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小县城生活”时,我还在家乡流火的七月里,跑派出所、工地和闸口,为反诈、防汛等报道奔忙。谢谢三明治和编辑Jasmine,帮我把每日书里记下的那些文字打捞发表,也算让我对自己在家乡做记者的四年有了一个交代。
去年9月,我放下女文青的执念,离开了家乡好不容易得来的曾经心心念念的媒体工作,准备去往杭州,当我确信32岁的自己大概没法儿在家乡有个“好归宿”了。
走的那天,凌晨4点多,出租屋外瓢泼大雨,黑黢黢的街道上积了很深的水,拖着沉沉的收纳箱,走两步,鞋子就都湿透了。
东西搬得差不多,我四下望了望,打算阖上了那间20平的车库。“想想还有什么没带,这一去就不容易回来了。”搬家师傅跟我说。
可能受自己成长、见识的局限,在择偶方面一直抱有“慕强”的心态,总希望能将自己托付给一个可以仰望的人,于是执念就成了枷锁。在家乡,这个枷锁是“编制”,但是我自己“非编”的身份,要实现婚配上的“野心”,是很难的。到了杭州,这个执念就变成希望嫁给一个有房的,好让我摆脱外来打工者的身份。当初离开家乡时一心抱着能在这里把自己嫁出去的决心,想着可以通过在杭校友会认识更多男孩,想着大城市大概不会讲究编制与否了吧,可到了这里,经过几段浅尝辄止的关系,攒下几份瞬间的温情,我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就是一个33岁的女性,大城市外来人口,无房,几乎没什么存款,别人究竟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
无论是面对工作还是感情,有时候,我真的是以自己作为实验对象,乱试一通。希望能在接下来的女性主题班,记录自己近段时间来跌跌撞撞的莽撞。
她的故事:
考编、相亲,一个30+女性在小县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