

——Jeny baby


从你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开始。 从那之后到现在,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幻城》《夏至未至》《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 仿照你的句子来说就是——每一本书就像一座座里程碑,竖立在我短暂的青春岁月里。 后来有人跟我说《梦》是抄袭的,那时我依旧在维护你,因为我不愿意相信林岚闻静顾小北都是你抄来的,我真的觉得他们是真实的。就是我身边的。 所以在我喜欢你的那些时候 ,我没有想到我有一天会讨厌你。 记得你在最小说里还开辟了一项有奖问答,是这样的问答:在下列一组照片里,猜猜小四穿的衣服和用的东西各是什么牌子的。 看了真是想笑啊,很想问问你,郭大作家,你的读者受众群是怎样的一群人,你的文章定位是怎样的年龄层次,怎样的教育程度,怎样的社会阅历,怎样的经济水平?!你写出来的文,就越来越不是东西。一个作家能让这么多读者开始嫌弃了,真的,我觉得你越来越成功了。跟你同时期的韩寒,我觉得没有什么好比较的,呵呵!

——霓宝


一次偶然机会,发现了周国平的《人与永恒》,那时的我比较内向,当同学们都因抵挡不住新环境的诱惑而成群结队地出去游玩时,我选择了一个人待在寝室。室友出去后,我便关上寝室的门,坐在床上,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拿起《人与永恒》,从第一页开始,一句一句地品读起来。我发现,当我真正一字一字地去分析每一句话的含义时,本来艰涩的句子突然也变得意义丰富起来。这特别让人有成就感。我于是找来了周国平的所有书,几乎都读过一遍。现在我只要一看到周国平的文字,基本上都能一眼认出来。后来,我知道周国平起初是学哲学的,于是我也开始关注哲学。几年后,当我读的书越来越多,当我自己也成为一名哲学专业的研究生时,我便渐渐对周国平不再留恋了。看过哲学那种特别缜密的推理后,我发现周的文章似乎过于浅显,我再也看不上这样的文章了。

 

可我并不为当时曾喜欢过周而羞愧,正如我不会因为小学老师的水平低下而嘲讽他一样。因为我知道,人都是从爬渐渐学会走乃至学会奔跑的。没有过去,就没有今天乃至未来,人不应当全盘否定过去。此外,周写的东西也并不浅显,他写的只不过是我们人人都知道的东西,正因为过于熟悉,人们便更容易忽略它们,正如我们对于空气过于习惯,以至于觉察不到它的存在那样。

——吴佳欢


大三的时候读到笛安的中篇《怀念小龙女》,小说中那细腻泠然的情感,那奇绝非凡的想象,还有那华丽精致的用词,那抑扬顿挫、光彩夺目的排比句的使用都令我惊叹,使我佩服不已。我以为我是喜欢上她了,便买了她所有的书来读。从《告别天堂》到《龙城三部曲》,从《芙蓉如面柳如眉》到《南方有令秧》,这一路读下来渐生厌倦之感。不可否认,她有很强的文字功底,对汉语的运用可谓娴熟自如,但她的作品总有一种固有的基调,那就是:我一定要活得恣肆,不管是否会伤害他人。“坏女人”都是无辜而闪耀的,笛安对她们始终抱有欣赏的态度——她们是值得颂扬的,因为她们也不想将自己的生活过得那么放荡,反而是生活逼得她们成了这个样子。


她的处女作《姐姐的丛林》中的娟姨,首部长篇《告别天堂》里的方可寒,以及《龙城三部曲》的东霓无一不是如此。这让人生厌。她写作十余年,作品里总还有最初的执念,没有丝毫另辟蹊径、改弦更张的想法,写来写去都是那些东西,了无新意。我对她的喜爱不知不觉就淡了。想当初,她可是当世我唯一嫉妒的人啊。而现在,她于我只是一位曾喜欢过的作家罢了。不过还是想将最美好的祝福送给她,希望她在写作上有所突破,能向其他的方向做新的尝试。

——驿路梨花


高中时借阅过柯云路写的《新星》、《夜与昼》、《衰与荣》等小说。现在回过头去看,《新星》系列第一次把政治斗争的正义和非正义都摆在了前台,为后来的官场文学确立了一个很高的高度。但后来,随着“气功热”的兴起,柯云路开始转向东方神秘主义主题,陆续发表多部“研究”气功与特异功能的著作,并自称“特异功能研究者”,再后来他愈加“剑走偏锋”转入“生产”医学著作,其《发现黄帝内经》一书竭力鼓吹胡万林,为其套上“神医”光环,即使在胡万林被立案审查后,柯云路依然坚持给其正名翻案,又出版“研究胡万林专著”《重组生命世界》,实在令人为其可惜。

——蚀刻


高中午休,在宿舍的床上翻着一本杂志,看到了安妮宝贝,觉得这个作者的名字真是可爱,然后就疯狂的找她所有的中长篇小说来看,那种孤独感代入得很契合。清纯不谙世事的穿着白色棉布裙子的姑娘,或者浓妆艳抹混迹夜店的姑娘,偶尔翻出压在箱底已经泛黄的棉布裙子。男士棉布衬衫,木质的扣子。死亡也无法驱逐的深爱。把自己反锁在浴室,浴缸放满水,然后躺在里面,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当时的我沉溺其中很悲伤..后来看到了张爱玲,又看到了史铁生,回头想想安妮宝贝..也就只有那个年纪的我能看下去并且很痴迷,就像痴迷于在充满香樟味道的小路旁的地摊吃着五块的牛肉板面,穿着ck白T的傅小司和陆之昂。

——来不及看的各种剧⊙﹏⊙ 


曾经因为一本《撒哈拉的故事》而痴迷于三毛。那时是高二,正处于对爱情和远方怀有无限憧憬的青春期。 三毛的书给我打开了一个精彩绝伦的世界,那里有美妙的奇遇,有让人心旌摇曳的爱情,有闻所未闻的异域风情,有把贫乏的生活过得趣味横生的艺术…… 我疯狂地爱上了三毛。看她就像在看万花筒,精彩、绚丽、丰富、多变。她才华横溢,又风情万种,活得跟一阵风一样…… 她说:“我笑,便面如春花,定能感动人——任他是谁。” 她说:“春花、秋月、夏日、冬雪,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因为痴迷三毛,我几乎看了所以与三毛相关视频,听了所有录音,看了她的所有著作以及别人写她的书。 大二那年,一个人去了舟山看三毛祖居纪念馆。 大三上学期,去台湾交换,交换的学校正是三毛读书又教书的中国文化大学,成为她的学妹。


在台湾期间,拜访她的好友眭澔平,看了大量三毛遗物;去了清泉三毛梦屋和丁松青神父的教堂;去了三毛的安息之处金宝山墓园;去了明星咖啡屋;去了三毛纪录片的首映礼,见了她的朋友薛幼春;等等。 当我完成这一切时,我对三毛的了解更多了,我发现三毛本人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三毛的许多经历,也没有我们想象的美好、浪漫。她不是骗子,但她一定是理想主义者、浪漫主义者,我们在书中看到的她以及她的故事,是美化过的、加了许多浪漫成分的。 起码,她有很多秘密是不为人知。我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秘密,以至于她去世后,她的家人要她的朋友们签保密协议。再者,她去世后的一地鸡毛,也是无从收拾起。 我觉得我去了台湾,反而离她更远了。她曾经把我迷倒的那些人格魅力和生命特质,也慢慢变得模糊了。

——余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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