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瑞银首席运营官Axel Lehmann谈金融科技：银行岗位“将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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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en Moshinsky   翻译：Annie_Xu

大型投行面临的所有挑战中，金融技术行业或者说金融科技的增长是最独特的。

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金融科技创业公司兴盛，迅速占据努力应对新的金融规则和遗留技术系统的银行业。

与退欧、全球增长放缓、利息率等挑战不同，银行很难预测和定量分析金融科技的影响。

它具备完全变革已有商业模式，促进生产力和盈利能力增长的潜力；或者同时实现两种潜力。

尽管贷款人不愿意成为被无法理解的创新碾压的下一个诺基亚或者柯达，但并不总是理解100,000员工的机构如何处理金融科技的威胁和机遇。

记者采访了瑞银（UBS）首席运营官Axel Lehmann，了解该银行如何赶上迅速变迁的金融科技世界。

Ben Moshinsky（BM）：金融科技繁荣对瑞银的主要威胁及机遇是什么？

Axel Lehmann（AL）：真正的变化来自行业外，我们如今面临的主要挑战也是如此。整个金融科技讨论已经改变，我们已经从探讨是否会发生变革，银行将怎样变的多余，转向讨论银行如何与其他公司合作。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大多数技术开发工作都是与金融科技公司合作。

我不想因为视野狭窄而被动。因此不再仅仅是关于银行业技术变革力量，而是可能重组一切，侵占我们市场份额的商业模式。

而且它充满机遇。从客户的角度，尤其是从客户互动规模、我们可以提供的服务和技术角度看，我们这些银行机构处于居高临下之势。你不能在一夜之间创造任何一样东西。

其次，我们的遗留基础设施可以看作责任，但它也是一种资产。比如，特朗普选举过程中波动性很大。我们的基础设施可以根据波动性进行升级，这正是你必须拥有的。

所以就这点而言，我个人很乐观。更容易指望消费行业变革监管力度不大的行业，比如优步或者WhatsApp。但是当你看看作为银行的我们所处境地，你会立刻发现这是监管力度很大的领域；当你谈论资产负债表和流动性，让这个行业更加难以变革了。

但是毫无疑问，我们还是得记住，我们不会在监管力度较小的行业败下阵来，尤其是在客户互动方面。

BM：你们关注的最激动人心的技术是什么？

AL：我真的相信在四到八年内，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的所有问题将从根本上改变银行业。作为银行，我们理解自己的业务是关于数据。这些技术具备真正从根本上改变运营方式的潜力，包括更加明智的面对客户，理解我们该提供什么产品，等等。那是非常激动人心的。

BM：那会如何影响大型银行的员工数？银行家是否需要新技能？

AL：我认为问题总是一样的，可以理解人们想要了解可能的岗位减少的愿望。50年前，UBS首先在欧洲推出ATM的时候，我们就在了。当时媒体预测那会消除所有的银行柜台岗位和支行网络。现在历史告诉我们，这并没有发生。事实上，支行员工开始获得不同形式的客户服务机会，我认为现在银行业将更大规模的发生同样的事情。

岗位和岗位要求将完全改变。我坚信技术将支持和弥补更多人类能力。当然如果我是有10,000没有投资资金的散户，我也许会决定完全通过机器完成；但是如果我有七位数的资金，我会需要人们提供专业意见，因此关系顾问的重要岗位绝不会消失。银行业将继续是人类的业务。

所以我不想预测我们是否会增加还是减少岗位。我们将有不同的岗位，这些人的技能水平也会不一样。当然可能会消除一些流程。越多采用机器人和自动化，就越会替代部分现在人力完成的流程。不过，我认为可能发生的是，我们将看到生产力和效率的显著增加。

BM：那会是多大的盈利能力驱动力？

AL：通过科技或者监管一进步发展，这种生产力将驱动盈利能力，或者吸收任何额外成本。这些发展将再次用于其他地方，比如完善公民权利或者处理更多监管。

BM：UBS这样员工数量数万的银行如何与寥寥数人的金融科技创业公司互动？需要做出怎样的文化调整？

AL：与金融科技企业打交道是一种需要进行的文化转型，你也希望当地人可以参与创新。UBS有与金融科技公司交流的系统性流程。比如我们有一系列项目，包括未来金融挑战赛（Future of Finance Challenge）。这个竞赛目前正在进行，为创业公司和成长型企业提供平台，可以提供自己的创意，让UBS支持其创意加速实现。那是我们我们在做的工作。我们真的想利用发展迅速的、项目小可是创意好的、可以升级并应用于机构的软件。

BM：这些项目的竞争是否激烈？你如何确保投入足够的时间和资金？

AL：UBS有21亿瑞士法郎的净储蓄目标，但是我们的IT投入已经打破记录，占据收入的10%。我们不会为了季度收益而牺牲中长期发展。其次，如果你看看我们的整体定位，会发现它的独特性，那也给了我信心。我们是财富管理的全球领导者，也是数字领域投资的核心。我们明智地投资的每美元资金将帮助我们加强公民权利。

你再看看投行，他们的核心力量是咨询、外汇交易、现金投资市场。这些业务中的电子交易平台是引领市场的，我们保证自己专注于自己具备竞争优势的这些领域。我们是瑞士首屈一指的综合银行，我们也想在这里巩固我们数字银行的领导者地位。

BM：你如何看待区块链在金融业的应用呢？

AL：我个人想说其他行业也许更适合迅速采用区块链技术，因为金融业很复杂。细节经不起思量。我们这个行业里，你可能看到区块链技术的一些私有应用程序，但是我认为好处还需证明。所有监管和法律合同的确定性还需要一段时间，大概是五到十年的时间。所以很多有待实现。

BM：你如何看待加密货币增长，尤其是ICO，是否是泡沫呢？

AL：我认为加密货币是一个现象，但是还没有最后定论。它是现金还是资产类别？ICO也是一样。

你知道，你总是密切关注金融业的这些，比如P2P借贷。但是你总是需要了解整个贷款周期才能真正理解这种东西是什么。甚至在银行挣扎着走出危机的时候，也有数千聪明人尝试管理好贷款风险却走错路。我不确定是否会有更好的替代物从危机中浮现。

我们看到新型市场互动，太阳依然照耀。但是当你风暴来袭，将会洗刷清理一切，所以对此我很自如。当然我们总是得监控发生的事情。不过我不会此时就给这些企业提供巨大的经济机遇。

BM：金融科技迅速成长，监管机构是否跟得上？风险在哪里？

AL：未来我们必须谨慎。监管不应该扼杀创新。银行应该欢迎英国PRA或者新加坡MAS这样的监管机构向金融科技敞开的大门，让公司更好地探索商业模式的潜在变革。我们的要求是公平的环境。

监管必须逐渐转向更加功能性的模式。目前如果我是银行，受到类似公司的监管。如果我是保险公司，就像保险公司一样被监管。可是一些贷款平台受到部分监管，尽管客户看来是同样监管的产品。为了避免监管套利，监管机构必须采取更加功能性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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