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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俄罗斯的史诗与抒情诗|马琳娜·茨维塔耶娃论“马雅可夫斯基与帕斯捷尔纳克”|四

院外  · 公众号  ·  · 2024-07-18 20:20

正文

EXTITUTE|批评·家 理论与历史碰撞/个例与议题交织
文| 马琳娜·茨维塔耶娃 译| 张猛/ 责编| 批评+

本次推送的是马琳娜·茨维塔耶娃评述另两位与她同时代的伟大诗人, 弗拉基米尔·马雅可夫斯基与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熟悉那段历史的人,可能已经很了解这三位以及他们各自取得过的成就。除了茨维塔耶娃、 帕斯捷尔纳克和里尔克三人之间的通信以及留在世界文坛上的一段佳话之外,还有茨维塔耶娃对马雅可夫斯基以及叶赛宁的推崇,在她看来,马雅可夫斯基与帕斯捷尔纳克这两位同龄人都 在诗歌中最终找到了自己。
表面上来看,马雅可夫斯基和帕斯捷尔纳克之后走的可能并非同一条道路,然而在茨维塔耶娃的笔下,她不仅让这两位在时代中比肩而立,而且把自己从这两位身上感受到的诸多截然相反的性格成组成对地并置在一起,贯穿了正片评述,编排成了一曲“ 时代拐角的 ”合奏,院外分四期推送。
在这一期中,茨维塔耶娃提及 马雅可夫斯基的自杀时刻,那是 全世界所有战斗第一梯队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最具战斗力、最无法击退的那个战士。获得了史诗,丢失了神话。它又是一种起义,就像以一名诗人杀死一位公民,是以对诗人的镇压,杀死一名战士,是对鲜活身体的第一次打击,马雅可夫斯基打死了自己,就像打死一个敌人那样。在帕斯捷尔纳克那儿,像在任何一个抒情诗人那儿一样,到处都是紧密的,除了其内部,在整个的行动世界中都是紧密的,尤其是在全世界行动的最典型的地方——今日的俄罗斯。 整个的帕斯捷尔纳克在现代性中是一只大的、充满困惑的、多灾多难的眼睛,在这只眼睛里可见的和真实的东西,目前谁也不需要。帕斯捷尔纳克从自己的眼眶里钻出来,为的是看到所有人看见的东西,对所有不属于此类的东西保持失明。
帕斯捷尔纳克和马雅可夫斯基在 对待俄罗斯的态度上,他们 是志同道合者。两人都是为了新世界。如果说帕斯捷尔纳克确实在为新世界奋斗,那么他完全没有那样明显的的力量反对旧社会,这旧社会对他来说,不管怎样都是他庞大的精神祖国。每个诗人尽管本身孤独,然而,或许多亏了自己的孤独,团结却填满了内心的每一个角落。 而群众领导马雅可夫斯基,他是群众中的天才,因为他也领导群众。未来的群众,所以他也领导现在的群众。或者可以说:历史领导马雅可夫斯基。他 是我们的测力计,而帕斯捷尔纳克是我们测量深度的仪器:是测深锤。他们两人都不擅长唱歌, 马雅可夫斯基不间断地乐观、有冲击力、高嗓门,会这样指挥军队,但不会这样唱歌, 歌曲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在帕斯捷尔纳克心中,歌曲没有位置。 马雅可夫斯基:领导者——被领导者。帕斯捷尔纳克——只是被知道。
Владимир Владимирович Маяковский 1893年 7月19日 -1930年4月14日
马琳娜·茨维塔耶娃 Марина Ивановна Цветаева
现代俄罗斯的史诗与抒情诗|弗拉基米尔·马雅可夫斯基与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 |1932
本文 5500 字以内| 接上期
马雅可夫斯基在世界工人中间是自己人,他——如此像他们,以至于可以安然地从英国的烟嘴里吸他们英国人的烟草,用他们的黑漆擦亮巴黎的皮靴,以及巴黎的私家车——只会是喜不自胜:自己人很幸运,并乐于称工人们为“你”(整个的帕斯捷尔纳克会使用令人紧张的“您”,他只和歌德、里尔克等人使用“你”。“你”代表了兄弟情谊、学生身份、注定的特殊使命。对于马雅可夫斯基——这个普普通的“你”代表同志情感。)

在共产主义中,马雅可夫斯基的“自己人”身份如此充分,以至于尽管所有人对叶赛宁进行指责,对(因为没有亮漆皮鞋——因为皮鞋,以及被情人抛弃!)服毒的女共青团玛鲁霞训斥,他——


每天都要记得,你——是一名

崭新关系和崭新爱情的建筑师,——

专职交配的兽医会变得不值一提

某个人爱上了任何一个沃瓦[11. “沃瓦”,瓦洛佳的昵称,即马雅可夫斯基。],——

他也可以因为个人的、不幸的爱情而自杀,那样简单,就像玩牌一样。对于自己人来说什么都是可以允许的,对于外人来说——什么都不行。自己人在自己人里面。只是那些工人都是活生生的,而这一个——石头做的。


尽管举行了人民的葬礼,授予他所有的荣誉,整个莫斯科和俄罗斯都为他恸哭,但我担心,俄罗斯至今也没有完全明白,一个什么样的人以马雅可夫斯基的名义被赋予俄罗斯。对马雅可夫斯基来说,在俄罗斯只有一个——他的同等存在。(我不会说:在世界中,不会说:在词语中,我要说的是:在俄罗斯。)如果那个人曾经是“面包”,那这个就曾是“场面”,,也就是说是由面包做的心灵的第一步,是第一颗新的俄罗斯的心灵。马雅可夫斯基是新世界的第一位新人,第一位未来的人。谁不理解这一点,谁就对他一无所知。我一听到刚才引用的、工人写的诗歌“春天”,看到所有东西都汇聚到一个人:他:离去的人,立刻就说:要么这是写给马雅可夫斯基的——要么。


无产阶级只能用两幅面孔才能刊印。应当用两幅面孔刊印。


就连他著名的局限性——也是一个塑像的局限性。塑像只能更换状态:威吓,防卫、恐惧等等。(整个古希腊罗马世界就是一尊各种状态的塑像。)视觉上更换状态,但不改变材料,这材料一劳永逸地被限制,一劳永逸地限制着可能性。整个塑像被包含到自身之中。它不能从自己里走出来。所以它是塑像。对于这个来说,它是尊塑像。只有在尺度感中技艺才被接受。(德语,译者注)或许,在这个意义上马雅可夫斯基比帕斯捷尔纳克更有资格认为是大师与杰作(德语,译者注),后者像里尔克一样狂放地在有限的世界里寻找技艺,也像里尔克一样在无限的、在任何层面上都没有与我们区分开的世界里寻找奇迹。


拉奥孔永远也不会从皮肤中钻出来,但它永远都在向外钻,却永远也钻不出来,这样循环往复直到终结。拉奥孔要从这里钻出:动力的静态学。这种战士的静态在马雅可夫斯基那里也是存在的。


现在我要请求您特别注意。从马雅可夫斯基的皮肤里钻出来的只能是一名战士,只能是尺度。就像从他的眼眶中出来的——只能是眼力。就让他的身体和事务比他本身本约定的部分多一千倍吧,他的力量之身体和事务,整个的马雅可夫斯基十分妥帖地被安放在身体内,因为他会在不间断的、活泼的动作中得到分配,他不会作为塑像而存在。他成为了塑像。他的悲剧仍旧是数量问题,而不是质量(良莠不齐的质量)问题。这一点上,他又一次作为诗人中间的孤独者,因为他正是从词语的皮肤里爬出来的。这词语的皮肤成为他个人的致命形象,他到处都在冲破这皮肤——进入到现实世界,然而所有诗人却正是从现实世界的表层里钻出来的。所有的诗人:从肉体——到精神状态。马雅可夫斯基从精神——到肉体——在我们看来,——因为对马雅可夫斯基来说,与所有诗人相反,词语是身体,而事务——是灵魂。就算对于抒情主人公来说,诗歌也是致密的,对马雅可夫斯基来说,致密的正是肉体。马雅可夫斯基坐在桌子边上——肉体上的不相协调。你已经更多地看到他坐在装饰画的“工具,道具”(法语,译者注)旁边,至少在那里,手有可以挥动的地方,脚有可以后退的地方,眼睛有可以扫视的地方。从诗歌的皮肤中撕裂出来的还有写生画家。当马雅可夫斯基第一次将肘支在桌子上的那一秒,——他的塑像特点就开始了。(从胳膊肘部开始变硬。)俄罗斯在这一秒获得了自身所有诗人中最活泼、最具战斗力、最无法击退的一个,在这一秒任何的战斗队伍——都是战斗第一队,全世界所有战斗第一梯队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最具战斗力、最无法击退的那个战士。


获得了史诗,丢失了神话。


马雅可夫斯基的自杀在我的另一种理解语境里是一种起义,就像以一名诗人杀死一位公民,从我的这种理解语境中,是以对诗人的镇压,杀死一名战士。马雅可夫斯基的自杀是对鲜活身体的第一次打击,这个身体是对这一打击第一次鲜活的支撑,而所有的加在一起——是他的第一事务。马雅可夫斯基打死了自己,就像打死一个敌人那样。
如果马雅可夫斯基处在抒情的帕斯捷尔纳克的语境中是史诗的话,那么在时代的史诗作用语境下他又是抒情诗。如果说他在诗人中间是一个英雄的话,那么在英雄们中间——他是一名诗人。如果说马雅可夫斯基的创作是史诗的话,那只是因为,他被史诗主人公选定,没有成为他,抓住整个的主人公使他变成一名诗人。诗歌完成了,但主人公(英雄)却在受难。


史诗的主人公成为了史诗风格的诗人——这是马雅可夫斯基生与死的力量和软弱。


帕斯捷尔纳克的情况要简单一些,这一次灰暗的帕斯捷尔纳克——在纸页上被阅读。在帕斯捷尔纳克那儿,像在任何一个抒情诗人那儿一样,到处都是紧密的,除了其内部,在整个的行动世界中都是紧密的,尤其是在全世界行动的最典型的地方——今日的俄罗斯。


或许我不知道,如果在黑暗中跌撞,

暗影将永远不会抵达光明?

或许我是个怪物,数十万人的幸福

比不上一百个人空虚的幸福离我更近?

难道我没有考量五年计划,

没有坠落,没有和它一起沉浮?

但我该如何与我沉重的笼子共处

如何面对所有的因循守旧!


帕斯捷尔纳克像任何一个诗人一样,像任何一个不去思考幸福的大诗人那样,不得不屈身到将一百个人的幸福与十万人的幸福进行数字上的对比,将幸福理解为重要的存在,利用未知的、如果不是明显使他产生怀疑的两种度量:幸福和数字。


就在不久前,帕斯捷尔纳克将头探向小窗外——对着孩子们:


亲爱的,在我们的院子里

是怎样的一个千年?


帕斯捷尔纳克会怀着全部的善良的意志——没有一个人感谢他的这种意志(有些人沮丧,有些人遗憾,有些人动容,所有人都做不到自如)——考量五年计划。


整个的帕斯捷尔纳克在现代性中是一只大的、充满困惑的、多灾多难的眼睛——就是杯子上的那只眼睛——从小窗户里探出的那只眼睛——直接来自胸廓的眼睛——拥有这只眼睛,他不知道怎么办,因为在这只眼睛里可见的和真实的东西,就像帕斯捷尔纳克理解的那样,目前谁也不需要。帕斯捷尔纳克从自己的眼眶里钻出来,为的是看到所有人看见的东西,对所有不属于此类的东西保持失明。秘密洞见者小心翼翼地要成为肉眼可见者。他是那么渴望以世界、永恒、未来的名义,代表每页纸——他如此仔细地盯着这纸页,用他心爱的雷瑙[12 . 尼古拉斯·雷瑙,奥地利德语诗人, 1802-1850 。]寂静的语言(“祈祷”)劝说帕斯捷尔纳克:

昏暗的目光,在我之上安息吧,

将我全部征服。(德语,译者注)


___________


我们走到衡量这个时代物与人的唯一标准:对待俄罗斯的态度。


在这方面,帕斯捷尔纳克和马雅可夫斯基是志同道合者。两人都是为了新世界,并且两个人,——我也看出来,在第一点上两人都落在了最后,因为如果说帕斯捷尔纳克确实在为新世界奋斗,那么他完全没有那样明显的的力量反对旧社会,这旧社会对他来说,不管他怎样谴责旧社会的政治的和经济秩序,不论在一切之前,还是是在一切之后,这旧社会都是他庞大的精神祖国。“谁不站在我们这一边,那就是反对我们。”对于帕斯捷尔纳克来说,“我们”不局限于“进攻阶级”。他的“我们”隔绝了所有时间,被分割成一个个单独的部分,彼此之间并不了解,做一件共同的事。创造是一件由彼此隔绝的部分创作的、公共的事务。我不怀疑,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本人将不会作为一个战士(不是一个摧毁者![德语,译者注])在上面签字。帕斯捷尔纳克是一位能看到梦境的人,有先见之明的人。在本身的革命性上,他和所有其他伟大的抒情诗人——所有坚持自由(诗人有自己的自由)——包括保皇派维尼和被绞死的舍尼埃,坚持机会平等、团结(每个诗人尽管本身孤独,然而,或许多亏了自己的孤独,团结却填满了内心的每一个角落)的诗人——没什么区别。在“左倾”的问题上,他和每一个心脏在适当的位置——即位于左侧的人,没什么区别。


下面是帕斯捷尔纳克本人的自白,不久前,在革命15周年之后,写下的自白:


由于我从幼小的童年时代

便为女性的命运伤害,

而诗人的印记,只是她道路的

印记,再没有更多,

因为我只是被她触碰了一下,

而在我们这儿,她辽阔无边,

所以我乐于走向一无所有

在革命的意志之中——


维尼在一百年前,写过同样的句子:“在思考过所有时代、所有民族女性的命运之后,我得出结论:每一个男人在问候的时候,不应该对女性说‘你好’,而应该说:‘请原谅我’。”(法语,译者注)
又一次从“这一个”到“共同的”,纯正-诗人的迂回式抵达——通过一个细节,绕过世世代代被蒙骗的少女——绕过玛甘泪!——到达革命。就像进入森林——通过一页纸。典型的是,富有战斗精神、意志坚强的马雅可夫斯基认识到了自我,运用他认识自我的才能写道:


我要把一个诗人全部的

嘹亮的力量献给你,进攻阶级!


带着自己选择中所有的意志和个性——他被溶解了。帕斯捷尔纳克的自白:


所以我乐于走向一无所有

在革命的意志之中——


不管帕斯捷尔纳克多么深信不疑,不管他的字母多么确切无疑,我们可以读到:


我倒希望走向一无所有——


也就是说,尽管帕斯捷尔纳克写过施密特中尉等等将来还会写的类似主题,在我们的意识中,他在这种革命的意志中,就像在任何一种人为的意志里一样,是不会溶解的,因为他对于任何一种意志,除非是世界的,全世界的意志——这种意志直接通过他产生作用——他不仅不会与其汇流,而且根本不认识。每个人都受制于权力,但每个人都受制于另外的权力。某个比他更大的人、我们之外的人了解帕斯捷尔纳克身后的东西。


群众领导马雅可夫斯基,我想用法语表达这一点:他是群众中的天才,因为他也领导群众。未来的群众,所以他也领导现在的群众。为了在解释时不出现歧义,我要说:历史领导马雅可夫斯基。


马雅可夫斯基:领导者——被领导者。帕斯捷尔纳克——只是被知道。


___________


志同道合——不是比较两位诗人的尺度。马雅可夫斯基有自己的同路人——就算不是整个俄罗斯,那也是整个俄罗斯的年轻人群体。每一个共青团员都是忠诚的,至少说,是相比于帕斯捷尔纳克对马雅可夫斯基更明确的同路人。这两位诗人只碰头(一致——思考)过一次——在叙事诗的题材上:“十月革命”和“第五年”。一个人写了“十月”,另一个写了“十二月”,但是是哪个“十月”,哪个“十二月”,并且这个“十二月”和“十月”差别很大……并且如果帕斯捷尔纳克明天写出自己的“十月”,那么这个首先会是他的“十月”,战斗行动的中心将会被转移到动荡不安的树林的峰顶。


第二个问题,从本质上来说还是第一个问题,也是唯一的问题:


关于两人对上帝的态度问题,上帝对他们的态度问题,我现在有意不提出来。等时机成熟的时候。


从不同的发源地,到不同的河口,不同的、饥渴的、饮水的源泉,灌溉不同的人——为什么要列举?——不:在所有方面都不同,而人具有不同的尺度,他们只在力量这一点上是相当的。在创造性天赋和输出的力量上。最终,也表现在撞击我们的力量上面。


马雅可夫斯基是我们的测力计。帕斯捷尔纳克是我们测量深度的仪器:是测深锤。


但是在这两个只依靠一个实有点——力量——而联系的人中间,还有一个共同的缺失:将他们联合到一起的、歌曲上的疏漏。马雅可夫斯基不擅长唱歌,因为他不间断地乐观、有冲击力、高嗓门。人们会这样开玩笑(“不是尤其好的”),会这样指挥军队,但不会这样唱歌。帕斯捷尔纳克不擅长唱歌,因为他负荷太重,被充塞得太满,最主要的是,他是独立的。在帕斯捷尔纳克心中,歌曲没有位置,对马雅可夫斯基本人来说,歌曲不是他该待的地方。因此勃洛克-叶赛宁的位置迄今为止在俄罗斯“空缺”。俄罗斯的歌唱源头分散在不大的、时间不长的海湾上,应当拥有一条统一的河道,一个统一的喉咙。


为了成为人民诗人,应当让人民通过你而歌唱。为了达到这一点,成为所有物是不够的,应当成为所有人,也就是说,这正是帕斯捷尔纳克无法成为的那一类。完整的并且只能是被指定的,被指定的,但是需要是全体人民——这正是马雅可夫斯基无法成为的那一类:一个阶级的喉舌,无产阶级史诗的创造者。


不管是战士(马雅可夫斯基)还是有先见之明的人(帕斯捷尔纳克),歌曲都不能形成。


对于一首歌曲而言,需要这样一个人:或许他已经在俄罗斯出生,在任何地方,伴随着俄罗斯的杂音,在成长。让我们拭目以待。


___________


你睡着了,将床铺在诽谤之上。

沉睡,一动不动,寂静安详,

这样漂亮,在二十二岁的时辰,

就像你在《四部曲》中的暗示。

你睡着,把脸贴向枕头,

接近所有的力气沉睡

一遍又一遍迅猛地进入

一种年轻人的传说。

你更显眼地探身其中,

一个跳跃就能获得成功。

你开枪射击就像埃特纳火山

喷向懦夫和孬种的山丘。


1932年12月,克拉玛尔

版权归译者所有,译 已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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