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主要围绕作者在一个冬天的夜晚等待热美式咖啡的过程中,回忆起过去的一些经历和感受展开。作者通过手机推送消息得知大S流感病逝的消息,进而回忆起关于大S的一些往事,并通过对周围环境的描写,表达了对时间流逝的感慨和对过去记忆的怀念。
作者通过手机推送消息得知大S流感病逝的消息,引发了对过去关于大S的一些回忆,如《流星花园》中的杉菜角色。
作者通过对周围环境的描写,如便利店、公园西门、暮色中的河流等场景,进一步烘托出对过去记忆的怀念和对时间流逝的感慨。
文章通过描述一些生活细节,如便利店小妹递来的咖啡、褪色的美容院招牌、列车进站的气流等,展现了生活的琐碎和变迁。
文章最后提到“武松七十岁了”,表达了对时间流逝的感慨,以及对过去美好记忆的珍视和怀念。
正月的京郊,枯枝在寒风中划出细密的裂纹。我站在便利店前等一杯热美式,手机屏幕突然被"大S流感病逝"的推送劈开。四十八岁的数字像块碎冰,顺着羽绒服领口滑进后颈。玻璃门开合的瞬间,热雾在镜片上洇出白翳,恍惚看见二十年前《流星花园》里那个裹着貂皮大衣的杉菜,正从台北忠孝东路的橱窗前转身离去。
便利店小妹递来咖啡时,塑料杯壁的余温让我想起去年此时。也是在相似的冬夜,霓虹灯牌把雪地染成紫红色,醉汉们举着羊肉串在路边呕吐。手机抖音里那张涨红的脸,与玻璃橱窗后悬挂的酱鸭竟有几分相似——都是被生活风干的姿态。
沿着路往西走,广告牌上的新春促销海报正在剥落。某张褪色的美容院招牌上,胶原蛋白广告仍在微笑。几年前,通惠河理发店的镜框边就贴着这张海报。潮湿的雨季里,她的酒窝渐渐被水汽泡得发皱,像枚被遗忘在雨中的绢花。此刻海报右下角卷起的胶片状裂痕,倒像当年娱乐版那些被反复折叠的八卦标题。
路过公园西门,铁门紧闭的阴影里蜷着几个外卖骑手。头盔上的兔子耳朵装饰还未摘下,手机外放里传出《泡沫》的旋律。那些翡翠似的白菜馅、玛瑙般的虾仁馅,此刻是否正静静躺在某座豪宅的冰柜里,等待永远不会到来的解冻时刻?
暮色漫过河流,对岸工地的塔吊亮起警示灯。在河面投下细碎光斑。河水裹挟着烟花残骸,不知名的塑料碎片在水面打着旋,恍如十年前他们婚礼上纷飞的玫瑰花瓣。
我在长椅上坐下,玻璃幕墙外吹起寒风。忽然想起《牡丹亭》里那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当年她在真人秀里的娇嗔,此刻倒像戏台上未及收尾的水袖,兀自在虚空里荡着。
站台广播响起时,我摸到羽绒服口袋里半融的巧克力。锡纸上的金箔已斑驳成褐色。忽然记起二十年前看《倩女幽魂》的暑假,小卖部冰柜上贴着她的聂小倩海报。那时五毛钱的绿舌头雪糕能舔整个下午,海报美人眼角的亮片在暑气里闪烁,像永远不会融化的星星。
列车进站的气流扑来,某张房产广告掠过眼前。"永定河畔·臻品大宅"的标语已经褪色。玻璃门开合的瞬间,我看见自己的倒影与车厢里的光影重叠——穿红色唐装的老人握着拉环打盹,少女手机里播放着MV,戴口罩的男孩正把掉落的薯片捡回包装袋。
这座城总在暮色里打捞消逝的星光,却不知霓虹灯下有多少未及诉说的台词正在风化。呵出的白气,转眼便消散在人海。
广告屏切换成珠宝时,"永恒如钻"的slogan刺痛眼眶。忽然想起《长恨歌》里"宛转蛾眉马前死"的句子,千年月光下,多少朱颜终究成了手机推送里短短几行讣告。转角711的暖光里,关东煮咕嘟作响,白萝卜在汤里浮沉,像阳明山那些未及绽放就凋落的樱花。
把小半杯凉透的咖啡扔进垃圾桶时,锡盖碰撞的声响惊飞了暗处的麻雀。扑棱棱飞向高压线塔的身影,像这些年微博上此起彼伏的热搜。而此刻我的手机屏幕渐渐暗下去,最后一点反光里,1999年的杉菜正在风雨里倔强地仰起脸,身后台北的霓虹渐渐洇成北京南郊的晚风。
武松七十岁了,在六合寺
光在爪尖永不坠落:一只猫写给时间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