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讲述了小鹏汽车经历困境后逐渐改变策略,模仿小米的部分方法取得一定成功后,仍面临诸多挑战。文章指出小鹏需要在制造、销售、管理等方面继续改进,同时要在性价比和智驾竞争之间找到平衡,并关注海外市场的挑战。真正的突围在于成为制造业的雷军,既能用互联网思维点燃市场,又能守住制造底线。
小鹏汽车通过模仿小米的方法论,如高管思维转变、用户思维转化等,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但胜利的背后,依然存在诸多问题,如供应链、组织文化、销售体系等短板需要补齐。
比亚迪等竞争对手在智驾领域的布局,对小鹏汽车的优势形成挑战。同时,华为系和比亚迪的追赶,让小鹏汽车在城市覆盖率方面面临压力。
小鹏汽车在内部的组织变革和策略转变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在制造业的“重”和智能化的“快”之间需要更精密的平衡。真正的突围在于成为制造业的雷军,既能用互联网思维点燃市场,又能守住制造底线。
在2025年这个智能化分水岭,小鹏汽车需证明其不是被流量反噬的“性价比囚徒”,而是能穿越周期的“技术实业家”。同时,出海市场仍是小鹏汽车的重要标签,但在欧盟和北美市场面临挑战。
真正的突围不在于模仿雷军,而是成为制造业的“雷军”!既能用互联网思维点燃市场,又能用车间主任的算盘守住底线。
从何小鹏的视角来看,公司想要变得“正常”似乎并非一件易事。
“2023年我们想去改变2021年、2022年的问题,但没做好,所以2024年又重建,再去改变2023年的问题。”何小鹏在最新的采访中说道。而令外界好奇的是,作为一家已经成立十年的公司,小鹏汽车至今似乎还没有走出“新手村”。
从纠结的产品路线、到低效的内部组织管理,再到研发的浪费,外界难以相信,如此明显的“短板”会集中出现在一家企业之中。
但在过去几个月中,小鹏仿佛突然苏醒一般,凭借着mona03以及p7+两款爆款车型,迅速改变了自身的处境,从每个月勉力维持10000台的销量,到迅速突破20000、30000台。2025年1月新势力,公布成绩单,小鹏以“黑马”之姿单月交付新车30350辆,同比暴增268.88%,反超理想汽车,重新成为造车新势力的领头羊。
在二级市场,小鹏的表现,似乎来得更加直接,从2024年8月以来,股价至今已经接近翻倍。在新势力中,已然拉开了身位。
但此刻的成功,依旧难以消解外界的疑问,究竟是偶发性的爆款产品胜利,还是全新的公司变革成功?毕竟在2023年,类似的脉冲也同样发生在小鹏,大众入股、高性价比产品G6的推出曾经也让小鹏整体单月交付量推进至20000+,从而推动股价的狂飙。而随后也正是该款产品销量逐渐下滑,使得小鹏汽车再次深陷泥潭。
回到当下,在小鹏汽车对外释放的信息之中,此次的成功路径,却也有了熟悉的味道,从像素级致敬小米的三场发布会,到从对标思维到用户思维的转化,再到雷军的那句“我觉得小鹏汽车最大的问题在你,因为你只想做董事长,不想做CEO。”似乎都难免让外界有所联想,小鹏此次似乎是用雷军的方式打了一场胜仗。
而那些类似小米汽车中经典的动作,如创始人亲力亲为,对内大刀阔斧的改革,极致的用户思维,以及可感知的产品功能特性,更让人难免想起了刚刚直播被抖音封禁的雷军。而小鹏高管在一档播客栏目中,曾透露,外界觉得我们像雷军,可能是因为好的方法,可能会有一种殊途同归。
无论如何此次的小鹏的成功似乎有了与以往不同的味道,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小鹏仍将会把这份成功,继续向着改款车型进行复制,但从另一个视角来看,不得不说,小鹏此次胜利,似乎更像是内部管理与思考路径的胜利,更像是一场拨乱反正。
而在未来小鹏的焦虑,也许却不止于内部。
在小鹏引以为豪的智能化体验中,全新的竞争者正在不断加速,2月10日,比亚迪以智驾平权为口号,将高阶智能驾驶装载上了7万元价格带产品,外界评论新一轮价格战正在打响,而单独从股价来看,隔日小鹏港股暴跌8%,可以看出,其所受影响。
总结来看,小鹏似乎还需要更多的胜利,来积攒外界对其的信任,无论是对其产品能力供应链能力,还是面对竞争如何守护自身壁垒的能力,更多的考验似乎还在围绕着小鹏,而能否继续复制类似雷军的强悍,何小鹏的2025仍然需要更多的强势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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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泥潭走出
从泥潭走出的过程,从来都充满荆棘。回顾小鹏的历史,2022年可以说是小鹏近些年的谷底。
财报显示,2022年四季度,小鹏汽车仅交付新车2.22万辆,同比下滑46.8%;当期净亏损达23.6亿元,同比扩大83%。2023年上半年,交付量仅4.14万辆,同比下滑39.9%,亏损同比扩大16.8%至51.4亿元。公司港股股价也在2022年11月1日跌至上市以来最低值24.75港元/股。
而被寄予希望的老G9的失利,更是将小鹏下坠的进程进一步加速。
根据当时报道显示,老G9是小鹏汽车第一款30万元级车型,全公司倾注了大量资源,被寄予厚望。2022年9月,这款SUV上市即遭遇“滑铁卢”,用户大量退订。而更加棘手的是,老款G9失败彻底暴露出内部管理混乱。G9上市时,31万-47万元的高定价叠加12个SKU的复杂配置,直接导致销量崩盘。消费者用脚投票:“技术参数再炫酷,抵不过定价混乱的致命伤。”
这样程度的失利之下,逼迫着何小鹏走向中心,随后自上而下地变革开始,2023年,长城汽车元老王凤英加入,与顾宏地、何小鹏本人组成全新的决策层,而小鹏汽车创始人夏珩、何涛开始退出核心管理层,管理团队变化还不止于此。
而当小鹏推出G9改款车型时,何小鹏站在聚光灯下,一个人从头讲到尾。何小鹏主动提到了一年来发生的变化:公司上市时的12人高管团队只留下了2人。
但这一切,似乎并没有打破小鹏的负反馈。2023年小鹏净亏损达18.1亿元,研发费用率高达30%,但P7单一车型占比超60%。这种“高研发、低转化”的恶性循环,让资本市场一度有流言其视为“下一个乐视”。
而在供应链与组织文化方面,小鹏需要补短板的地方还有很多。
在访谈之中,何小鹏举出了最典型案例是钢材采购成本比行业均价高出15%-25%却浑然不知。供应链团队用数百页分析报告构筑的“专业黑箱”,直到王凤英空降后才被戳破。而在组织文化方面,这样的问题更是普遍,“部门墙高到连流程文档都只有两段话。”
而除了需要在制造方向上补课之外,销售体系的问题,也在困扰着小鹏。
创业初期,小鹏汽车自己开设直营店卖车。随后加盟与直营两大渠道并驾齐驱。一名离职中层员工透露,两个体系不时在同一个城市明争暗斗。例如,直营体系负责交付新车,可以从后台窥探到经销商收集的客户信息,直营销售人员竟然以积分、充电桩等权益吸引客户退单,转到直营店重新下单。经销商体系也有更多降价空间,不惜让利抢夺同城直营店的客户。
产品、制造、销售、管理,小鹏的困境看起来每一道都是难题!
从本质来看,问题的根源似乎可以归结为,互联网技术理想主义基因,在制造业中的转换困境。而其中的势能,时至今日,似乎这样的困境也难言因为一场胜利,而完全解决。外界的质疑从未消退,小鹏依然是那个较为脆弱的品牌。
但从结果来看,何小鹏似乎找到了那个“线头”,正在不断修补“短板”。
Mona03与p7+的成功,让公司的危机阶段性的回到了平衡点。但重构的过程需要一次次胜利来验证,而从当下来看,小鹏虽然踩下了原有惯性的刹车,但似乎专属于小鹏的“方法论”依然并不明朗。其中典型的代表,还是在于对小米方法论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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