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际合作和交往日益增加以及研究成果发表的国际化,除了像国际植物学大会这样的大型国际会议以外,我也参加了一些更专业的小型国际会议,增加了参加国际会议的经验。第十六届2011年第十八届国际植物学大会在墨尔本举行,这个时候我对国际会议运行的规则也比较了解了。在大会举行的前两年,我就在大会的网站上寻找合适自己报告的专题。国际植物学大会,每个专题仅有6个口头报告,少数专题可以有12个报告。在国际植物学大会上并不是每个提交口头报告的摘要都会获得口头报告的机会。我知道2011年墨尔本的国际植物学大会上,许多同行口头报告的摘要就被转为了墙报(post)。这个也提示我,与其申请口头报告,不如直接申请一个专题,由你自己来决定谁来做口头报告。很幸运在墨尔本会议上,我和一个学生都获得了口头报告的机会。我口头报告的摘要是根据实验的初步结果写的,要完成报告你内容,还要在实验中得到更多的数据,可是负责这个实验的学生动作比较慢,直到开会前一个星期才给我数据,也就是说这一次,我在会前一个星期才准备报告的PPT。非英语国家的人在国际会议上做口头报告另一个难点就是回答问题。记得在墨尔本的会议上,几位讲西班牙语的老兄,提问题的也问不清楚,回答的也是一头雾水,干脆直接上了西班牙语。在维也纳的会议上,我也非常担心有人提问听不懂,特意给主持人说,如果有人提问我听不懂的话,请他帮忙解释。记得在墨尔本的会议上,有位老兄报告完了以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if you have question, please email me. 我记住了这句话,在我的报告完了我就说,during the congress, one sentence I learned,that is you have question, email me. 大家哈哈一笑,气氛轻松了起来,我也放松了下来,人一放松状态就特别好,对几位同行的问题,我都做了很好的回答。在墨尔本的会议上,做口头报告的中国人明显增加,但数量仍然是有限的。
在这次会上,我感受最深是中国植物学研究的进步和中国学者表现出来的自信。这一次中国学者的大会报告、主题报告(keynote)、组织的专题和口头报告数量之多超乎想象,这当然是有“主场”的因素,但是中国植物学研究的巨大进步是最为重要的原因,没有实力,主场照样输球。另外一个感受是中国学者的报告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报告人的口语都非常好,特别是一些年轻学者,甚至是一些研究生都表现了很好的英语水平,中国人做报告低头念稿子式的现象不复存在。另外,就是中国学者敢于在会议上提问题。以往国际会议上提问题的基本是西方人,这次深圳的会议上提问的中国学者非常多,在一个分会场上有个老外甚至打断了一位中国学生的提问说:you asked three questions already, may I ask one。在这次会议上,我主持了一个专辑并在另一个专题上做了报告。参加国际会议并做报告成了研究工作的常规动作,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激动、紧张和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