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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2000万开拍差点卖房,80位戏骨总片酬不敌一小鲜肉,《人民的名义》为什么能火?

老虎财富  · 公众号  · 财经  · 2017-04-07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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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融·生活·八卦 |

金融圈生活方式发现者

为了请来这些老戏骨,导演李路把自己在电视剧行业十几年的“脸”都刷了进去。


他相信总有演员为了演戏愿意牺牲一些东西,而牺牲的这部分也能给观众带来更多惊喜。


果然如愿。 


1


《人民的名义》自3月28日开播以来就拿下全国网和城市网“双网”收视冠军,网络播放量也早已突破10亿,同时刷新首播剧多项纪录……刷屏、上热搜、豆瓣8.8分几近封神,俨然成为现象级口碑作品。


导演李路自己制作过3000多集电视剧,从来没有亏过钱。但开拍《人民的名义》却是另一番境遇,一路走来在融资上受过的苦难远超他的想象,还差点让他卖了房子。


可以说这是一部被资本逼入绝境的佳作,差一点胎死腹中。


《人民的名义》直面当代中国官场大面积坍塌的腐败现象、直接捅到副国级,出于对审查制度、制作成本、年轻受众的担忧,当时没有一家影视公司看好。


《人民的名义》编剧周梅森


在为《人民的名义》码局的过程中,李路接触过的数十家大公司,包括了国企、民企、上市公司、影视界领军公司,很多碍于导演的情面应承下来,结果都在不同阶段“逃跑”。


超过50家投资方因为担心尺度和风险,最终没有参与投资。其中有一些投资方甚至已经签约,最后选择毁约退出。


“几十家谈完之后,签约不打款。大型企业,国企、民企、上市公司、影视界领军公司都有,跟我谈的时候特别慷慨陈词,一定要投!路哥、李导,这个项目投多少都行!马上做协议!最后,都因各自的原因没有投。”李路直言。


大多数公司还是喜欢看风向,在当时的市场里没有这样题材的剧,更谈不上成功的先例。


“他们害怕钱打了水漂,更怕敏感题材不好掌控。我最后要写一个报告文学, 讲讲其中五十家兄弟姐妹没敢投的故事。几月几日,因何而逃,合同都签了,逃跑了。一堆,不是一个两个,几十个”。


至此李路被架在一个两难的境地。但他知道自己要拍怎样的作品,坚持要拍出《人民的名义》。


“谁都不告诉,谁都不讲,所有压力我一个人消化。现实只有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这是李路在长江商学院学到的道理,也是《人民的名义》再次警示他的。


直到开拍前,资金缺口还差2000万,李路做好卖房子的准备后,按原计划开机了。


这时候一家民营企业的老板陈静柱在去片场参观后,决定投资。后来,他和李路解释说,“我去哪个剧组投电视剧,一般都是导演、制片人晚上请我吃个饭,或者是唱唱歌,你理都不理我,你直接上楼拍戏了,但我认为你是个实干的,所以这个戏要投。”


在拍摄现场,被剧本的水准和李路的决心打动的演员高亚麟也表示:“这部剧我一定要投,并且已经做好了赔本40%的准备。”


最终,是五家民营公司伸出了援助之手,他们都是电视剧行业的新手。演员高亚麟的天津嘉会文化、北京正和顺、上海利达影业、安晓芬的大盛国际、弘道影业等五家民营公司共出资一亿,顺利组局《人民的名义》。


得幸于五位民营企业的商业冒险,对于他们与其说这是一笔投资,毋宁说这是一场豪赌。 


编剧周梅森曾发出这样的感慨,“以往我的作品都是和大型文化国企合作,这一次竟全都是中小民企,甚至是个体资本,有的大型文化国企以集体决策为由,不参与投资。也坚决不购片,而对一部还没定下演员的宫斗剧就一路绿灯买下,令人十分不解。”


李路也多次提到并对五家民营投资方表示感谢,“是我把他们圈进这个坑的,都扛了风险,幸好结果是好的,他们都盈利了。”


好在一切都扛过来了,也有一个好的结果。


2


2004年之后,国内反腐题材电视剧逐渐淡出荧屏,几乎形成了10多年的空窗期。“政治小说第一人”周梅森一度陷入了创作困境,几次搁笔。


转机出现在2015年初,最高人民检察院影视剧中心三顾茅庐,力邀周梅森参与创作。


周梅森犹豫一阵,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不知道广电总局是否允许拍?”


最高检影视中心的范子文说:可以。甚至征得广电总局电视剧司司长李京盛的支持,“李京盛司长说当然可以,但是要精品,要反腐不要展示腐败”。最终,最高人民检察院影视剧中心一再做工作终于打动了周梅森。


因挂职过一年的市政府副秘书长,周梅森充分了解国家政权的运作形式,他说:“其实大量的东西都来源于生活”。


启动《人民的名义》的创作后,和那些闭门造车、“爱豆就是收视率”的编剧不同,为了多接触反腐的素材, 周梅森在最高检的陪同下,亲自去南京的浦口监狱,与一些落马官员、检察院及驻监检察所的干部开过小型座谈会。


导演李路则是在剧本创作了三集之后介入的。


2015年年初,李路得知周梅森为了《人民的名义》的剧本创作正在江苏的某个人民检察院体验生活。基于“周梅森”这三个字,基于13年没有出现反腐剧,李路认为自己一定要参与这个项目,于是亦三顾茅庐,从周梅森处拿下了这个项目。


自此最高检影视中心的范子文、编剧周梅森、导演兼总制片人李路,成为护航《人民的名义》的三剑客。


《人民的名义》导演李路(中)


后来《人民的名义》的拍摄期间,现场也有一个最高检影视中心的人全程参与,“因为很多条例是不允许说错的”男主角陆毅在进组前,也曾在最高检的每个部门做过生活体验。


而且,从追剧体验,无数小细节都体现了剧组的品质:


相当于丁义珍三分之一工资的LV腰带这一个细节就为后来剧情发展埋下伏笔。


各位领导的办公室。剧中每个人物的办公室都非常符合他们的设定:这是处级干部赵德汉的办公室:


市委书记李达康的办公室,看着就大了很多,李达康背后还有“宁静致远”的题字,颇有书香气息。


更高级别的省委副书记高育良的办公室,面积大,装修也豪华。

不揭晓职位,你们也能从办公室装修看出来谁官大、谁官小。


3


班子组起来,钱也有了,那就剩挑演员了。


好演员有两种。


一种是特别挂相的,一眼望去,绝非凡类,这种人特别适合做演员兼明星;还有一类演员,不挂相,生活中非常普通平凡,但一到舞台上就光芒四射。这一类演员成不了明星,明星这个站台不为他停留,他是直接开往表演艺术家车站的。


从立项开始,李路将《人民的名义》卡在1亿的规模,这显然已经难以满足当下畸形的片酬市场。


《人民的名义》主宣传海报上的主演有17位,这部演员平均年龄在70后的电视剧, 多是“老戏骨” ,没有“小鲜肉”和“国民老公” 。


80多位演员的总片酬只有4800万,其中还包括龙套和群众演员的费用。按照现在的市价,一个小鲜肉一部戏的片酬都不够。当年的《如懿传》中,仅仅两位主角的片酬就已经达到了1.5亿。


在这个普遍流行“天价片酬”的大环境下,像《人民的名义》这样片酬占比不到50%的影视剧几乎在市场上找不到了。


当听说现在演员总片酬能占比到投资比例的7成时,导演李路摇头道:“那还得了?”


相比小鲜肉的“抠图演戏”等新闻,李路用“敬业得不得了”来形容这些演员。


因为夜戏太多,演员们熬夜是家常便饭,晚饭都常常顾不上。李路描述起演员们现场飚戏的场景时十分兴奋,“他们都是直接前天晚上在房间里想好怎么演,第二天上来就来。就像武林高手过招的时候不用拿刀拿枪。


《人民的名义》开播之后,不断有人找到李路,希望能够和他合作拍一部续集,或者一起做一个反贪题材的电影。李路调侃自己因为拍这部戏已经“老了好几岁”,这样的“体验”,一次就够了。


《人民的名义》也是李路给这个追求快速高效的时代不愿被资本绑架的最好回应。


参考资料:

中国企业家杂志(iceo-com-cn):《50家投资方逃跑,80多位演员的总片酬不敌一个小鲜肉,原来,《人民的名义》是这么拍出来的》  作者:中企哥

三声(tosansheng):《人民的名义》诞生记:50家投资方“逃跑”,最热反腐剧背后的商业冒险与选择      作者:邵乐乐

中国青年报(zqbcyol)、新浪微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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