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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投行人的惨淡回忆录:我的青春爱情喂了狗

投行观察  · 公众号  · 科技投资  · 2016-11-08 22:59

正文



多情的深秋寒夜,微凉的冷风扫进上海一栋隐在万千繁华中的高层住宅内,屋内亮着微弱的灯光,回响着一遍又一遍留声机低迷的旋律,满窗的潮气,看不清外面的精彩,我站在落地窗前一笔一划的写下:l miss you,Libre。


来源:老虎财富(ID:laohucaifu

1、

2015年我在上海和Libre见面。


当时Libre是香港某投行驻派到上海和我对接公司上市事宜的负责人,Team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我本以为不会发生什么,但她皱起的眉毛,甜蜜又纯粹、发自内心的笑至今都深深刻录在我的脑海, 这个投行女真的让我动了情。


Libre和我电话沟通过两次,邮件无数,彼此印象不错。




她算一路摸爬滚打到投行,在业务上要比同级别的男人更胜一筹,巧的是我们都是复旦毕业,都是85后,在生活方面也有很多共同话题。


刚到上海那天,Libre在机场就开着MacBook Pro 15 Retina在工作,我捧着一杯星巴克过去,聊天中她告诉我“投行里,有一些人是真的聪明,瞬间几千万进账成为名人,这些人可能是沃顿是哈佛是MIT,他们脑子基因构成就与众不同。但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一个从复旦毕业摸爬到投行的底层苦力。”


Libre对于自己有明确的目标,并且清晰的知道如何去达成。


抛开工作部分,写写期间怎么追到Libre的过程吧。


2、

Libre刚到上海住在园景苑,后来公司这边进度有点赶,直接在陆家嘴附近的泉东小区租下了三套公寓为方便大家接下来两个月的工作交流节省时间成本。Team里6个人都没有结婚,最后却把我和Libre落了单。


Libre笑着表示:或许男女搭配,能够加快进度呢。


我把主卧让给她,自己在次卧收拾的挺像样子。




和Libre相处时间里,确实很开心,她是那种性格随和,甜美单纯的女孩。她的一些好习惯也迫使我克制住自己很多陋习。期间我主动承担体力工作者以及财务支出角色,她负责丰富生活内容的角色。


但我知道,我想追求她的。


有一天赶客户一个饭局,喝了点酒,回去后,我虚掩着门夜里11点假装打电话,这个时间点很尴尬也很微妙,一般这时候要么准备睡下,要么还没睡着;同时也不会因为在刷手机、浏览网页分散注意力。


在上海打拼的年轻人普遍压力大,晚11点就睡着的很少,(至少我身边以及朋友圈都在11点以后,我是属于凌晨甚至更晚睡的那种)并且按照之前两周对Libre作息规律的观察,这会刚熄灯,应该刚躺下。


我电话通话内容大约是要跟异地的女朋友分手,声音控制在刚好能通过虚掩的门穿透到隔壁,话语中暗示:异地女友劈腿,表达了一些深情的挽留,还加了一些发怒的歇斯底里,她肯定能听到。


隔天工作结束,我通过之前对Libre的了解,买了一些她喜欢吃的水果,等到她在客厅时诚恳的对她说:昨晚自己情绪没控制好,打扰到你休息,真是抱歉。这些水果权当赔礼,还希望你不要客气。


Libre婉拒,并表示不明所以,她怎么好意思表示自己昨晚听到了……


这时候我当然就要耍赖放在客厅冰箱了,因为客厅冰箱离她卧室比较近,并且有她爱吃的葡萄,我还暗示她这东西可放不久,不要坏在冰箱了。


3、

和Libre同一个屋檐下这段时间,我每天按时起床、每天跑步、每天逗她开心,言谈都积极向上,至于什么倒垃圾,换灯泡之类的绝对眼疾手快。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进展推进了不少,总算有时间放松下,有天真喝了点酒回去,酒壮怂人胆,之前的日子也铺垫了好久,总要把关系推动一下下……


我在客厅佯醉,时间差不多在晚上十点半,这个点她进进出出会忙一些琐事,准备睡了。


我故意弄出点动静让她知道,但又不能显得太刻意。然后我瞅准五分钟后她进洗手间出来,故意试着站起来,一个踉跄又坐下去。


她潜意识里是有警惕和防备心的,就探着身子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


考验我演技的时候到了,十多天前假装分手那茬她快忘了,这会一提ex肯定会让她加深印象:我是单身,这对她也是一种心理暗示。


我马上开始往一个痴情失恋男人的角色带入:从大二爱慕到追求的不易,再到死心塌地巴拉巴拉,专挑感人的情景事件,不用考虑太多逻辑硬伤。


微醺的我在酒精作用下越说越来劲,差不多讲了一刻钟,她始终面带微笑。


我下意识的砸吧嘴,说有点渴。含糊不清又颇有礼貌的请她为自己倒杯水,其实也是为了捋一下思路,毕竟一下子临场编出来一个完整的缠绵故事体系有点难度的。


当她把水拿过来的时候,不能直接接,这会碰到她的手,这样就尴尬了,她会本能的产生防范心理。所以只能让Libre把水放到茶几上,这时候我再去拿,手的动作要慢,不能一下子抓稳,当然先要客气,说谢谢。因为是热水烫手的缘故,杯子拿过来时候要直接掉地上。


然后Libre蹲下弯腰去捡杯子的时候,我手一拦抢着去捡,她就自己碰到我的手,她没有躲并没有产生防范机制,而是搭手把我扶正(试探性与Libre身体接触无排斥成功)。


这时候我再次苦笑说:谢谢。


然后坚持自己起身进卧室去睡觉,这一夜虽然结束,但是心里早已经天崩地裂,排山倒海。


4、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就醒了,门虚掩着等着听隔壁Libre房间的动静,当我听见鞋子嗒嗒声,在她出房间的时候我也出去。

这个时候我穿一身睡衣,在确定她已经看到自己之后赶紧尴尬而略带歉意表示自己出来拿水,然后带着苦笑再次表示抱歉回屋,一定要笑,再丑也要!这是为了让Libre接受我邋遢时候的样子,但我的笑还能加分。


接下来,这周末就要找机会死皮赖脸的请Libre吃饭,理由可以是那家餐厅有外星人,自己有某天请人吃饭的习惯……巴拉巴拉的,因为我表现的足够真诚,Libre没有拆穿,只是微笑看着我。


那我就默认她答应赴约,然后再次表达了自己对之前事情的愧疚。


最好去哪儿吃饭呢?


年轻女孩子是喜欢烛光晚餐,但是那是有钱人装绅士的伪装,所以只有用心才能显得特别。


然后我就搜了下看看附近有什么大学,找个好点大学私人食堂,菜好吃点的,又不能消费太低,人太多。因为毕业不久的女孩子是特别怀念大学生活的。尤其我们聊天中了解到Libre去了香港多少也怀念上海的大学生活。




一切搞定后,我按照她的口味帮她点了爱吃的菜,挑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Libre拿起筷子吃饭,一小团饭被挑到嘴巴里,慢慢咀嚼,她看上去很享受这段时间。一开始我是坐在对面的位置,但是要创造机会啊。


我就问:Libre,我能坐在你旁边的位置吗?


她沉思片刻后微微点头同意。这里是公共场合,坐哪里都是可以的,不一定要坐在对面。虽说空位子那么多,我非要坐Libre旁边也没事的。而且坐在她旁边她举筷我也举筷,我们尽量达到一些同步,这会给她潜意识暗示,你们有很多相同点。


席间我问Libre:你这么年轻和那么多优秀的人一起工作有没有压力?


她说“我在赶excel、ppt的时候脑子里时时刻刻都在想为什么这边要这么算? 做 comparable 的时候我都会想这些公司以后还有哪些收购的可能性。 工作虽然简单重复, 但是仔细学还是能学到很多的。要注重长期积累。“ 


其实这次吃饭还有一个目的,是要引起她的心理落差。


吃饭的时候我告诉她一个让她很诧异的消息。我说自己要调离公司上市的项目了。


她放下筷子急忙问我:为什么呢?


这时我装作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看着她,然后缓缓说出原委: 自己闯上海已经快三年了,爸妈逼着要给我找对象相亲,巴拉巴拉,这几天自己必须赶回家一段时间,如果自己能在上海找到女朋友,父母就不会这么催了。


Libre哦了一声。


然后结完账回来,我半开玩笑又若无其事的问了Libre一句:你能不能假装我女朋友给爸妈打个电话?


Libre拒绝了。


我问其实是为了后面推动发展给她一个心理缓冲。


5、

吃完饭,走在路上时候我主动和她聊天。剧本正在一步步按照我预想的走,我按捺心脏的噗通问Libre:最近有个特别好看的电影,很想有个人陪着看一场电影。



这个时候她或许会一口答应,如果不答应的话,我就很无辜的表示自己票已经买好了,不去看可惜了,然后她也会去的。


她只是笑着看我,依旧没有拆穿。


我挑的电影是怀旧伤感的主题——《滚蛋吧,肿瘤君》,吴彦祖她喜欢的不行。去看过的自然知道,当女孩子的感性上来,情景带入,对人的好感蹭蹭往上涨。


看完这个关于人生苦短的电影,我们两人心里都有话要说一样,我顺途买了点啤酒零食。回到家之后坐下来,我就引导了几句,Libre就开始讲一些关于她的故事,我就负责听。(一定要会听,女孩子有时候讲故事给你听只有两个目的:了解你当下的感受以及与她的联系,千万不要大男子主义,顺着往下想,比如她说:自己是路痴,最好的回答就是:我有时候也路痴,和你一样。千万别说下次路痴找我巴拉巴拉的。


就这样啤酒下肚,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凌晨,Libre已经微醺了,我去给Libre端了洗脚水,替她洗脚(微醺洗澡不现实,而女孩子高跟走一天脚会痛,这时候你轻轻帮她捏一捏脚,她心都化了,加上电影以及酒精的作用,加分翻倍)。


我都想好了,如果Libre深情的看着我,我就笑,傻笑也是笑啊。然后我就扶着把Libre送到她的房间躺好,盖上被子,这时候我告诫自己不要动坏脑经,因为很可能因这一次便宜,以前的努力付诸东流甚至酒醒对你表里不一的印象。


反正明天也休息,我就索性睡在客厅,把她卧室门开着,给她说怕她半夜起来也好照料什么的。


第二天,我一早买来了早餐,吃饭期间主动提出自己下个星期要出差,需要换一身行头,真诚邀请Libre帮我看看购置一两件,逛街嘛,又是周末,当然愿意陪你了。



她陪着我逛了半天街,我没买,倒是给她买了两件,回来之后,她要求转账,我笑着:没事,我们加快速度,公司上市奖金比这多多了,还能让Libre觉得欠着一份心意(千万别在姑娘面前生生的谈钱或者清算账)。


接下来日子按部就班赶完工作进度一有时间就会和她聊天什么的,基本开玩笑她会互动,偶尔也会有肢体接触,基本对我好感加深了很多,就差临门一脚了。


周二我去北京出差了三天,这三天她一直主动和我聊微信,一半工作一般私人,而且语言越来越随和。她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我主要就是听,肯定她,并且在一些话题上表示我们很多想法和爱好一样!也改变了我聊天强行讲道理,证明自己的臭毛病。


回来的时候我给Libre买了礼物,说是出差的地顺便买的,当然提前了解到她喜欢什么。


晚上洗了澡,在客厅下意识问她:要不一起出去吃饭吧,Libre答应了。


然后在路上就拉手了……




其实有时候,投行女只是希望你追求的过程带那么点小心思,那么点风流情趣。


在一种既想兴奋又想休息的矛盾愿望中,期待一个能分担她忧虑的人,她们被年龄和世俗围追堵截,用短暂的欢愉来抵消寂寞的啮咬,她们对漂亮的肉体也有幻想。工作时游刃有余,下班后她们就是一个温婉娴静的女孩。


投行作为金融圈食物链的塔尖,光环加持在身的荣誉和春风得意,让每个削尖脑袋不舍昼夜的年轻投行人看似活的光鲜,甚至面对现实的窘境也流露不出一丝紧张。


但一方面是资金的高强度博弈,一方面是荷尔蒙的强烈冲撞,或许每个投行人的空气里,还会混杂一丝快意后的失落,再大的单子也难以填补内心极度缺失的安全感。男人可以通过事业的成就感平衡,对女人而言,最好的就是臂弯间的温存。


6、

后来,Libre回香港了。

她说:你总是微笑,但是你的眼睛里那么多东西,深广的如同河流,看着你的面容,仿佛在暮色四合的原野上眺望,风里有凉意,心内骤生怅惘。


凉风有信,我们都是内心坚定的人,所以穷尽一生都追逐风景。


Libre喜欢party,偶尔喝酒。




现在Libre跳过了MBA,晚上8点下班,干着喜欢的事情,成为了最年轻的VP。

她配合着金钱带来的快意平衡心中的不甘。她明白金钱带来的快乐太轻薄,无法让自己对抗资本市场,在财富、贪欲、权力的胁迫中,依旧保持清醒。


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分开了。


她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是:If equal affection cannot be, let the more loving one be me. 若深情不能对等,愿爱得更多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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