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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这90岁修表匠的故事 不亚于上一堂动人的语文课

太格有物  · 公众号  · 男性  · 2017-06-29 08:58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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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Al),90岁,曼哈顿闹市的一位修表匠。不愿透露姓氏的他,对现在的互联网感到亢奋。“现在我也上网了,而且我的店还登上了Yelp网站,”他告诉我们。


嘴里分明在一字一句地说着,他却很少从桌前抬起头来。店里的桌上摆满了数十块表,还有许多修表工具。接下来的2小时,他打算修理六、七块表。尽管听力有些受损,他的视力清晰如旧。他会戴上一块小小的放大镜,适当贴近他的右眼,手边则尽是些零零碎碎的金属。

 

他有一口浓重的布鲁克林拖腔,一看就是在温莎台社区(Windsor Terrace neighborhood)出生长大的。几十年前,他在温莎台买了套房子,和妻子一起安顿下来,生了三个孩子,如今他还住那里。


聆听他对自己一生短暂而质朴的总结,不亚于上一堂动人的语文课。

 

“我没什么特别的。我结了婚,有了孩子,我住在家里,还留在原来的社区。我本来有辆车,后来转让了。我老婆十八九年前就去世了。我有过一堆女朋友,我把她们跟车一块儿送走了,”他笑了,“我喜欢我的工作,享受我的工作,我能做多久就会做多久。”


他的故事当然不止如此。


少年时代,他在布鲁克林特色行业高中(Brooklyn High School for Specialty Trades)学习修表。毕业后,他在一家钟表店工作了几年,之后又和朋友合伙在曼哈顿下城开了家店。


他仍觉得,1949年是他这辈子工作最忙的一年。因为二战结束后,人们终于重新戴起了手表。



他曾在拿骚街(Nassau Street)附近生活过,就在那条街的87号继续开店。


“我见过很多生意被淘汰,也见过很多新的行业进来,”他说,“这里的快餐店更多了。”


在布鲁克林区购物依然十分愉快—“你能淘到很多漂亮又便宜的小玩意,”阿尔说,但他还是会怀念像Goldsmith’s那样已逝的老店。


这位土生土长的纽约人见证了曼哈顿60多年的变迁。


“我再也看不到这里像以前那样人来人往了。自从世贸中心被袭击,这里的人就少了很多,小公司也少了……越来越多的公司正在被接管。”


阿尔的店面所在地


过去的20年,比克曼街(Beekman Street)和小巷剧院(Theatre Alley)交角一栋5层楼的建筑里,阿尔的Maddox Watch Company表店只是间狭小的屋子。屋里的墙边挺立着大壁橱,靠着各种架子和小文件柜,上面满是坏了的手表和各色小装饰品。


后面的窗户上粘贴着一张教皇约翰·保罗二世(Pope John Paul II)的照片,透过它能看到市政厅公园(City Hall Park)青翠而可爱的风景。3张1美元的钞票贴在他的桌子上方,那是他在这家店里挣到的第一笔钱。


可阿尔不得不离开这家店。大概2个月前,房东已经把这栋建筑卖给了开发商,要把它改造成20层的公寓。阿尔平静地耸了耸肩—这只是一个寻常的纽约故事。



“接受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价格,”阿尔说道,带着典型的布鲁克林拖腔,却是一针见血的论调。


房东正让这栋楼的租客转移到另一栋楼里,就在附近不远。这会不会影响阿尔的工作量呢?不见得,他回答。他的订单多半来自周围的珠宝店,以及国王广场(Kings Plaza)、梅西百货(Macy’s)的商铺。


一天里,阿尔通常会修理20块表。保持新表的设计原貌是一项挑战。一些手表的构造变得更加复杂,他说,而有些又太过廉价。


“他们再也不用机械表了,”他说,“你买一块石英表就差不多够用了。”


那么多的手表中,阿尔最喜欢的是一块“江诗丹顿”(Vacheron Constantin)。作为瑞士钟表制造“三巨头”之一,一块价格适中的“江诗丹顿”也要2万美元,而且可能随时会猛涨几百到几千美元。


“这块表属于华尔道夫酒店(Waldorf Astoria)的钢琴演奏者,”阿尔介绍说。他是从一个朋友那里买来的。




阿尔的第一批客人中,有1946年至1950年在任的第100位纽约市长William O’Dwyer,阿尔在1954年修好了他的怀表。“他很满意。”


他也帮奥斯卡终身成就奖获得者埃里·瓦拉赫(Eli Wallach)修过不少小闹钟。瓦拉赫曾主演了《豪勇七蛟龙》、《黄金三镖客》和《教父3》等电影,是个地道的布鲁克林人。阿尔的某个朋友曾和瓦拉赫一起服兵役,关系很好。当瓦拉赫需要修钟表的时候,朋友就把阿尔介绍给他。


阿尔喜欢讲这些故事。不过这会儿他停了下来,打开了身后的壁橱,里面有一张瓦拉赫在《黄金三镖客》里面的剧照。它在角落里蜷曲着,随日久年深而泛黄。蓝色钢笔的签名写着:“致阿尔,伟大的修表匠—最美好的祝福,埃里·瓦拉赫。”


“照片漂亮吗?”阿尔笑着问。瓦拉赫还送给阿尔一本他签过名的书,但阿尔拒绝了他共赴午餐的邀请。“我可不能走!我还要招待其他进店的客人。”



今年阿尔已经90岁了。他从没想过退休。


“如果可以,我会一直工作下去,”他说,“我爱我的工作,这么多年了,我已经非常熟悉它了。


尽管钟表修理业日渐凋零,阿尔却直截了当地说,这是一个好行业。另外,他相信自己“总是能接到活儿”。人们依然需要水晶饰品、电池等日常物品的修理。


智能手表激起了他的兴趣,但别人戴没戴智能手表,他一般不怎么关注。


“智能手表现在无所不能了,”他沉思道,“科技真是惊人,太惊人了。”


而当你问他是不是会戴智能手表的时候,问都没问完,阿尔就插嘴道:“不,不。我还是有点怀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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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格有物编译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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