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多年前的初中毕业照,那一张张稚气无邪的笑脸呈现在眼前。有的依稀记得名字,有的名字都不记得,可总有些事有些人,让人忘不掉。谁的青春不迷茫,谁的青春不叛逆,谁又不曾从那青葱的岁月中走过。
多年不见的你是否还好?是否还记得你曾做过的傻事?但愿你已释怀。我亲爱的同桌——杉。
那时杉和我是同桌,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杉长得很漂亮而且活泼好动,爱给同学们讲笑话,还爱帮助同学,唯一的缺点是学习不太好,但同学们都很喜欢她。
在不了解她的时候,我以为这个走到哪都是笑的漂亮女孩,一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后来才知道笑的背后是伪装的坚强。
我曾问她:“你这么聪明,怎么不好好学习呢?”她说:“她不喜欢,也不是学习的料,学了一会就忘了。”她说她做不了老师的好学生,也做不了父母的乖乖女。
杉曾说过她的父母经常吵架,而父母有时候又把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她感觉自己就像父母战争时的炮灰。
每次考试试卷发下来,让带回家叫家长签字,杉都往桌洞里一塞,不往家带。她说怕爸妈看了又得挨批。我说你考得还可以呀!杉说这还达不到爸妈的要求。每次开家长会,杉也找各种理由,不让父母来。
杉极力掩饰的背后,隐藏着一颗惧怕、脆弱的心。
网络盛行的时代里,杉学会了上网,并经常出入网吧,甚至逃课。
老师发现杉经常不到校,也没有请假。就问同学们谁知道杉的家,我举手说我知道,因为她带我去过一次。老师说:“好,放学以后,你和我一起去杉家。”
老师见到杉的父母,告诉杉的父母,杉经常逃课,听同学们说是去网吧了,学习成绩也极速下滑,希望父母做好思想工作,挽救孩子的前途。老师临走时嘱咐杉的父母,这个年纪的孩子叛逆心强,别釆取强制措施,一定要循序渐进,长期嘱导,不可心急。
杉的父母强颜欢笑,送走了老师。
老师走后没多久,杉的父母便因为此事,大吵特吵,互相指责。
那一刻,我有些同情杉。
父亲用手指着母亲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你这个做妈的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一点也不关心孩子。”
母亲更是反驳道:“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你没有一点责任吗?怎么把什么错事都往我头上加,我活该受气吗?”
父亲说:“你就活该,我说你俩句怎么啦?”说着便动手打杉的母亲,母亲也不甘示弱哭着反打起来。
在一旁的杉,看到这些有些害怕,又感到无助。她哭着劝拉父母别打了,就因为杉的劝架,父母更是把矛头指向了杉。
“还不是因为你。”父母异口同声的说。
母亲便开始数落起杉来。
“学习不好,还不学好,去什么网吧!”
“网吧能学些什么?那里面都是些小混混,小流氓。”
“你是不是早恋啦?跑去和别人上网?”
“你这么大啦!这样做很丢父母脸,你让我们面子丢尽了。”杉的母亲拍着腿说。
“一个女孩子得知道廉耻。”……
母亲喋喋不休,絮絮叨叨的责备着。
父亲在一旁咬牙切齿的说:“以后不准去网吧,要让我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杉大声哭喊着说:“我没早恋,我是去网吧,可我不是去学坏,我只觉得那虚拟的世界里很温暖,很放松。”
母亲听了杉的反驳,暴跳如雷的说:“你去上网还有理了?我们怎么不给你温暖,怎么不让你放松啦?是缺你吃,少你穿,少你用啦?你这样大吼大叫的, 我们是不是得像祖宗一样把你供起来,那样你还不得上天?”
“好,我这就上天。”说着杉随手抓起窗台上的农药喝了下去。
在我们的拼命截夺下,杉还是喝了些。杉的父母慌忙把杉送去附近的乡医院。父亲扛着杉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骂着杉。引来路人围观,有许多人跟着我们一起去了医院。
我心里慌慌的,好像犯了错,我有些后悔把老师带到他们家。
十月的季节,天空飘着小雨,有些冷。
杉倒躺在医院的斜坡上,医生给她插上水管洗胃。冰冷的水不断的涌进她的嘴里,杉也不断的吐出一些食物,夹杂着刺鼻的农药味。
杉的意识还是很清晰的,她微张着眼睛扫了周围一圈围观的人,显得有些无奈和疲惫。当她看那一眼时,我拉着朋友说:“我们走吧!别把她看羞了。”朋友说:“这么多人,还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但我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也许是觉得女儿没事了,也许是因为太多人围观,杉父亲觉得面子挂不住,杉给他丢了脸面。又开始在一旁大骂起来,骂杉不上进,不学好,还想以死威胁他,让他丢尽了脸面,还不如杉死了的好。……
那时候,我就只觉得杉很可怜,躺在潮湿、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水管插进嘴里冲洗她的胃,使她整个人在飘雨里瑟瑟发抖,还要听着父亲的谩骂。最是可怜的是她那无助、徬惶的眼神,那种眼神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直到现在我仍清楚记得,而这一切冰冷现实的导火索,都是因为杉不是一个好孩子。
后来,杉回到了学校,眼神里充满忧郁,她不再给同学们讲笑话,不再和别人主动打招呼。杉说她很想出去走走,重新开始。我安慰她说:“不用出去走,也可以从心开始。”(从心开始)我给她写在纸上。她笑了笑。
事事变迁,已为人母的我有了更多的感悟,杉的逃课和叛逆不是突发事件,而是被父母经常性的否定、指责发酵后的爆发。
杉是父母战争无辜的第三方受害者,经常生活在那种争吵不断的环境中,得不到安全感,时刻担心将会成为父母的发泄桶。谁不想做个优秀的孩子,谁又天生是学习的料,在那种莫大的压力下,怎样轻松快乐的学习。
父母的咆哮换不来乖巧的孩子,只会让孩子渐行渐远,只会让孩子更加恐惧,更加学会隐藏和叛逆。
但愿所有父母能戒吼,戒怒,戒指责,戒语言污辱。我们不能变得语气温柔,请一定要保持平和。别把自己生活的不快乐转嫁到孩子身上,这样只会多一个人不快乐。
孩子不是我们用来比较的工具,不必总是盯着孩子的成绩单,孩子不必很优秀,只要孩子足够有信心。成绩平平,也许孩子已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们给了孩子良好的生活环境,请再帮孩子建筑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孩子不仅需要的是吃饱穿暖,更需要的是精神有依靠,心情舒畅,父母的尊重。
在最该受到关怀的时刻,孩子遭遇到的,却是家庭暴力带来的无尽伤害。你是否当着孩子的面吵架?是否将自己的不悦发泄到孩子身上?或者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例子?下方评论区,百师君坐等你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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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鸭脖
原创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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