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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要好好谈钱

新周刊  · 公众号  · 杂志  · 2017-05-15 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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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剧《逃避虽可耻但有用》中,男女主角在外装作夫妻,在内依旧是雇主和职员,渐渐地两人产生了微妙的爱情。


只谈钱的不是爱情,是交易。不谈钱的爱情脆弱、不堪一击。


文/陈艳涛


我的一个作家女友闫红总喜欢毁人幻想。比如民国美才女陆小曼是广大文艺男青年的偶像,可是闫红说:她的恋爱都是从借钱开始的,你们知道吗?

一个在时尚界、学术界同样著名的香港女子,从不忌讳谈起她保持了17年关系的情人。那个男人有家有业有孩子,所以两人一直以温润长久的婚外情关系交往着。但这个女人没有跟媒体说过的是,这些年里,这个男人一直为她提供财物,让她衣食无忧,可以专心做她喜欢的工作。


文艺青年们总忌讳在谈爱情时提到钱,总喜欢将人间的爱情升华到广寒宫的高度,把女神们都幻化成只需餐风饮露就能迎风飞舞的嫦娥。但,只要是发生在地球上的事情,哪怕是爱情——不,或者说,尤其是在爱情里,钱的踪迹,都会一再出没其中,并无例外。


徐志摩与陆小曼。


亚洲男人的宿命:以貌娶人,终受其害

《红楼梦》里,贾琏真心爱上尤二姐的举动之一,就是将他所有的体己都交给二姐收藏。而他和凤姐夫妻离心离德的标志之一,也是各自有小金库,彼此算计。


贾琏想让鸳鸯弄出贾母的宝贝典当应急,求凤姐说情,凤姐还要授意平儿讹他二百两银子——本应风情旖旎的卧房,响彻的却是算盘珠的噼啪声。

贾琏与尤二姐。图/87版《红楼梦》


日本作家松本清张写过一篇小说叫《存活的帕斯卡》,虽然是侦探小说,但命案本身给人印象不深,反倒探讨了一种类似于贾琏和王熙凤的很有意思的夫妻关系。


松本清张细致甚至琐碎地写出了一个花心丈夫深受疯狂妻子所苦的各种困境。她贪婪、嫉妒、偏执、暴烈、歇斯底里。而他,则有着很多男人的通病:花心、软弱、易妥协。那漫长而琐屑的夫妻战争写得异常真切,似乎作家本人也曾深受其苦。

贾琏与凤姐。图/87版《红楼梦》


这仿佛是亚洲男人的一个宿命:择偶时,只注重女人的美貌,而非性情、智识。岁月流转中,家事的烦恼中,他们深受这类女人之苦,就以猎艳来转移和逃避,但他们所猎的,还是一样徒有美貌却徒增烦恼的女子——一代代男人、女人就是这么过来的。


《存活的帕斯卡》里写到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无论是画家的妻子,还是他的情妇,都异常贪婪。他的妻子拼命催着他画画挣钱,压榨着他的才华、精力去换钱;他的情妇则是赤裸裸地每次给他一个数目,让他在四处苦苦筹钱的困境里不能自拔。她们向他贪婪索求的,似乎不是他这个人,也不是他的爱,而是他的钱。


美剧《情妇》。


坦坦荡荡谈钱,真心实意相爱

当爱不值钱时,值钱的,就只剩钱本身了。冯梦龙的《喻世明言》里有一篇《蒋兴哥重会珍珠衫》,塑造了一个宽怀大度的丈夫蒋兴哥。


对于在自己外出经商时与人偷情的妻子王三巧儿,蒋兴哥虽迫于无奈休妻,但对妻子仍怀温情,在三巧儿改嫁时,把十六箱细软送她当作赡嫁。不管是心胸,还是对于钱财的豁达,蒋兴哥都打破了“商人重利轻别离”的固有形象。


在电影《道士下山》中,范伟饰演的商人重情重义,但他的妻子却不忠于他。

钱和爱,或者说,财和色,如果非要找共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是人类永远的软弱之处。据说观音大士曾经化身为一个美貌的妓女,并不自高身价,而是凡有来客,无不接纳。但所有曾与之交合的男子,其后都没有了色欲之心。


一日,她无疾而终,邻里为之买棺下葬。有高僧路过,才道明这是观音见世人欲心太盛,才来化身度世。众人半信半疑,开棺验看,发现尸骨已节节化为黄金——世人称之为“黄金锁子骨菩萨”。


相爱容易,相处很难。图/电影《喜欢你》

看来神通广大的观音也拿世人对财色的欲望无法,她想唤醒、救度世人,也只能依靠美色与法术。她想让愚昧之人信服,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把尸骨化作黄金。


这是世间悲凉无奈之处,却也是观音深谙人性之处,想升华世人境界,还是得从其最易接纳的财与色入手。

观音尚且如此,何况我等凡夫。只谈钱的不是爱情,是交易。不谈钱的爱情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


坦坦荡荡谈钱,真心实意付出和得到,才是人世间有生命力的爱情,接着地气,也会接着上天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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