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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共读小伙伴们,昨天我们读了一段经历了千疮百孔的感情故事,女主人公最后选择了留情。今天我们接着读本书的第十节----《创世纪》。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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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房初识
潆珠走在路上是寒酸的,她在一家药房做事,姊妹几个读到初中就没往下念了。潆珠立在门口等主人来开门,仿佛觉得背后有个人,而且看了她许久了。主人终于来开了门,潆珠进去时向橱窗看了一眼,那人已经不在了。
隔了一会那人进门来了,原来是老板娘格林白格太太的旧识。毛耀球道:“你们这地方很好,我每天都经过。”他四下看看,眼光落到潆珠身上,笑道:“真清净,明天我来替你们工作。”格林白格太太笑道:“有这样的事?你自己开着很大的铺子。”
以后毛耀球天天来了,总是走过就进来称称体重,每次都要潆珠帮他磅。有一天他道:“匡小姐,真不过意,一次次麻烦你,礼拜天请你看电影好吗?”潆珠淡漠地摇摇头,笑了笑。毛耀球问老板娘买了上好的化妆品,要送给潆珠,潆珠不肯收下。
有一回潆珠的市民证被毛耀球抢了去,她笑道:“像个鬼!我是不上照的,有张合照就我拍得顶坏。”耀球道:“一定要记得带给我看!”合照上的潆珠是好看的,耀球看到时便把照片向袋里一揣,笑道:“送给我了!”潆珠又急了,争执着追他追到大门外。
耀球说:“朋友间送个照片做纪念是很普通的。匡小姐,我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可是你这样,实在让我难开口……”潆珠忽然有点怜惜起来,柔嫩可怜的一点温情,她不舍得斩断它。有顾客走进药房去了,潆珠着急了,借口要给照片签名,把照片骗了回来。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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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像离别
当天傍晚,耀球索要照片失败,便说要送她回去。一路走着,耀球道:“匡小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我还靠得住。我想你你考虑考虑,等多少时候我也等着。”潆珠望望他,微笑着。耀球便去挽她的手臂,潆珠怕人看见,但最后还是让他勾了手臂并肩走。
旧历年毛耀球送了许多礼,潆珠把东西都送了回去。耀球第二天又把礼物带来,逼着她收下。现在潆珠在母亲前也吐露了心事,母亲担心这人来路不正,又怕错过了好机会。后来打听到他父亲确实有几家分店,他自己也很能干,有了这身份保证,大家都放了心。
她和耀球讲好了明天傍晚到药房来接她,可是那天下午,药房里来了个女人,向格林白格太太说:“有个毛耀球可是常到这来?我到处寻他呢!他父亲不答应我们结婚,我们就先同居,后来他变心了,我赌气搬了出来。可发现肚里有他的孩子,所以我要找到他-----”
格林白格夫妇皱着眉头让她出去。那女人出去后,格林白格太太道:“你和毛先生是在我们这认识,但我们不能负这个责任!你马上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这件事,说你认为是侮辱,不愿意再见他。”不知为什么,和他来往,潆珠时时刻刻都像是离别。潆珠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一出世娇贵得很,到有了弟弟,家里谁都不拿她当个东西了。家里对她,没有恩情可言,外面男子的一点恩情,又叫人承受不起。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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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
电话没打通,格林白格太太便让她去送货,不必再回来了。潆珠到家时已经天黑了,奶奶今天过寿。老太太名叫紫薇,是有名的戚文靖公的女儿,带来丰厚的嫁妆,一直陪贴到现在,家里全是用老太太的钱。全少爷匡仰彝和他父亲匡霆谷一辈子是冤家对头,仰彝恨他父亲用了他母亲的钱,父亲又疑心母亲背地里给儿子钱花。
拜寿的人坐在一起闲聊着,老妈子推门进来说:“有人来看皮子。”卖皮子不是什么光鲜的事,紫薇皱眉道:“偏赶着今天来。”嘟嘟囔囔站起身上楼去开箱子,霆谷跟在后面踱了出去。老太太翻出几件皮子,商人又嫌过时又嫌料子不好,霆谷则在一旁给商人帮腔。紫薇恨到:“你岂有此理!卖我的东西,还帮人家压我的价钱!”霆谷道:“咦?没看见你这么小气。”紫薇越发生气,还是那商人两面说好话劝住了,讲定了价钱成交。
仰彝一路跟着母亲下楼到了房里,紫薇开柜子收钱,仰彝趁机要了五千块钱零花。紫薇向门口走去,恰巧潆珠进来了,道:“给奶奶拜寿。”便磕下头去。紫薇只顾往前走,嗔道:“就知道挡事!”潆珠满脸通红,她万没想到家里人这样对她。一桌子人围着吃晚饭,潆珠很快吃完了,临走前把她的凳子拖开了,大家挪挪椅子就又没一点空隙,家族之中仿佛没有过她这样的一个人。
紫薇道:“我听说潆珠有了朋友。”全少奶奶吃了一惊,道:“本来就要告诉妈的,那人还算靠得住,家里倒是很好。”紫薇道:“阔女婿是你们的,上了当也是你们的女儿------我随你们去噢!”紫薇走后,全少奶奶上楼找潆珠,道:“奶奶知道你的事了。”潆珠扑到在床,哭了起来。母亲走后,潆珠告诉妹妹们今天店里来了个女人又哭又闹,母亲知道了一定要生气。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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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魂
他们不能在药房会面了,可是潆珠还是让他每天送她回去。他们继续做朋友,只是潆珠对他冷淡了许多。毛耀球约她看电影,从电影院出来他们在咖啡馆里坐了会,潆珠夸音乐好听。毛耀球说他家里有很好的留声机片子,邀她到家里去坐一会。潆珠说不去,可还是去了。
黄昏的房间渐渐暗了下来,嘹亮的音乐只是回旋,有一种黑暗的热闹,简直不像人间。潆珠怕了起来,她望着耀球的脸,使她自己放心,耀球也微笑看着她,有他自己的心思。潆珠问:“几点钟了?不早了罢?”耀球道:“反面的很好呢,听了再走。”
音乐完了,他止住了唱片,忽然他走过来,抱住了她,吻她了。潆珠本能地抗拒着,他楼得更紧些,仿佛上上下下有许多手。潆珠觉得有点不对,挣扎着抽脱手来,打了他一个嘴巴,开门跑了出去。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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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落一生
家里知道了这件事,奶奶正找她,潆珠在隔壁洗脸,听见祖母和母亲说:“这小孩子糊涂,她在外头还讲我是同意的!都是他们匡家的坏种嗳!”潆珠走进来时唇膏没洗干净,整个脸下半部都是红的,老太太厉声道:“看你弄得这样子!”潆珠火了起来,满眼掉眼泪,叫了起来:“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要我怎样?”一面说一面蹬脚。她祖母和母亲一时都愣住了,母亲慌忙把她推了出去。
紫薇一个人坐着却是很震动。她想起她小时候的无忧无虑,住在天津衙门里,十六岁前没出过大门一步,父亲极疼爱她。八国联军那年,她十六岁,父亲和兄长都出差在外,父亲的老姨太太带了她逃亡南方。父亲留下话说要是遇到兵匪,第一个要把小姐推下河去,不能让她给他丢脸。几十年来的天下大事哪样她没经过呀!拳匪之乱,相府的繁华,清朝的亡,军阀起了倒了,一直到今天家家户户难过日子。
义和团的事过了后,父亲也不大出去问事了。老爹爹在家几年,边疆一旦有了变故,朝廷又急着把他叫了去。紫薇那时候二十二岁。那年父亲打电报回来:“匡家有子年十六……”爹爹的得意门生匡知县有个独生子,并没见过一面的。紫薇再也不能懂得,这样钟爱她的爹爹怎么就这样草草将她许了人。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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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夜谭
紫薇嫁了过去,公公对她父亲是感恩的,因此特别尊重她。公公说:“他比你小,凡事要开导他。”紫薇从不摆架子,事事也格外尽心。可霆谷常常和她闹,把陪嫁的东西拆了踏扁扔到院子里,有一回还爬到屋顶上怎么也不下来,紫薇气得天也矮下来了,公公罚霆谷跪了大半天。
公公死后,霆谷开始往外跑,学着嫖赌,紫薇给他还了几次债,她当家经手卖田卖房子,买卖股票外汇,托娘家哥哥给他找官做,然而都不中用,这也就是人生一世呵!
紫薇喜欢看戏,戏里尽是悲欢离合,话剧她也看,可是好的少。辈分太大,亲戚里想找个朋友聊天都难。她想找本书看,在书堆里找到了本《天方夜谭》,那是仰彝的教科书,当时她对他抱最大的希望,那时候她对丈夫完全地绝望了,可仰彝也不争气,靠紫薇养着他。
她坐下来翻开书,一翻翻到中间,说是一个渔人捞到一只瓶,里面冒出越来越多的烟,整个天都黑了,他害怕起来。紫薇对书坐着大概有很久罢,她伸手去拿茶,杯里的茶已是冰冷的。
结语:小伙伴们,今天的共读就到这里了。叹西风不知几时来,却不道流年暗中转换,不管你是何种出身,同样的都会遭受压抑和不幸。或许在走遍万水千山后,不再惊狂愤闷,只能学着在真实的人性中坦然面对生活。
明天我们将接着读后面的文章,如果你喜欢今天的内容,可以在文章底部给我们留言点赞。阅读好书,自我成长,相遇十点,读你每天!我们明天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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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安静,网易云音乐电台签约主播。新浪微博:用心兔子。微信公众号:我是安静。
领读人:沐夏,来自十点领读营,喜文字,爱生活。微信公众号“水木阁闲话”,把美好的记录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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