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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里最惊惶的时刻,莫过于长情陪伴的一个个消失

玲珑  · 公众号  · 女性私密  · 2017-07-05 20:59

正文


1)生命中最惊惶的时刻,

      莫过于长情陪伴的一个个消失


年轻时我们追寻某种独立性,傻乎乎的假扮潇洒,说着什么一切相识都是过客;年老了之后才会发现,生命中所有惊惶的时刻,都来自于过往一个个长情的陪伴消失。


这是我读了本周推荐阅读《伊丽莎白不见了》之后,第一时间的想法。



作者:  [英] 艾玛·希莉
出版社: 重庆出版社
译者:  杨立超


《伊丽莎白不见了》是英国作家艾玛·希莉(Emma Healey)的首部长篇小说。主人公是一位名叫莫德的可爱老太太。她82岁,是那种你想和她一起泡壶茶,吹着小风,听她反反复复絮叨自己这辈子的老奶奶。


但莫德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连几秒前刚刚做过的事都无法记住。因为总是记了这头忘那头,口袋里永远揣着笔头和纸头。她甚至会偶尔忘记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


不过小说的主线,是围绕着莫德的另两个寻找展开的。


一个是伊丽莎白,她最好的朋友她心心念念、执著地认为自己的好朋友伊丽莎白失踪了,不安地告诉每一个人。但不知为何大家对此都十分坦然,这大大加剧了莫德的不安。


另一个,则是寻找自己的姐姐苏姬回忆里的莫德常常变回了小姑娘时期的自己,她想起姐姐苏姬失踪了,父母和她到处找,到处问,怎么也找不到,一直都没有找到。


2)《一片花》:老伴儿你去哪儿了 ,

       是不是藏在地毯下面了?

 

曾经一度,我跟某位六零后兄长一同回忆“当年”的那些好电影。我说起了伊藤俊也的《一片花》,兄长惊喜且惊问: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儿吧?


对,我还是个小学生。但正因为年龄尚小,那个片子才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力,以至于它在我的回忆里久久停驻,扎了根。

 

《一片花》的剧情很简单,豆瓣对其的描述只寥寥数语:72岁的退休教授鹰野冬吉被诊断出患有老年痴呆症,患病后经常走失,而且闹了不少哭笑不得的笑话。随着病症的加剧,连自己妻子鹰野菊代在家里忽然突发重病也毫无所知,以致延误最佳抢救机会。儿媳鹰野桂子心地善良,对他的护理与日俱增,原本和丈夫鹰野治雄之间的隔阂也慢慢的消除,一起坦然的面对现实。



撇开这个正能量的励志的结尾,我印象深刻的,是鹰野痴呆后的几个细节:比如他怔怔地望着老伴,却浑然不知尿液已湿哒哒地从裤子上淌了下来,比如老伴去世之后,他不知道老伴哪里去了,到处找,到处找,抽屉里,床底下,地毯下……他绝望而哀伤地叫着她的名字,仿佛她缩小了,躲藏起来,要跟他开个玩笑。他以为搜遍那些犄角旮旯,她就会笑吟吟地闪出来。


到处找。儿媳妇揪心地跟在他身后,而他的心思,旁人永远不知道。


彼时还是小学生的我,看得满眼泪光。

 

这一幅四下找寻的景象,在我看《伊丽莎白失踪了》的时候,又浮现出来。


3)好友伊丽莎白:你们都说她人还在,

     可那个有她在的世界,我已经找不到了

 

和《一片花》中一样,对待患了阿尔兹海默的主人公,有一位晚辈也时刻揪心。本书中就是莫德的女儿海伦。


海伦自己也到了初老的年纪(56岁),却因为母亲的状况,要像对待幼童一样时刻看住她,提醒她,纠正她,找回她,甚至一度没了耐心,把她送到养老院里。但她立刻又后悔了,将妈妈带回家来。伊丽莎白没有失踪!她常常纠正莫德。每个人都知道伊丽莎白没有失踪,她只是暂时身体不佳住院去了。



而伊丽莎白的确从莫德的生活里消失了,又一个长情的陪伴消失了,莫德只不过惊惶了。她想起了那些亲爱的人们的消失,爸爸妈妈,帕特里克,当然还有更早的时候,最亲爱的苏姬。现世中她不断的寻找和追问——她又是少女时期的自己了,体力也足,精神头儿也足,好奇心更足,不知疲倦地找下去,找下去。她焦虑地吃着吐司,一如少时的她茫然地吃着糖块。苏姬在哪里?伊丽莎白在哪里?苏姬,苏姬,苏姬。

 

我们最后的记忆想找回的,是那个无所畏惧、充满情谊的世界。


4)姐姐苏姬:为了找到你,

     我甚至把自己都变成了你

 

莫德的现世生活,是断断续续的。从她的口吻来叙述,经过她头脑的,只是片段式的观察:触手可及的东西,眼前看见的景象,闪过的人脸,擦耳而过的声音,车水马龙,静悄悄的庭院和房间,友善或敷衍的笑容,无奈或质疑的责问。


她没有看到伊丽莎白好一阵子了,她一定是失踪了——自己的姐姐苏姬也消失好久了。


苏姬管莫德叫毛普斯。小时候,莫德是个单薄贪吃的小姑娘,总是睁着大眼看别人。苏姬则是个人见人爱的好姑娘,美丽大方温柔,对谁都充满友善。


莫德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姐姐后头,仰视她,寻找她,怀念她。苏姬照顾莫德,体谅她,在她犯浑的时候教育她,在她被父母说道的时候站在她这边。



她们玩游戏的时候——比如“埋人”,因为她没有力气去搬起那么多的沙土,那么苏姬总是扮演被埋的那一个。苏姬喜欢逗莫德开心,苏姬喜欢让每一个人都快乐。苏姬像一轮小太阳,一股热烘烘的暖风,让莫德无限地依恋。


而这样好的苏姬,却在有一天走出了家门后,再也没有回来莫德寻找过苏姬好多次好多次,问过好多人好多人,他们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莫德甚至绑了和苏姬一样的辫子,穿了苏姬的衣服,自己都不知道意图何在地跟姐姐的丈夫度过了一天。


而无论旁观的道格拉斯,还是她自己都明白,她是她,她变不成苏姬,苏姬不见了。


5)所谓衰老,就是不断回忆的过程

 

这个小说,可能原本是想通过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年人,来揭起一桩尘封七十年的谜案的。封面的文案,也以“谜”和“真相”的字眼,来吸引读者的注意。而我看到的只有回忆,只有追逝,只有怀念。


莫德絮絮叨叨,记忆来来回回,苏姬的笑与怒、惊与怨,永远地刻在了莫德的心上。那是她的童年,战后岁月,配给券,走马灯般的房客,神通又能耐的弗兰克,神秘骇人的疯女人。


那时的莫德懵懵懂懂,无忧无虑。生活的艰困、百姓的疾苦、父母的愁虑,于她都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哪怕苏姬不见了这件事,在当时,也未见得让她伤心都哪里去。


傻乎乎地、呼啸着,她成年了,结婚了,生子了,一个,两个,她小心呵护着孩子长大,直到孩子也离家,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不留神她就老了。一不留神,她就辨不清人,记不住事,搞不清状况了。


而七十年前的回忆扑面而来,亲爱的姐姐,那个心甘情愿让她用沙埋起,让她笑与乐的姐姐不见了,永远不见了。七十年的哀伤如涓涓细流,长长地、稳稳地淌在她的生命中。她到底是活在现在还是童年?她为什么认不得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却执著地记得遥远年月里的点滴?

 

我们看到,56岁的女儿海伦,找出了82岁的母亲莫德在其童年时候,用一百个火柴盒做的小箱子,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贝壳、鸟毛、碎瓷片、死虫子、小纽扣、旧墙纸,甚至还有指甲。



“你留这些干吗!”海伦不解地问。


莫德没有回答。因为每件东西,都是某个场景、某件事情的回忆吧,是某种情意的纪念吧。是的啊,这些情意。这么多年!


苏姬,苏姬,苏姬。苏姬不见了,她去了哪里?

 

是否真的要到了老的时候,得了病糊涂了的时候,才能猛然意识到自己丢失了心爱的东西、最珍贵的情意,然后到处找,到处找,别人不理解,只有自己孤单果决,一定要找到?


是否真的要到了那样的时候,我们又可以变回小时候,不惧怕什么,不担忧什么,好奇而认真地打量这个世界,印刻下每一个日子,每一副脸孔,每一场谈话,每一种滋味?然后,不知疲倦地一直走,一直张望,一直追问?

 

依然还是小时候,我记得奶奶得了不治之症病入膏肓,她神志不清的那最后几天,不认得我,也不认得大多数亲人,却一个劲地叫着早已逝去的父母:爸啊!娘啊!——


到那样的时候,她一定只记得自己最心爱的最思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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