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洗澡吧?”他用黏腻的语调轻咬着我的耳朵,我的视线随他手臂粗实的线条游走在视野尽头那两团乳白色的柔焦,直至焦点模糊,直至任其透明地流向由两双毛腿搭建的钝角......我准备起身,他却用食指逆流起河道,拨弄着慵懒地滑过我每一根腹部的体毛,我握紧他的手,正准备享用这份温暖的调教,他偏又翻身下床,留下一个浴室见的暗号,看着他的双脚粗糙地踩过阳光印在地毯上的毛躁,我不知道此刻的心安算不算是爱情,更不知道是否改为这份同质的爱情而烦恼,还是忘掉教条让肉身奋力地发酵......
“不要开灯!”我抓起他的手大步走向浴缸,打开热水龙头,然后扶着他的大腿示意他坐在洗手台边,突然的冰冷让他不禁一颤,我笑着把木门合在心仪的角度,恰好留出一丝光线,足够我看清他咖啡色的晕轮以及下面兼容沟壑的饱满。“小点声哦”,我品尝着他的体味,也享受着那个藏在他后背的镜子里正被汗液与体液打湿着的自己。
浴缸的水涨到差不多的位置,我先坐进水中,让打结的腿毛一丝丝晕开,他随后顺着我的背部滑下,粗糙的汗毛与细腻的水流同时侵略着我的腰间与脚踝。在这浮力与爱意交替流窜的狭小空间,我感受着自己被他用泡沫的滑腻把玩,然后转身坐起,让双脚用力地撑在浴缸的边缘,听着他肩膀碰撞我大腿的清亮声响,我揉着他微湿的头发,颤抖着享用这一丝舌尖的温热在自己都不曾触及的地带里肆意翻滚,直至双腿发麻,直至荷尔蒙的脉冲超越乘法表的运算......
......直至一股再熟悉不过的腥味重重地打在脸上,我睁开双眼,用手背蹭去挂在胡渣上的浓稠,门外透过的光线恰好地落在这块自毕业后就没平坦过的肚腩,从背后袭来的寒气提醒我赶快调热水温,“我艹”,又忘记喷头正瞄准着那两颗一痛就扎心的老铁,我赶紧起身,伴随着蹲很久的酸麻以及脚底由浴缸按摩颗粒而触发的酸痛,赶紧盖好老爸时不时拿来护肤的芦荟胶,特怕哪天忘记放好而被老爸发现正被我用来撸管,在家里,它可是拿来助性的唯一方便又好用的道具。
将水中残留的黏腻全方位地冲走,这是每一次的最后一步,我对着镜子刮下连腮的胡渣,这是变身好青年的第一步,可看着镜子中清爽的自己,又不禁想起与他在这间整洁的浴室里发生的“肮脏”的一切,仿佛一闭上眼,这身衬衫皮鞋的优雅就会被欲念撕扯得粉碎,变成了跪在地板乖乖吮吸的甘愿,变成了用脚探进他口中的傲慢,肆意地泼洒在陌生的床与身体,又隐蔽地感伤抽离后的倒吸凉气......这些面向竟然都以我为名,甚至将永远地与我妥协共生,这种可怕又迷人的矛盾或许正是爱,不,是性对于我这个旁人眼中的好青年的美妙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