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又约了个学历并不太高的男人,对她的态度依旧不好不坏,连一起吃饭都要挑选人均不超过 70 块钱的餐厅,C 小姐并没动心,懒得回复这个满嘴胡话的男人。男人也不示弱,一大早发来消息:「这么大年纪了,怪不得找不着对象啊,把昨天的饭钱 AA 还给我!”
男朋友并没找到,C 小姐已经伤痕累累。她发现,自己的工作能力在几年内没有丝毫的长进,心思都放在了这些物质化的婚姻交换中,所有对爱情的期待都渐渐消失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放低了自己的地位去取悦那些心仪的男孩子,然而换来的不是真心,是他们对自己的鄙夷——
「你看她着急的样子,太好笑了。」
「再晚一点就嫁不出去了,能不急吗?」
8 分钟约会的现场,ABC 小姐分在了同一桌。她们三个一直都没动,每个 8 分钟就有新的男士坐在他们对面,做千篇一律的自我介绍。
活动结束了,她们都没收到什么男性的联系方式。B 说,这简直是走马观花。三个人摘下了活动必须佩戴的假面,劣质的塑料把她们的脸都染花了。
「这下子还真成花儿了。」
三个人在洗手间惺惺相惜地为对方擦拭,一起去喝了一杯。
A 小姐说,这一年中她为了父母,为了世俗的婚恋观,一而再再而三地委屈自己,唯独没有想好,自己究竟要做什么样的人。
B 小姐说,她读了7年新闻,毕业之后想做一个知名的媒体人,采访各大行业的成功人士,为都市中迷茫青年指点迷津,而她现在,自己成了迷途的羔羊。
C 小姐说,我才最惨,身在上海,一个处处是机会,处处是挑战的地方,只要大胆地愿意努力,自己就有无数的可能,而她毕业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屈服于世俗,而且一屈服就是七年。
酒杯空了,妆也花了,这似乎是她们来到上海,最清醒的一个夜晚。
她们发现自己都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