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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邂逅一段段浪漫情缘

译言  · 公众号  · 国际  · 2016-11-21 10:52

正文



《曼哈顿情缘》一共十二篇,一年之中每月一篇,记录了以曼哈顿为背景的十二个小故事。这篇《华尔街求爱记》有着短篇小说的短小精湛,用精致的笔法,讲述了一个爱情故事的浪漫开头。


主角是来到纽约没有多久的小镇青年,他对偶然相遇的女子心生好感,经过两个多月的交往,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对这位姑娘表白。在赶赴约会的路上,坐在缆车上,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聊聊数笔,作者把这位西南部出生、成长的男子在大都市的感受描述了出来:他还没有融入纽约这个大都市,他还在适应城里人的生活习惯,但是他也察觉到自己对生活在纽约有点自满情绪,置身于一个国家的总指挥部多么令人兴奋,而埃德娜小姐是他与纽约生活的一个联系。




詹姆斯·布兰德·马修斯(James Brander Matthews,1852-1929)是美国作家、教育家、评论家,美国首位戏剧文学教授。马修斯出生于新奥尔良,成长于纽约市,毕业于哥伦比亚法学院,却钟情于戏剧文学。马修斯从1899年至1924年退休,一直在哥伦比亚大学担任戏剧文学教授,并创立了戏剧博物馆。马修斯的著作有30余部:他创作的小说和戏剧风格独特;他的论著被用作高中和大学的教科书;他写自传,也为莎士比亚和莫里哀作传。因弘扬法国戏剧文化,他在1907年获法国政府颁发的荣誉勋章。



华尔街求爱记

(上)



前一天晚上瓢泼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经过一场暖雨的洗刷,即便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空气仍然非常清新。幸运的是,太阳在教堂钟声响起之前出来了,做礼拜的人们在钟声的召唤下跪拜在大理石圣坛前,圣坛上高高地堆放着淡雅的白花。那天是复活节,正好是四月一日,更是春天里第一个暖洋洋的礼拜日。少男少女们打扮一新,簇拥在教堂门口——小伙子们穿着轻薄的外衣,姑娘们戴着崭新的盛装女帽。 


一辆缆车在纵横交错的高架铁路下方平稳前行,缆车的角落里坐着一位小伙子,正带着几分妒意饶有兴致地观察周围的人,手里捻着一撮倔强的小黑胡子。菲尔森·谢尔比还没有融入纽约这个大都市,这一点他心知肚明,对此他心中暗暗表示不满。城里人总在乡下人面前得意洋洋,他一直伺机对这些城里人发泄愤怒。可是大都市已在很大程度上征服了他,他的帽子、他的鞋、他的衣服都是城里产的。 


这位年轻的西南部居民离开生他养他的村庄来到纽约已经六个月了,他自认为已对纽约很熟悉了,尤其是从他寄居的哈莱姆区到他工作的华尔街这一块。他也深信自己已熟知纽约的风土人情,尽管纽约人的风俗习惯变化很快,令人难以把握。 


在五十三街,许多人家的客厅窗户上盛开着白色的花朵,缆车正好经过这里。缆车咣啷咣啷地转弯,开始沿着第七大道行驶,恰从一辆卖花车的尾部擦过,车箱里的棕榈枝堆得老高。菲尔森·谢尔比意识到,复活节期间互赠盆栽花卉现在成了纽约人的一种习惯。 


他虽早已获悉星期天下午拜访他人的这种习惯已经不时兴,而他却依旧走在去华尔街的路上,去约一位姑娘出来散步。在他心目中,似乎全纽约只有这一位姑娘具有西南姑娘的那种不矫揉造作的纯真美。他暗问自己,何必在意星期天下午去会女孩子是否时兴呢?不管怎么说,纽约人有什么权利认为自己做事的方式是唯一正确而恰当的方式呢? 


他给自己提出这些问题,又一笑解之,因为他不但具有幽默感,还喜欢进行自我分析,他早已察觉到自己对生活在纽约有点自满情绪。置身于一个国家的总指挥部多么令人兴奋啊,在早期的家信中他曾对自己的家人表达过这种欣喜之情,信纸是从德国人居住区买的宽幅纸,上面装点着用红黄蓝三原色勾勒的纽约风景轮廓图。他不仅用这种纸给家人、朋友写信,甚至还给儿时的相识写信,他对这些人的关心微乎其微,只是觉得他们应该知道他将在大城市里定居。他不禁怀疑,如果现在回到他出生的村庄,他是否会在乡亲们面前神气十足,就像纽约人对待刚进城没几周时的他一样。



《曼哈顿情缘》插图


缆车沿着第七大道滑行,晃晃悠悠地拐进百老汇大道,时而平稳加速前进,时而急起急停。衣着鲜艳的家庭团上上下下,到麦迪逊广场时,缆车上已经空空荡荡。菲尔森·谢尔比兴致勃勃地观察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孩的举止,她俩身穿漂亮的长外衣,互相不太熟悉。他发觉其中一个——碰巧是较漂亮的那个——在另一位的陪伴下显得有点不自在,却又乐意被别人看到有对方相伴。令他遗憾的是,她们俩都在恩典堂下了车,长长的车厢里只剩下五六个人继续前往市中心。 


他认定两女中姿色平平的那一位是被称为“四百名流”的奇特阶层的一员。由于常看星期日报,他对于这个阶层所知颇多。如果这一定位准确,如果要根据这个例子判断,那么“四百”阶层的女孩并不是长相很好看的一群人,尽管她们打扮得很入时。他还发觉,这个女孩的举止多少有点讨厌,虽然他也说不准讨厌在哪儿。 


令他欣喜的是,他在纽约唯一熟悉的那个女孩拥有发自天生纯良之心的那种从容大方的举止。她和刚刚下车的那两个女孩一样受过良好的教育,或许是更好的教育,因为她再过两三个月就要从师范学院毕业了,然而她不做作、不招摇。正如他心中描述的那样:“她从不端架子。”他可以和她轻松地交谈,就像和他小时候一起上学的女孩们说话一样。可是每当他细想她其实和他儿时的伙伴们是如此不同,他就困惑为什么竟和她相处得如此融洽,同时他的思绪就会回到跟她初次见面的情景。 


缆车现在飞快地穿过百老汇大道,没有任何车辆的阻挡。阿斯特广场南面的人行道和这条大道一样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大道两旁,高层建筑的窗户上,窗帘已经垂下,绚丽的招牌徒劳地闪烁不停。有一英里多长的路,他感觉好像在一座废弃城市的街道上穿行。除缆车之外,唯一的生命迹象是一个少见的骑车人沿着缆索槽从南渡口方向骑过来。这位来自西南部的年轻人不禁思索,如果他第一次来纽约是在一个宁静的星期天,也许这座大都市未必会令他这么不知所措。想当初,突然扎进这巨大城市的漩涡之中曾令他深感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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