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安德烈·萨今塞夫,一般观众可能不大熟悉,但是一说到他的《利维坦》,人们都会啧啧称赞。
安德烈·萨今塞夫生于1964年,1990年毕业于莫斯科国立戏剧学院,1990年毕业于莫斯科国立戏剧学院,主修表演,曾参与多部独立电影的演员工作。安德烈·萨金塞夫的第一部电影《回归》获得第60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电影未来奖、 第60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 第53届洛迦诺国际电影节金豹奖等多项大奖。
今年52岁的安德烈·萨金塞夫是当今俄罗斯电影的领军人物。虽然拍摄影片的数量不多,但却有着深刻的母题和智识上的追求,在国际影坛上大放异彩。
今天毒药君带来的就是他的经典语录。
拍摄第一部电影《回归》时,安德烈·萨金塞夫已经39岁,他不认为出名要趁早,奉劝年轻人要踏实积累:
“如果一个人太年轻,生活中没有失去过什么,没有犯过错误,没有体会谅解的含义,人生就不够宽阔,对社会的看法也太稚嫩。人生经历不只是你在书本上读到的,而是你真正在生活中感受到的。”
他的作品总是关照普通人的家庭生活,却由此折射出整个俄罗斯社会在变局中的动荡不安:
“当今俄罗斯社会是‘金钱至上’的,俄罗斯追求的繁荣不是精神上的,而是人们钱包的繁荣。在这样的大背景下,人性一定会扭曲、改变,今天的中国也一样。”
电影是无国界的艺术,写的都是人的故事,反映的都是人性,安德烈·萨金塞夫说过:
“一滴水可以映照整个太平洋。”
他拍片很少,但精益求精,不愿把精力放在琢磨怎么赚钱上,他对电影是真的爱:
“我不会选择票房和商业都引人注目的大片,我通常要花三四年才能完成一部电影,我只想把所有的时间拿来拍我想拍的电影。”
安德烈·萨金塞夫憎恨贪污腐化的制度,不畏惧来自外界的指责和压力:
“一只狗在那里狂吠,但火车会继续往前开。火车不会因为狗的叫声而受到影响,我也不会过多去考虑外部评价、外部讨论,这对我个人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他喜欢自由,喜欢突如起来的想法,他非常讨厌“选题”一词,说出了媒体编辑的心声:
“《利维坦》其实就是一个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想法,我想去抨击在我们世界上存在的一些不公平的现象。我并没有刻意去找一个题材能够打动观众或吸引市场。”
安德烈·萨金塞夫告诉男人们,不要为了泡妞儿丧失自我,那只会失败:
“不要刻意讨好女人,那样她反而不会喜欢你。这种关系同样适用于导演和观众,如果你刻意迎合观众的口味,反过来观众与市场不会很好。因为刻意的讨好,意味着丧失你个人的、独特的观点。”
有的导演拍戏只是为了赚钱,有的导演嘴上说是为艺术,实际上不过是为了艺术家之名。为了得奖而拍电影是安德烈·萨金塞夫所鄙视的:
“导演不应当带着太强的目的性去参加电影节,电影节得奖本身对导演的才华是一种承认,但是你拍摄电影不应当就为了获奖而去拍,应该真正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
但这不代表他不在意电影的艺术性,恰恰相反,安德烈·萨金塞夫把电影的艺术性放在了至高无上的位置:
“只有艺术性,才是电影节评判一部影片最重要的标准。”
精神空虚和价值虚无是时代的通病,中国人也常常发出道德沦落、人心不古的感慨,这显然过于肤浅,安德烈·萨金塞夫表示:
“如果法律能够准确无误地实施,道德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当一个人的权利受到保护时,他才有健康的身体和心态,才会自我感觉良好。”
安德烈·萨金塞夫就像一个哲学家,审视着芸芸众生,即便当年《回归》得奖被问得不厌其烦了,他的回答依旧让人啧啧称赞:
“我没有将它看作是每天常见的故事,或者一个社会性的题材。它不是简单的父子情,很大程度上,它从一个神话化的角度去看人生。电影里所有的事情都有它的意义。”
现实生活中,有人唯物质论,有人科技崇拜,而安德烈·萨金塞夫却表示,爱才是一切的本源,他在《将爱放逐》中设计了这样的台词:
“虽然我以人和天使的声音说话,没有爱,我只是会发声的铜或是叮当响的拔。虽然我能预知并且明了一切神秘,和一切的知识;虽然我有信心,我可以移动山河,但是没有爱,我什么也不是。”
中国的父母总是将个人的意志诉诸于孩子之上,将孩子作为私有财产,安德烈·萨金塞夫借助薇拉这个角色,表达了他的态度:
“是他的孩子,当然是的,还会是谁的?但某方面来说,又不是他的……我们的孩子却不是我们的,其实是不仅仅只是我们的,好比我们不仅只是我们父母的孩子而已。”
人生的苦难是否没有止境,我们以为摆脱了一种奴役,却又陷入了另一种桎梏,安德烈·萨金塞夫借《利维坦》的神父之口,表达了现实世界的荒诞和无情。
“你用鱼叉就能制服利维坦吗?或者,你想用一根绳子绑住它吐火的舌头?你认为这样,他就会向你屈服,索取你的仁慈吗?你认为这样,他就会温柔地与你对话吗?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与它相抗衡,它毁灭一切骄傲。”
对于安德烈·萨金塞夫来说,梦想的花朵不因等待的漫长而凋谢,反而历久弥香:
“在我那漫长的等待里,我有许多生活体验,这对于我的导演工作来说,是宝贵的财富。”
有人把电影拍得不好怪罪于钱少,安德烈·萨金塞夫用作品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我不觉得成本是一个关键因素,坦率说,成本因素是我拍摄一部电影时,最后才会考虑的问题。”
一千个读者一千个哈姆雷特,看电影的人常常会“六经注我”,而导演想表达的也许更多:
“一位导演想要在电影里表达的东西,可能要比媒体上看到的所谓讨论更加的广阔和深刻。”
安德烈·萨金塞夫对自己的作品精益求精,即便是脏话都是经过反复推敲的:
“请相信,每一个字是都经过认真考虑和权衡的,鲜活的语言——它能够创造合适的气氛。”
用中国网友的话来说,安德烈·萨金塞夫就是俄国的公知,但他从不为了反对而反对,他的目标不在这里:
"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与政府对抗,世界是多种多样的,只有从不同方向进行审视,才能百花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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