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新观念论,是麦克内利对西马后期的概括。西马后期存在相对于第三国际传统,过于玩弄概念和意识解放本身的问题。我们知道,西方国家在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经历了两次技术革命带来的高速发展时期,使社会主义革命运动陷入低潮,最终甚至再91年遭到了巨大的挫折。在这种形式下,对政治制度和社会经济的批判逐渐被文化和价值批判所取代,批判的主体也从无产阶级革命理论家变成了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这种浪潮下,马克思主义虽然幸运的(又及其不幸的)被重新改造和结构,但却庸俗化成了所谓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最终失去了其应有的锋芒,随之而来的是可以预见的保守主义大回归。女权,LGBT,反种族主义以及对生态环境的关心,来源最早应当可以被追溯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反对第二国际的斗争当中,以卢卡奇,柯尔施和葛兰西为代表的学者发展出了另一套马克思主义的解释:不以政治或经济结构作为核心关注点,取而代之的是将其重心转入哲学并不断第深入文化,艺术以及人自身。这个倾向在20世纪70年代之后被总结为所谓的“西马”,也就是西方马克思主义。
西马对整个社会学的影响是不能否认的,我们以知乎答案为例子,当下几乎所有的热点问题,譬如:女权,LGBT,多元化,气候变化等问题的答案下,相当多的高票答案明确带有左翼或马克思主义的倾向。然而,这一现象仅仅只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在特定历史环境中的“异化”,甚至是“庸俗化”。
这些思潮的特征是:“把人的主体性问题和人类的解放紧密的联系起来,把寻找适合西方发达国家解放斗争的革命战略作为理论活动的轴心,把主观辩证法或‘否定辩证法‘作为文化批评理论的哲学基础,把旨在改变人的心理结构的文化革命视为人类解放的真正途径。” 因此,这些思潮看似是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实际上是回归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虽然是最客观的那种唯心主义),可以称之为“黑格尔式的马克思主义”。与此同时,出于西方社会长久的自由主义传统下,个人作为主体被无限放大,西马学者总是将自己的理论和其他西方社会思潮结合,形成种种具体的主体性解放需求,最终诞生了例如女权,LGBT,生态之类的社会运动,并越发的极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