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法律的生命并不只在于经验

有一位法学家说过，法律的生命不在于逻辑而在于经验，这句话是对的。但只是在与逻辑做比较时，经验是很有益处的。但总起来说，法律的生命不仅仅在于经验，还在于对正义的追求，在于对法律知识的综合概括，在于对法律理论的创新。

对于一个刚走出学校大门踏上社会的学生来说，即使他是一位品学兼优的硕士或者博士，他也不一定能够胜任法律工作。对于他来说，经验还基本很少。在他面前，人性还没有得到窥视和仔细观察。对于社会上的人们生存状况还没有直接的了解。甚至对于周围的成员，都还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并且，他还没有地位，没有一定的势力，没有被领导欣赏的特殊本领。所以在工作中可能磕磕碰碰。这时，可能他很需要经验。但这个经验还只是简单的社会经验。的确，没有一些人生和社会经验，怎么能够熟练理解和运用所学法律知识呢。

反过来说，这个经验只能是生活和社会经验，还不是霍姆斯逻辑上的经验。霍姆斯的经验只能是那些如最高法院创造司法解释的法官才具备的才能。一般法律人士是不具备那种才能的。那种经验是法学知识升华的经验，实际是一种知识的创新。一般人没有那种经验，也没机会展现那种经验，试想，能有几人能够进入司法机关进行司法解释呢，当然，那些法学教授可以进行学术著作，他们的影响力也是很大的，但法学教授的经验与那些大法官的经验还不能混为一谈。

不可否认的是，在实际工作中，经验已经等同于世故。这个人情世故在各行各业通用，甚至不需要法学教育背景。有很多人就赏识这种世故。这时一旦具有世故的才能，可以说这个人身上的经验就太丰富了，这时的经验已经饱含风霜，甚至有一些泥土。社会上可以说不缺少具备经验的人士，倒是缺乏具备逻辑的人士。但逻辑有书本上和生活上的逻辑区分。这里生活上的逻辑，一定不能远离法学知识，最低不能背离法学原则，不能缺少法治精神。

在法理方面，外国的法学名著林林总总。以前鄙人几乎没有涉猎过这些名著。感谢法律博客，赠送给了几本外国法学名著。掩卷深思，外国法学家的精神是可贵的，但总感觉与我们还有一定的现实距离。可以说，这些道理在西方能够行得通，在东方则需要与本土相适应。很可惜，中国土生土长的法学名著还很少，特别是在法理方面。

法理不能仅仅藏在大学的校园里，还需要显示在法庭上，出现在案卷里。这就需要很多法律实务人员在日常工作中去发现法理，去总结法理，甚至创造法理。最起码要坚持法理。没有这种精神，法律的实施就会大打折扣。人们经常会说，全面立法，普遍违法，选择性执法。实际这是片面之词。但也说明法律实施过程中的走样。在法律实施过程中，为什么会出现这些情况，最主要原因就是实际法律人士的人生经验太丰富了，丰富的已经让法律五花八门了。好像每个人都带一个眼镜，每个人眼里的法律都是不同的样子。也好像法律都是不同的美味佳肴，每个人的胃口也是不一样的。

在经验太庞杂时，就需要有法学知识来指导实践。但书本上的法律知识好像不是很管用。那些干巴巴的法条，在每个人的嘴里品尝起来，味道都是别异的。但生活里需要权威。就像厨师一样，也需要技艺精湛的。在基层法律人士里面，就总是缺少敢于坚持法学原则的，缺少主动用法学知识来指导法律实践的。很多变形的实践，大家都闭嘴不谈，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不知道这是不是习惯法的创制。绝对不是什么习惯法，而都是法律的孪生姊妹和兄弟，模样相似，但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在通往正义的道路上，现实生活总是设置一道道障碍。没有对法治的信仰，这些障碍是无法逾越的。在与困难作斗争时，在克服这些艰难险阻时，没有一定的追求是不能前进的。特别是只具备经验，是不会与众不同的。现在，法治的最大需求是那些为正义奉献的人。在社会上，没有什么人能够比法律人在推动正义的事业上做出更多的贡献。所以法治事业是光荣的，但也是艰险的。

有经验，也要有学识，最主要要有对正义的追求。法律的生命就在于这些。可能还有其他，但在这里要强调的就是，法律的生命并不仅仅在于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