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
我刚到成都上班那会,在西南民族学院旁租房,套三,我和老乡住一间,其余两间分别住的两个大学生。那两个大学生是二房东,都是长发飘飘,长得呲牙裂嘴,天天抱着吉它弹些狗屁不通的歌。但就这副尊容,凭着那把破吉它,泡妞无数,经常带妞回来过夜。
一到晚上两个房间都开始比赛似的叫床,刚开始,让我们那一屋刚毕业的小姑娘听得面红耳赤。有一回,我们房间来了个小朋友。半夜两个房间又开始叫,小朋友很好奇,姐姐只能解释:“隔壁的叔叔阿姨在打耗子。”一屋人听了憋笑憋到内伤。
那就是现实版的毛片,除了没得画面,声音声情并茂,男的叫得声音低沉,女声高亢而尖锐,我们凭着声音就能区别出今天来的是几号姑娘。
关于被叫床声所伤,李富贵算得上受害者。她楼上,有一对男女,动静之大,在深更半夜时,女的叫床声完全是嗨爆了的感觉,声音划破小区宁静,把楼道的声控灯都弄亮了。隔壁的狗叫了,狗主人是一位孃孃,也醒了。这位孃孃那嘴皮子就利落了,大声武气地开始骂:“你个死婆娘,叫锤子叫!”那对男女简直不管孃孃的咆哮,还在继续。“很像被打了以后那种哭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家暴,太可怕了,但是又有那种很爽的声音。男的声音听不太清楚,女的声音太大了。”像家暴似的叫床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回,李富贵都觉得这对狗男女是不是吃了什么。
后来这对男女走了。来新房客,女的高大威猛,男的矮而瘦小,一副苦相。这样一对拍档,李富贵以为可以消停了。但是,富贵想错了。
没过几天,晚上12点一过,楼上的房客开始动作了,倒是不叫床,只是破旧的床垫开始叫,叫得痛苦且绵长,扯得心头尖尖都像揪着似的难受。“那个弹簧,就像要断了似的,金属的唧咕声,就像机器好久没上油,觉得他的床都要垮了,我听得好揪心。”而且,持续了15分钟,那个床就呻吟了15分钟。
《欲望都市》里,萨曼芬多次被楼上狂暴的做爱声惊醒,于是认定楼上的男人肯定是狂野型,忍不住欲火焚身。在某一天,萨曼芬内衣内裤外套了一件长袍,上楼准备和楼上的男主人肉博,敲开门,却发现男主人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走路都走不太稳似的。已经敞开长袍的萨曼芬落荒而逃。
见识过楼上男女的李富贵没有萨曼芬那么豪放,只能在微博上直播了。“跪求楼上的狗男女,你们买个好一点的床垫嘛,床垫这么烂,害得你们都不敢叫床了,太遭孽了。”
深夜不睡的大家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欢乐。住在另一个楼盘的好米好米,大赞“你们楼上的可以,15分钟呀,我们楼上的从来没这么久过。”他楼上那个,每次三分钟,但叫床声也很猛。原来关于楼上狗男女的叫床声,每个人都有一手好料。
小艾扣也报了一个料。说她有一年去西安,住在当时的湘子门青年旅社的5人间,两边是上下床,中间是单床。她和她同学住在两个上铺,她的下铺是个外国男,中间单床是个外国女。半夜,她的床就开始摇,她醒了,听到那个女的强忍着哼哼,两人在过程中还有对话。女的还喊那个男的keep住……
我把这些叫床声故事摆给我的朋友婉太太听,她满是不屑。说她当年大学时,和男朋友租住在学校外的城乡结合部一幢四层的小楼上。那时候年轻,天天和男朋友欢爱无度,她叫床的声音也很大,被整幢楼的房客投诉,一个月没住满,房东房租都没收,就把她和她男人请出了屋。
我相当好奇,“你的叫床声到底能大到哪种程度?”
“老娘是学音乐的,叫床当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