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识时务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识时务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识时务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传统文化博大精深,但也难免泥沙俱下左右摇摆。比如一方面劝人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一方面也劝人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一方面说要仗义执言,一方面又说止语、沉默是金。如此不一而足。那么,貌似运用之妙,只能存乎于心了。
张载说读书人也就是士的天职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么,识时务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又该怎么取舍?
对于天生就是为了打酱油而来到世上的绝大多数吃瓜群众而言,要求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显然是不可取的。其实,这不是先贤圣哲左右摇摆,而是彰显了先人的圣明,他们知道要求人皆圣贤是不现实的,更是不可能的。所以,设定了不同层次的道德标准和要求。对于普通群众自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对于读书人君子士人则以天下为己任,要知其不可为为之,要九死荒终不悔,要千磨万击还坚劲,要留清白在人间。
想起了谭嗣同。戊戌变法失败谭本来是可以出逃活命的。被逮之前一日,日本志士数辈苦劝君东游,君不听。再四强之,君曰:“各国变法,无不从流血而成。今中国未闻有因变法而流血者,此国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请自嗣同始!”卒不去,故及于难。 君既系狱,题一诗于狱壁曰:“望门投宿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何止谭嗣同,中国历史历朝历代都少不了这样的志士仁人。 苏武可以不在苦寒之地牧羊,岳飞可以逃脱风波亭之劫,文天祥更可以不死。但那样的话苏武与李广利何异?岳飞与秦桧何异?文天祥与洪承畴何异?
历史在进步。文字狱、因言获罪、赋诗夺命的现象即使没有完全杜绝,也不至于如过去般残酷了。当然,说与不说,识时务与不识时务,顺风倒还是一根筋等,个人得失还是有区别的。如果人人时时处处顾念于此,大家都那么识时务,则以何匡扶人间道义?所以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玄妙无处不在,虽然人长了一张嘴就要吃东西说话,但一双眼睛分左右,一副耳朵在两旁,唯有一张嘴一颗心在中线上。这就提醒我们要多看兼听,话要说但要搁在良心上面说,要站在中间中正立场上说,要消化了看到的听到的以后思考过滤了再说,如此则无发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