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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货｜名师学堂 : 陈明明大使讲座完整内容

经济学人双语精读 · 公众号 · 国际 · 2016-11-17 16:52

正文

名

师

学

堂

“

我自外交学院毕业，这次再次回到学校，十分亲切。

《如何翻译领导人对外讲话中的形象表述》

这次讲座想要带给大家一种感受

外交翻译是怎么回事？

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

“翻译分为两方面，一为口译，二为笔译。

我是以笔译为主的，很忙，刚翻完李克强总理的讲话。主要翻译内容为外交文件（南海问题白皮书香港条法将要翻译习近平去拉美出席文稿）这类文件的特点是：量大。每年大概要有三四十天，今年杭州G20讲话就是其一。而这类文件翻译的特点就是：functional English ，要关注重点，注意文体风格：大多数为正式公文式文体交流。我们要熟悉这种翻译特点。

这类文件一般格式都分为几段：一、问题；二、挑战；三、中国怎么看；四、建议。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李克强讲话语言中形象表述很多，十分生动，感染力强，不会干巴巴的，让大家都为之一耳目一新。这就对翻译提出了巨大的挑战。形象表述都包括成语、俗语、流行语、网络语言、用典等。这些是外交翻译中最难处理部分，是由中英语言文化巨大差别造成的。汉语的修辞表达，多用强调、比喻、夸张，充满极大灵活性。但在英文中往往行不通。英文不太用修辞。由于文化背景不同，有时中文中正面的表述到了英文中却成了反面表述。

在处理形象表述时，就产生了问题。有的可以直接翻译，有的做不到。 如何保持中文忠实性和英文可读性？ 我认为， BE AS FAITHFUL AS POSSIBLE. BE AS FREE AS NECESSARY .

以下提出了 四种办法 。这次我想要和大家沟通的 重点在：三、不拘泥于原文，在翻译中灵活处理。 这些例子中，翻译人员已经尽力，但仍可改进，一人有一人的翻译方法。将这些例子作为一个参考，希望对你们有所启发，可以对某一个题目进行进一步挖掘。

一. 忠实于原文进行翻译。（可以fully translate的）

领导人在讲话中经常会引用小苗和大树这类比喻。李克强总理刚去了拉斯维亚出席中欧关系会，又一次引用了这类表述。

’has grown from a seedling into a luxuriant tree’ 这类是可以翻的，没有问题。

(Over the past four decades, China-Europe relationship has grown from a seedling into a luxuriant tree that has borne rich fruit)

这类比喻很多。把一种关系用船比喻。来源：外交部翻译司。李克强总理政府工作报告我参与定稿。建议同学们多看看这种讲话，多做这主题的对较性阅读。要培养对这类事情的职业兴趣。别看就这么一句话，翻得不容易，这是英国专家改过的。

(使中国经济这艘巨轮破浪远航.——李克强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这一比喻也经常使用。

We should ensure that China's economy, like a gigantic ship, breaks the waves and goes the distance.)

先问一下，大家对“抓铁有痕，踏石留印”这八个字有没有印象？这是习近平2013治国理念里很有名的一句话，意思是干什么事都要有坚持到底的劲头。

铁是a piece of iron，要注意这个a piece of。还有就是对仗很完美。抓要用clutch。我们只知道footprint，很少人知道对应还有一个hand print。此外，请大家注意 deliver这个动词，大学老师不一定教，多教create。大家对新表达方式要敏感。现在外交部一些人，在大学是大学老师教什么学什么，不教的不学。很多不知道deliver outcome比create outcome更符合英文习惯。我们在翻译时要找到真正富有表达性的动词。

（Clutch a piece of iron and you should leave your handprint on it.）

体制机制弊端和结构性矛盾是“拦路虎”。（李克强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

Systemic, institutional, and structural problems have become “tigers in the road” holding up development.

systemic和systematic有什么不同？我们要特别要注意这些区别。拦路虎翻译成了“tiger in the road ”。除了hold up development，我们还可以用undermine development等

中小微企业大有可为，要扶上马、送一程，使“草根”创新蔚然成风、遍地开花。 (同上)

Medium, small, and micro businesses can accomplish great things. We need to give them a leg up to get them going. With these efforts, China’s grassroots innovation can sprout up and grow strong, bringing flowers of creation to every field

政府工作报告不好翻，翻译专家会参与全程，从初搞到定稿。“扶上马送一程” 这一句很关键。give them a leg up to get them going这一句是专家提供的翻译方法，翻译得恰到好处，很到位。

二、忠实原文和意译均可

我要为我们伟大的人民点赞。（习近平主席2015年新年贺词）

I would like to give a "thumbs up" to our great people. （点赞，英文中用 " click like on others' postings”较多）

这是去年习近平主席新年贺词中一个大家的关注点。点赞，赞怎么说？“like” ，点赞：click like。这种词应该要知道一下。但click在这不是特别好，你可能觉得这个"thumbs up"也不是很好，你还可以用I would like to salute等。

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习近平讲话）

Gold mountains and silver mountains are not as good as clear waters and green mountains. （或意译为：Nothing isｍore valuable than a clean environment.）

这是一句著名表述。Gold mountains and silver mountains are not as good as clear water and green mountains. 这个翻译忠实到位，是直译。但有的情况下外国人不太熟悉这种比喻，因此可以翻译成 Nothing is more valuable than a clean environment.

解决好用水“最后一公里”问题（李克强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

solve the “last-kilometer” problem of farmland not being connected with main irrigation channels

原意是主干道修好了，饮水管却没接上。这在翻译中就出问题了，不能直译。因此，我们在翻译政府工作报告中把深刻含义挖了出来。

此为忠实原文的译法。但此后“最后一公里”的用法含义不断扩大，延伸，涉及到各个领域，均不能按中文原意直译。

习主席指出, 特别是要注意打通改革推进的“最后一公里”。（新华社）此处可译为: President Xi stressed that it is of particular importance that we should ensure that the last crucial step is taken in advancing the reform。这个“最后一公里”中就要改了，不能直译，译为The last crucial step。实际上在绝大多数下，只能用意译，不能用直译。

让旅游成为世界和平发展之舟。（李克强在2016年世界旅游发展大会上的讲话）

Let tourism become a ship sailing towards global peace and development.

意译： Enhance global peace and development through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原译：Tourism, a ship of world peace and development）

这个表述印证了一开始的点（把关系比喻为船)。中文中的搭配非常灵活。在坐同学都要学中文吧，都知道这点。但在英文里面处理起来就不太容易了。这句话是旅游局翻译的。是原意，直接按中文翻译的。但在英文搭配中就站不住了。Tourism, a ship of world peace and development. 旅游业怎么能成为船了呢？在翻译中，我们有两种办法，另一种就是括号上面的那一种意译，完全抛弃了船的概念。

这样我们就过渡到了第三个问题，在忠实性和可读性之间发生矛盾时怎么办？这个问题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很有意思的。

三、在忠实性和可读性之间发生矛盾时，翻译应灵活处理，应向英语可读性倾斜。（Be as free as necessary.）

“不忘初心”这个表述很流行，引起了全社会关注，网上都在讨论如何翻译这句。外国人翻译时偏忠实，在我们看来不顺。不要忘记当初的aspirations，问题是origin aspirations may not be present aspirations.不能按“初”翻，就是要忠于我们的使命。Mission这个词现在在很多公司都会用。commitment 这种词汇应该掌握，不能硬翻，要毅然决然地跳出来。

不忘初心（习近平2016年七一讲话中多次使用）

外电译法：We must never forget our original aspirations. 此译法忠实中文，但问题是：original aspirations给人的感觉是当初的 aspirations，可能不是现在aspirations. 外国人译时力求忠实，但不一定达意。

改为：We must stay true to our mission. 或：We must reaffirm/renew our commitment.因语境清楚，“初”不需硬译出。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一代又一代人为之努力。（习近平2015年天安门阅兵式讲话）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出自《诗经·大雅·荡》,意思是:没有不能善始的,可惜很少有能善终的。但如按其本意直译为：While many can make a good start, few can work hard enough to achieve success，则完全不能表达此典故在特定语境下的意义，故需在译文中需作调整。

译文为：As an ancient Chinese saying goes, "After making a good start, we should ensure that the cause achieves fruition." The great renewal of the Chinese nation requires the dedicated efforts of one generation after another.

所有参与翻译初稿的同志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句话。我们在网上查这个表述，所有的网站解释都没有疑义，惊人的一致。意思是干好事都一哄而上，但最后能成功的没有几个。但是“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句话到了93阅兵里面能不能按本意翻译？很明显不能。这个时候按理说应和起草人沟通，但没有时间了。

不能按本意翻译，需调整。这是一个很极端的例子，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不能按照原意翻译。

关于科学发展（各种场合多次使用）的翻译

不宜译为 promote scientific development. 在英语中，scientific development 定义很严格，只指科学研究。而中文中，科学发展定义则广泛的多，远远超过了科学研究领域。现译为 promote sound development/balanced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科学发展”大家都知道吧？胡锦涛同志2003年执政时提出来的理念。这个科学发展中文意思很明确，科学用意十分广泛。但科学的英文只有scientific，意义十分狭窄，是和科学有关系的意思。但是，从这个词2003提出来到退出历史舞台，老外从来没有真正懂过它的意思。99.99%的人认为是中国在科学研究方面取得的进展。但如果要换个英文说法有很多困难，领导人都学过英文，谁都知道应该是这个scientific，如果翻译成别的就会知道是你犯错误了。后来翻译人员才觉得 balanced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是科学发展确切含义。这就是忠实原文会引起巨大误会的例子。现在遇到“科学发展”，我们翻译时都不用scientific，全用 balanced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现在政府文件中，翻译界普遍认为不能死译为scientific了。

我们要制定更加科学合理的发展战略。（习近平2015年联合国妇女峰会讲话）

We should adopt a more balanced development strategy(不用more scientific development strategy).

关于“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翻译

这一伟大胜利…开启了古老中国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新征程。（习近平2015年九三天安门阅兵讲话）

这一表述用的比较多，但原文有自我毁灭后重生的含义，翻译时不用明喻，不需直译。

This great triumph…set our ancient country on a new journey after gaining rebirth. （未译：like the phoenix that emerged from the flames…）

只要闯过这个关口，中国经济就一定能够浴火重生，再创辉煌（李克强2016政府工作报告）

We just have to get through this process, and we can, without question, reinvigorate the economy and ensure its dynamic growth.

使中国经济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保持强劲发展动力。（习近平2015年在美华盛顿州欢迎宴会上的讲话）

enable the Chinese economy to successfully transform itself and maintain strong momentum of growth.

那么这个能不能翻译呢，是可翻译的，但不好，易导致误会。这句话来自于印度文化，原意是凤凰投到火堆里自杀了，让自己重生，是印度教里面的哲学。后来被解释为经过考验获得新生。后来我们在翻译时就很有经验了，知道不能直译，翻译为gaining rebirth。后面一再用了这个概念。reinvigorate换为stimulate也可以。这个表述属于中文中很夸张的修饰语，可以去掉，是overstatement，英文中没必要翻译出来。这个例子也是很好的论文题目。

有关引用数字用语的译法

一分部署，九分落实。（习近平2015年在联合国发展峰会上的讲话）

The worth of any plan lies in its implementation.

翻译的时候就不翻一分、九分了。这种译法现在用的也特别多。

所有行政审批事项都要简化程序，明确时限，用政府权力的“减法”，换取市场活力的“乘法”。（李克强总理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

Procedures and processes must be simplified and time frames must be clarified for all items requiring administrative review, and cuts to government power will be made to boost market vitality.

后半句加减乘除，李克强同志特别喜欢用。在一次讲话中他特意编了这么一段话。这在翻译时脑子就要灵活。cuts：减法，乘法就消失了（不翻译了）。

中美两国携手合作，可以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力量。(习近平主席2015年访美在白宫欢迎仪式上的讲话)

Working together,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can make a greater impact than working individually.

亚非国家加强互利合作，能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积极效应。（习近平2015年在亚非领导人会议上的讲话）

The Asian and African countries will gain far more when they work together rather than working individually.

中国与非洲的各自优势结合起来，将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强大效应。（王毅在2015年蓝厅论坛上的演讲）

By drawing on their respective strengths, China and Africa can create great synergy that is bigger than just adding up two separate parts.

我们通过澜湄合作能形成6个1相加大于6的效应。(李克强在2016年澜沧江-湄公河领导人会议上的讲话)

The synergy we can create through Lancang-Mekong cooperation will be much greater than the individual efforts made by our six countries.

“一加一大于二”这个是可以翻译的：1 plus 1 equals more than 2 。Can you really do that? 这个在中文中是特别形象的比喻、很有力，但英文中绝对不能这么翻译，外国人会觉得你不会算数。所以我们在翻译中完全改成了意译。

要合作就要照顾彼此利益和关切，寻求合作最大公约数。（习近平2015年访美在华盛顿州晚宴上的讲话）

Cooperation requires mutual accommodation of each other's interests and concerns as well as identifying areas where our respective interests converge. (最大公约数不译为 the greatest common denominator)

这句话如果数学学不好就会遇到很大困难，那我们是否要补补数学？其实，最大公约数是可以翻译的，是the greatest common denominator。实际呢，我们在翻译中根本就把最大公约数去掉了，用了identifying areas where our respective interests converge。甚至没有用common ground。

与“金子”有关的译法

居住证有很高的含金量。（李克强2016政府工作报告）

Residence cards are important assets for their holders. （"含金量"意译处理。）

居住证这里指的是农民工进城居住证，延伸意是户口。

打造中国制造金字品牌 (李克强2016政府工作报告)

help Chinese manufacturing brands gain international recognition

、“金字品牌”在翻译中完全没有考虑要翻出来，而是意译为manufacturing brands gain international recognition。所谓的金字品牌，就是在国际上获得承认。

我们的合作一定能够乘风破浪，穿云破雾，让世界对金砖国家的成色有新的认识。（习近平在2015年金砖国家领导人非正式会晤上的发言）

As long as we enhance our cooperation, we will break through heavy waves and thick clouds and demonstrate to the world that the BRICS countries carry great weight. (金砖国家是我对BRICS（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南非五国）英文缩写含义为“砖”的翻译，BRICS英文并无“金”的意思，是汉译加上的。因此无法按中文意思翻回，只能意译。)

“让世界对金砖国家的成色有新的认识”这对于翻译有极大挑战。英文中砖是brick，但翻译时又无法直接翻译，是beyond translation。因此改成了demonstrate to the world that the BRICS countries carry great weight.

与绘画有关表述的译法

人类历史就是一幅不同文明相互交流、互鉴、融合的宏伟画卷。（习近平2016年联大讲话）

The history of mankind is a process of active exchanges, interactions and integration among different civilizations.

宏伟画卷如果翻译为a great through-painting可以理解，但英文中会引起反感，外国人不明白什么意思。因此在这里宏伟画卷变成了a process。

勤劳智慧的乌兹别克斯坦人民正在用双手描绘国家发展和民族振兴的壮丽画卷。（习近平2016年访问乌兹别克斯坦演讲）

The industrious and talented people of Uzbekistan are working hard to achieve development and national rejuvenation.

民族振兴这个用法 national rejuvenation可以理解，但有点生硬。包括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在翻译这些时，有无更好的译法？可以联想make china great again。比较一下这两种，肯定是后一种西方人更能接受。

让文明理性正义之花开遍世界（李克强2015年世界经济论坛讲话）

...so that the achievements and benefits of civilization such as reason and justice will prevail.

(未用 the flowers of civilization... will blossom across the world的译法。)

文明理性正义之花我们想也不想，不会说flowers of the… 而是说the achievements and benefits of...完全抛弃了中文修饰。

古代人类文明的绚丽花朵在互学互鉴中竞相开放，为沿线国家留下了共同的历史记忆。（张德江2016年在香港一带一路高峰论坛上的讲话）

The ancient civilizations flourished in the course of interaction and mutual learning, leaving a shared historical heritage for countries along the Silk Road.

(比较原译文：the flowers of ancient civilizations bloomed in the course of mutual learning and became the shared memory of countries along the route.)

这句话是中文修饰的一个顶峰，取材于人大的稿子。人大、政协的稿子修饰性最高，完全超过习近平的，It’s beautiful。所以大家要好好学中文，到了外交部、人大、政协，都需要这样的语言。文明和花有什么关系？英文中没有这种结构，很矫情、很忠实。应该是flourish...这样处理以后也还是很修饰，但可读性增强了。

杭州峰会的画卷正徐徐展开，让我们相约九月，共同期待。（王毅2016年5月关于杭州G20峰会吹风会上的讲话）

The Hangzhou summit will soon be held. I look forward to welcoming you all in September.

这是王毅外长在G20中的发言。

英语就是简洁，The Hangzhou summit will soon be held就这么简单就完了。

所以绘画这些表述啊 There’s no need to translate them

与音乐有关表述的译法

共同奏响中美友谊与合作新的华彩乐章。（杨洁篪2015年在习近平访美前在西雅图时报发表的文章）

Forge a stronger bond of friendship and cooperation through President Xi Jinping's visit.

“华彩乐章”现在和“最后一公里”一样，在网上的应用特别特别多。翻译时要简洁，forge a strong bond of friendship and cooperation。我们国家去英语国家要发一篇文章，人家提出要求，要在不影响你文字情况下对文字进行修改。很多情况下，他们都会把共同奏响华彩乐章直接划掉不要了。有机会的话希望你们看看我们是怎么翻译的，而登出来又是什么样的，看看其中的区别。

让我们齐心协力，奏响中捷关系时代最强音。（习近平2016年访问捷克前在捷媒体发表文章）

Let us work together to usher China-Czech relations into a new stage of growth.

work together就这么简洁就翻译了齐心协力这个成语。

要和平、要发展、要合作已成为新世纪的主旋律和最强音。（王毅2015年在中国实施千年发展目标报告发布会上的讲话）

The pursuit of peace, development and cooperation has become the defining feature of the new century. （有关表述均采取意译。）

defining feature改的非常到位，最强音就不用了。

关于“美”的译法

中方倡导双赢、多赢、共赢的新理念，追求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费孝通语）的新前景。（王毅在2015年安理会发言）

China champions a new vision of win-win and all-win cooperation. By doing so, we will usher in a new world in which all countries, both individually and collectively, will prosper, thrive and flourish 或：By doing so, all countries can draw on each other's strength and achieve common development. (英文必须转译，不能围绕“美”来直译。)

“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这个是不可翻译的，所以是这么处理的all countries, both individually and collectively, will prosper, thrive and flourish。这在翻译中是比较顶级的，需要吃透它的含义重新翻译。英国市长在讲脱欧时候用了同样说法：prosper, thrive and flourish。

与“壮士断腕”相关表述的翻译

我们要以壮士断腕的勇气推进改革。（李克强2015年在瑞士达沃斯年会上的讲话）

We should have the courage to make painful self- adjustment in order to advance reform.(不直译：One should have the courage of cutting his own arm in order to advance reform.)

这个就更厉害了。“壮士断腕”这句话是李克强在任总理第一次记者会上的表述，后来也用了很多次。我们注意到外国人很注意这个表述，他们强调的是忠实，不能说他们错。原意我们都知道：一个人被蛇咬了必须要把胳膊割掉才能活下来。但是不能这么翻译。我们遇到过很多次这句话 cutting his arm，但感觉你要自残吗？它的含义在中文中是好的有力的，但在英文中是可怕的。所以我们这么处理的make painful self-adjustment。

与“水”有关的译法

中国梦不是镜中花、水中月，不是空洞的口号，其最深沉的根基在中国人民心中。（习近平2016年9月访美前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

The Chinese dream is not an illusion, nor is it an empty slogan. The Chinese dream is deeply rooted in the hearts of the Chinese people.

这里假如不会用 illusion可以用irage 。

关于“宽广”的译法

我相信，在双方共同努力下，中塞两国战略伙伴之路必将越走越宽。（习近平2016年访问塞尔维亚前在塞媒体发表的文章）

I am convinced that with our joint efforts, China-Serbia strategic partnership will grow from strength to strength.

这个用得特别多。 The road of China-Serbia will go wider and wider。但道路可不可以以越走越宽？这在英文中不太合理。同时，这里又讲的是伙伴。所以处理为China-Serbia strategic partnership will grow from strength to strength。大家在以后的学习工作中可以多注意注意。

我们要坚持开放的区域主义，不能“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习近平在2013年印尼APEC会议上的讲话）

We must stay committed to open regionalism. As a Chinese saying goes, one should not just sweep snow in front of his own house, with no attention paid to his neighbor.

干货｜名师学堂 : 陈明明大使讲座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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