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十万种可能(ID:pianhang01)授权发布
提示!以下图片可能会引起不适,请谨慎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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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是一颗披着人皮的柠檬:
撕破脸皮就可以吃橘子了:
我……
后背好疼
(⊙o⊙)…
看了这些“惊悚”、“重口味”的图片,
小编估计你们今天晚上睡不着了
这些图片可不是PS的,
而是Hikaro Cho,
用颜料和画笔,一笔一笔画出来的:
上图右手那画笔的姑娘就是Hikaro Cho,93年的,如今刚从武藏野美术大学毕业。
网友们都以为她是个日本女艺术家,但其实她是个归属中国国籍的华人妹纸,中文名“赵烨”。网络上曾经超火爆的这组“真假水果”,就是她画的。
这是茄子?
NO,这是颗蛋。
黄瓜?
香蕉!
包菜?
西瓜!
(妹纸脑洞好大~)
Hikaro Cho画画,可以说,最初是因为一种孤独。
出生在日本的Hikaro,母语是日语,文化根基是日本,但家中饮食是中国菜。而她至今保有着中国国籍,并且没有打算去更换。
想象下如果你有着这样的身份,是会有多尴尬。
每一次在课堂上做完自我介绍,底下的小眼神们就在空气里飘来飘去;大家不敢大声喧哗,但嗡嗡的讨论声倒是一直没停过。
Cho这个姓,一下子就把她和同学们的距离拉开了。
年纪再大点,同学们变得更“含蓄”了,但是那种微妙的“疏离感”却总是萦绕在身边。
别看Hikaro平常嘻嘻哈哈的,看起来没心没肺,但敏感的她有一肚子话,却不知向谁说——日本朋友不会毫无芥蒂地接纳她,而中国人也不会理解她这个不会讲中文的日本身份。
所以她自小喜欢画画,大概,只有画才能听她倾诉。
也因此,高二那年,她差点跟家里闹翻了。
正是选择升学去向的时候,向来主张“自由选择”的父母对于她想要学美术的念头,还是一口否决了。
闹,关上房门就当没看见;哭,心狠一狠就过去了;“除了美术大学,我哪个大学也不上”,权当小孩子说气话。
但她还真就是倔脾气,决定了就是决定了嘛。
高三的时候,为了准备考美术学院,Hikaro每天要画很多画。
你也知道,美术生画画颜料和纸是用得最快的。那天像往常一样,颜料有了,画笔准备好了,水杯装满了水……可是,纸呢?
懒得东翻西找,更不愿跑到外面去买纸,姑娘干脆在自己的手背上,画了只——眼睛。
像在手上裂了道缝,“嘿,我在这里看着你”。
又好玩又怪异,她一画就画上了瘾,干脆在脸上试试:
如果把眼睛的位置移一下,
瞬间就成了一部恐怖大片;
嘴巴一咧开,
就成了变相怪杰。
她从没想过,画在人的身上,跟画在纸上的感觉那么不同——对人们看惯了的身体做改变,这种“陌生的熟悉感”所造成的冲击,让她兴奋极了。
从眼睛开始,她尝试了更多的画作。
她在手腕上画电池——每个人总有“电池用完”的那么几天,所以记得要时时充电。
在手臂上画拉链——
其实人的外表,只是幅皮囊。
她不喜欢用PS,
就在手背上画一个摄像头——
我用手就可以做得比PS要好。
总有那么几天,并不想和人打招呼,
那就在脸上画个图标——
你没看到我哈~
讲真,Hikaro的爸爸妈妈觉得她的画太奇怪了,并不是很喜欢。
尽管如此,父亲还是愿意让她在肥胖的肚皮上画一排崩开的扣子,甚至把这照片传给自己的朋友炫耀。
同一排扣子,
如果画在瘦子肚皮上呢,
嗯,才不会撑开。
Hikaro将她的画,
用低像素的手机拍下传到twitter上,
没想到竟然引来了Dailymail的围观,
专门做了个版面介绍她。
如果说之前的画作都是“小打小闹”,受到鼓励后,Hikaro的胆子越来越大,脑洞越来越开,将整个人体都当做了画布。
人,就是一张皮+一副骨(小哥你可以直接去恐怖片片场了~)
世界上最危险的,
可能是女生之间的拥抱——
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
会被捅一刀。
别看我是个女的,
其实我的内心,
住了个糙汉大叔。
那些想说的,她都不用张口,画面自然说明了一切。人体彩绘,成了她对孤独的最好武器。也是她能够为自己发声的武器。
而现在,她不仅想让这把武器为自己说话,还想做点其他的事——比如,帮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有权对自己的身体做出选择。
“人们应该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就像准备高考一样,要掌握很多很多的相关知识”
所以她在女性身体上画锁孔和钥匙,
意味着解锁自身的钥匙握在女性自己手里,
在手腕处画上避孕药,
“你有权决定你的生育,
如果你不想,就别生。”
男男相吻的面孔,
在说“你有权选择自己爱谁”。
如果你受到家暴的侵害,
请不要“羞于开口”而遮掩它。
作为在日华人,每年回中国进出海关的时候,Hikaro总会停留很久。按手印、被盘问,她曾经被工作人员审视的目光盯得不快,但是现在,她却有些“变态”地让自己记住那种感觉里。
她说,“如果只是选择轻松便利,就会不了解身处不便之中的人的心情;如果只是逃避,就无法沉浸在那种令人难受的情绪中去感受到什么”。
所以,我们一起大胆说出自己的感受,好吗?
用自己的方式,呼吁着所有人,关于你可以,也关于你应该去做的事情。
对于有些人讲,Hikaro的画看起来让他们很不舒服。她自己却很喜欢这样的评价,“他们讨厌我的工作,说明我的画真的对他们造成了影响。”
现在的她,再不是当年那个,因为异样的眼光而难过的少女了;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的存在,原来可以一点点改变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