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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金球奖怼川普,却被她企图捍卫的残疾人士怼了 | 一周新片

iWeekly周末画报  · 公众号  · 社会  · 2017-01-14 21:08

正文

好莱坞艺人从来不吝啬借用“特权”平台发表个人(或者她/他以为代表大众)的政见,这也是美国各大颁奖典礼最令人热血沸腾一部份。然而,梅姨的金球奖演说,并非人人鼓掌,包括怒川普者以及梅姨企图捍卫的残疾人士。


一位终身坐轮椅的“残疾女孩聊天播客”主持更公开回应说,“我们不应停留在表面讲话的层次,而是必须介入前面极其真实的战线中。”这位长年争取残疾权益的女士说,在特朗普无数令人厌恶的发言和行为中,梅姨只重提年多前川普模仿残疾记者一事,对残疾本身也是另一种羞辱,只让人觉得“我们是最无助又可怜的一群”,跟媒体所写的批评一样,未能开展更深入的议题讨论以及引发更实际的行动。她亦指出,残疾在好莱坞仍属稀有品种,除了健全演员扮演的角色,譬如山姆•克拉弗林在《遇见你之前》的瘫痪老板。




即使非梅姨粉丝也不会反对她为普罗大众说话,惟独以下这段言辞令人反感,她提到“好莱坞是什么?我们是谁?就是一群出生别处的外来者。”譬如娜塔丽•波特曼生于耶路撒冷、瑞恩•高斯林是加拿大人⋯⋯“如果将他们全部踢走,我们就没什么可看,除了足球及混合武术——这些都不是艺术。”


首先,美国球队和“混合武术”(不清楚她说的“mixed martial arts”指什么)也有很多外来者,更重要是,难道只有出现在金球奖或奥斯卡颁奖礼上的才能称之为艺术?这就曝露了终身成就奖得主高高在上的超然姿态,C朗和梅西可不高兴。对某些人来说,足球是另一种“Gesamtkunstwerk”(总体艺术),球场上的“走位”属另一形式的“Choreography”(舞蹈编排),并不就比《爱乐之城》低层次;martial arts本身就有个抹不掉的“arts”字,而好莱坞所代表的,只不过是最成功的其中一门所谓艺术,甚或技艺。



片尾出现“Made in Hollywood”字句的《爱乐之城》,首战金球奖七发七中,可是当初却被电影投资者视为“昂贵的博物馆藏品”,歌舞片恍若恐龙化石之类的灭绝品种,有电影公司曾建议将爵士钢琴手男主角改为摇滚乐手。表面上手法怀旧——向歌舞片历史致敬,内里却有著一颗年轻的心——追梦青春不老。这部等了六年的电影,本身就有著导演达米恩•查泽雷“爬上好莱坞阶梯”的影子,艾玛•斯通和瑞恩•高斯林的试镜/试音经历也被拍成Mia和Sebastian的身世一部份。当高斯林饰的潦倒爵士钢琴手因不听酒吧老板要求弹Playlist被炒后,重遇旧同学Keith(John Legend饰演),Keith邀请他加入其乐队The Messengers当琴键手。乐队排练时,Keith对Sebastian说,“对,这已不是同一种音乐(爵士)了。”但他同时指出爵士乐的本质,“你整天在说Thelonious Monk,但他们都是音乐的革新者(revolutionary)!”大抵这也是《爱乐之城》之于歌舞片的意义,在旧有模式里摸索属于年青一代的精神。



还记得前年奥斯卡台上,John Legend和Common为《塞尔玛》合作的〈Glory〉获最佳原创歌曲时所说的获奖感言吗?相比起梅姨的“保守自由派”演说,曾经为奥巴马唱“Yes We Can”的Legend那番话,更激励上街的青年。美国和华语电影颁奖礼首先的关键分别,并非谁或那些电影获奖,而是每个上台的人都可自由发表己见,无论你喜不喜欢,认不认同。不过,1月20号特朗普正式上任后,不知这位爱以“推特管治”的新总统, 会否一个不高兴,就把艺人告上法庭甚或把言论“枪毙”?接下来,将会是一场接一场比3D大银幕更精彩的好戏准备上演。


《太空旅客》

埃降•马斯克肯定不上这条船。



在这条开往另一星球Homestead‭ ‬II的太空船上,有五千位得“沉睡”120年的“殖民者”乘客,被小流星撞击醒来的工程师占(克里斯•帕拉特),不算一人独处,因有迈克尔•辛饰演的安卓机器人酒吧侍应作伴。抵受不住孤独的占,刻意唤醒另一乘客(饰演作家的詹妮弗克弗•劳伦斯),知道真相后,她怪责占让她甦醒并变老的行为等同“谋杀”,又一边将这经历写成书。这其实是一个关于“孤独”的处境剧,也可涉及更宏大的道德哲学问题,譬如戏中出现“The Voice of God”。想继续“沉睡”——以长生不老之躯当殖民者?还是“甦醒”——过着更有实在的喜怒哀乐短暂人生?所以当记者问马斯克会否坐上开往火星的未来太空船时,他答:不会。

卖点:大表姐被星爵预先偷走了90年,然后写成一部书。


《魔弦传说》

“美国王思聪”处女作⋯⋯



不要搞错,我们国民老公怎能向日本传统致意。做不成Rapper的“耐克之子”塔拉维斯•奈特又何故?处女作通常反映一个人的背景出生,日本精神的延伸,得由其老爸说起:话说菲尔•奈特在斯坦福商学院时做的一个功课题为“日本运动鞋之于德国运动鞋能否像日本相机之于德国相机?”毕业后的1962年,他就去到神户发现了质优但廉价的鬼塚虎(Onitsuka Tiger),更唐突地约见其创办人谈美国代理,等了一年多收到日本鞋样版,他找上Bill Bowerman,之后就有了耐克前身Blue Ribbon Sports。富士代奈特的久保Origami,也是探寻父亲的冒险之旅。

卖点:“记忆是最强大的魔法,不能被毁灭。”


《少年巴比伦》

另一年代《阳光灿烂》?



路内2007年发表在《收获》的小说写九十年代的“泛黄”江南小城故事,主角路小路带著当年在苏州“拧螺丝”作家的自传色彩,延误多时至2017上映还惹有点意思。片中的白蓝,令人联想到《阳光灿烂》的米兰,当然时代不同,这位厂花本是在学运后被“下放”;董子健也不是当年影帝夏雨,虽然他说路小路是演过最像自己的角色,作为此片投资人,年纪小小已开影业公司当霸道总裁,有份投资《捉妖记》,不能不说跟他妈“中国第一经纪人”有关。路内也知道这小子的野心——不只想当一个演员,他想做创作人。

卖点:90年代国企工厂的青春印证,却非葛优而是“潘金莲躺”。


《我的诗篇》

喧哗时代需要逆反沉默的勇气。



英文片名叫“The Verse of Us”,是属于沉默的大多数“我们”。六位透过网络寻找的劳动诗人,成为3亿工人的“中国制造”化身,所选取的不同身份,也是代表低下阶层的符号。而六分一的九十后许立志,更象征著新一代中国的生与死、希望或幻灭——于深圳富士康制造人人都想拥有的美国苹果,最终以自我催毁作结,所留下的大量诗歌,为沉默的死者说话。书写中国,可以有很多角度,诗歌,不只属于知识份子。纪录片去年初通过众筹在二百多个城市点映千场后,难得能正式公映,只望院线多点勇气排片支持。“一首诗、一个被漠视的故事、一条命。这也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诗篇。”

卖点:属于既集体又私人的当代中国人文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