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见
(DJ00123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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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曹雪芹曾借探春之口一针见血地点出“贾史王薛”四大家族衰败的原因:
“一个家族,从外头杀来,是杀不死的,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才能一败涂地。”
一个家向上走最大的阻碍,不是贫穷,而是家人间琐碎的纠缠和争斗。
每个人都注视着对方的错处,把拳头对准自己人,哪里还有精力和生活较劲呢?
曾有一对来咨询的夫妻,刚落座就开始喋喋不休地争吵。
谁多做了家务,谁接了几次孩子,你给你爹妈买的东西比买给我爹妈的贵……
两人越说越气,竹溪屡屡喊停,夫妻俩依旧谁也不肯让步。
事后竹溪感叹道:“谁的日子也不是糟糕得无可救药,最糟糕的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都成了刺猬,不舍得拔去自己身上的刺来靠近对方。”
在博弈论中,有个概念叫
“囚徒困境”
,放在家庭中其实也很适用,意思是:
一家人同心同德,同舟共济,心往一处使,这样的家庭才能摆脱泥淖,走向兴旺;
家人之间彼此抱怨,互相倾轧,这个家就会四分五裂,长久地被困在底层。
高尔基的小说《童年》中,主人公阿廖沙外祖父一家的命运,就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
家道中落之后,外祖父变得霸道专横,一家人的相处也是夹枪带棒。
生意差的时候,外祖父就把气撒在外祖母身上,常常对她拳打脚踢;
外祖母也不甘示弱,生活稍微遇到点不顺,就哭天抢地抱怨外祖父。
两个舅舅为了争家产,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两个舅妈也为了生活琐事针锋相对,闹得家里鸡飞狗跳。
最终外祖父破产,母亲得了肺结核去世,阿廖沙失去了所有依靠,只能早早去社会底层流浪。
都说家是温暖稳固的避难所,可一旦开始互相挑刺,家就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家人之间越使劲拉扯,不愿为对方做出改变,这根皮筋就可能因为力度过大断掉。
总是将自己的痛苦和不幸,归咎于家人,对家人各种挑剔与不满,再好的家庭,也难免走向分崩离析。
镇上有一对邻居,一家人每天鸡飞狗跳,吵吵嚷嚷,另一家却和和睦睦,安安静静。
经常吵架那户人家很不解,为何邻居家可以如此和谐,便上门拜访,问其中原因。
没想到,那家主人却笑着说:“我们之所以吵不起来,是因为我们都是坏人。”
“如果脚踏车被偷了,家里马上有人说这是我的错,因为我骑出去,没有上锁。另一个人说哪里是你的错,那个锁是我弄坏的。
每个人都觉得是自己错的时候,就不会吵了。而你们会吵,是因为你们都是好人,犯错的都是别人。”
遇事非要互相指责,都盯着对方的过错,对自己的优点、态度和行为方式则极力辩护,往往会导致另一方固执己见,甚至寸步不让。
凡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甘愿做出让步和改变,才是一个家走上坡路的开始。
诗人余光中先生和太太范我存共同走过了61年的婚姻岁月,是文艺界传为佳话的一对伉俪。
然而这样的理想婚姻状况,不是因为他们天生契合,而是苦心经营的产物。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余光中忙于创作,经常连着几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对妻子不理不睬,对家事不管不顾。
刚开始范我存也很不理解,抱怨说:“好像天塌下来都要由我自己去挡。”
但后来,她考虑到丈夫也确实是为这个家在创作,家人们也以此为荣,慢慢地范我存也就谅解他了。
余光中被太太的大度宽容所感动:“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她对文学很敏感,有品位,这是最吸引我的特质。她帮我摒挡出一片天地,让我在后方从容写作,我很感谢她。”
余光中只顾埋头写作,不顾家,范我存作为太太完全有理由抱怨,但她能理解先生的志趣和生活方式,所以就多了一份宽容,少了一份嫌隙。
遇事互相抱怨,家里必定鸡犬不宁;凡事懂得让步,家里才会生出祥和温暖。
抱怨丈夫不体贴,婆婆太挑剔,妻子不温柔,孩子不上进……日积月累,家里充满负能量,家运也会急转直下。
而那些懂得感恩的人,会心疼丈夫早出晚归,会嘉许老婆尝试新菜谱,会理解婆婆省吃俭用为子女,会包容孩子已经很尽力。
停止抱怨,相互体谅、同心同德,才能修得和气生财、福泽绵长。
《爱的八次约会》里把常见的家庭纠纷分为可解决的问题,和永久性的问题。
而永久性的问题,则是家庭成员在个性、偏好上的根本差异。
真正有大智慧的做法,是化解可解决问题,包容永久性问题,而非用抱怨和苛责,一次次激化矛盾。
正如作家特德·姜说的:
成熟意味着看到差异,但又意识到差异并不重要。
这世上从来不存在什么天生适合的伴侣,完美适配的家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百个缺点、两百个不足、三百个坏习惯、四百个错误观念。
而这些缺点、不足、坏习惯、错误观念,大部分都根深蒂固,根本改不掉。
医官的妻子,身上常年散发一种怪味,别人闻起来奇臭无比,可医官却似乎从未察觉。
直到有一天,男主角沈梦溪发现医官原来早已失去了嗅觉。
沈梦溪问他,为什么不在穴位上扎一针,恢复自己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